阂与害怕;时间也可以加深很多东西,比如思念和感情。
穆鹤是从后院小门偷偷进来,很快就被新来的守门人拦住,穆鹤放下行李,靠在石墙上:“去把陆湾叫来,他认得我。”
守门人本想按穆鹤说的去找陆湾,刚走几步就意识到自己要是走了,谁来看着这位陌生人?于是带着穆鹤一起去找陆湾。
当守门人身后出现穆鹤的脸,陆湾手中的桶刷掉落于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穆鹤勾唇一笑,朝他张开手臂:“我回来了。”
陆湾开心地跑进,没有穆鹤预料中的那样扑进他怀里,而是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
陆湾喜极而泣:“你总算回来了。”
守门人早已识趣离开,穆鹤环顾四周,确定周围再无他人,一把拽住陆湾,拉进一旁堆放杂物的小屋。
当门关上,穆鹤堵在门口,陆湾才想起当年穆鹤离开前曾对自己有那样的想法,一时慌然,退后几步远离穆鹤。
他战战兢兢问道:“少爷,你……”
穆鹤直接三连问:“小湾是否婚配,是否有意中人,是否完全不能接受我?”
陆湾摇头。
满意一笑,穆鹤靠近陆湾,逼得陆湾退无可退,被困在墙壁与他之间:“那我便是还有机会。”
他的唇若即若离,似要触碰到耳垂,又差了那么分毫的距离:“我好想你。”
接下来,穆鹤直接按住陆湾强吻上去,那是俩人之间第一次接吻,也是陆湾第一次接吻,一时呆滞在那,不知做何反应。
穆鹤愈吻愈烈,那架势恨不得此刻就将陆湾拆骨入腹,吮得陆湾无法呼吸,剧烈挣扎推开他。
捂着嘴,一脸无措,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回神,竟被同为男人的穆鹤亲吻。
穆鹤被他的反应逗笑,上扬嘴角:“我先去见爹娘,晚上……在房中等我。”
“?!”不知何时出现在穆鹤另一边的布丁不敢置信地瞧着穆鹤,忍不住出声,“这么快?”
穆鹤和苏裴深齐齐看向他,两人的神色竟是出奇一致:哪里快?
苏裴深拍拍穆鹤的肩膀,虽没说话,那意思透过掌心传递过来:我懂你。
布丁闭上嘴巴,眨眨眼,继续听穆鹤说下去。
杂物房里,穆鹤深深看陆湾一眼,转头率先离开,留下陆湾还沉浸在震惊中,久久无法自拔。
当晚,穆家的晚饭何其丰盛,连下人的碗里都多了些rou。
三年不见,穆鹤无法再忍住不碰陆湾,当晚就偷偷进了陆湾房间,陆湾在等他。
穆鹤热情似火,一步步吞噬陆湾的理智和羞耻心,半推半就,穆鹤一切得逞,餍足抱着陆湾的后背,闭着眼睛,回味。
陆湾告诉穆鹤今晚晚饭时候下人们的闲言碎语,再度提起穆鹤当年拒婚的事,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说曾听人说,穆鹤不举。
众人一下子来了兴致,纷纷让那人继续说下去。
陆湾见他们越说越起劲,脸色难看,重重放下碗,大家的目光聚集在他这,渐渐没了声响。
不过陆湾知道,在自己走后,那群人肯定又会再次谈起此事,心里烦闷。
穆鹤怎么可能是不举,那样灼热的温度,那仿佛能将他身体贯穿的硬度,如烙铁般深深刻进灵魂,带来痛苦的愉悦。
这样的他,怎么能是他们口中那个不能人道的男人?
之后,穆鹤留在家帮穆老爷打理事务,他在外面三年到底是学了点东西,穆老爷见他有长进,很是满意。
私下里,只要一有机会,穆鹤就和陆湾腻歪在一起,俩人就像新婚的夫妻般难舍难分。
陆湾不敢问少爷他们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也不敢奢求什么未来,他此刻能待在穆鹤身旁,能被他视如珍宝般宠在掌心,已经满足。
所以,在被下人撞破他和穆鹤的关系,穆老爷亲自来抓人时,陆湾是淡然的。
他和少爷的联系,终究是时候断了。
家丑不可外扬,知道穆鹤和陆湾厮混在一起的人屈指可数,陆湾被锁在柴房,到没吃什么苦,就是挨了穆老夫人一巴掌。
她本是位温婉的女子,从没做出如此失态的举止,她哭着说定是陆湾勾引自家儿子,穆鹤才会做出这等丑事。
家里为他两的事闹腾了小半个月,穆老爷最后的妥协就是:穆鹤可以和陆湾继续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但穆鹤必须娶妻生子。
穆鹤没同意,陆湾也没同意。
穆鹤是因为他不想娶个自己不爱的人放在家里当摆设,陆湾是因为他已经决定和穆鹤彻底了断。
从一开始陆湾就没想过俩人能走多长,同是男人这一点已经注定结局,他告诉穆老爷和穆老夫人,他会走,再也不出现在穆鹤面前。
陆湾就这么拿了穆老爷给他的遣散银离开穆家,不知去向。
等穆鹤意识到人走,已是三天后,母亲无意说漏嘴,说陆湾无非就是看中穆鹤的钱财才会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