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瞧着姿容卓绝的珍宝,手指托着下巴,品头论足道,“如此佳人,本王将何去何从?要怎样才能不拜倒在‘司马青衫’下呢?”
珍宝看他煞有介事,一本正经地装模作样,‘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王爷眼高,也会拜人吗?”
易天朗揽过珍宝,“那得看拜的是谁,王妃嘛——姑且拜拜。”珍宝笑着躲开易王爷凑过来的脸,二人说笑着出了府。门前早已备好了马车,易天朗又检点了一下贺礼,带珍宝上了马车直奔宫中。
不到午时,进宫的各府车马陆续到达。
易天朗携了珍宝先去拜见了皇帝、皇后,敬献了贺年礼。再拜见了各位皇叔、皇婶;皇兄、皇嫂,来来往往收了几十,又发了几十个大红包。
安泰殿里皇亲国戚人头攒动,济济一堂。热闹中,不知不觉就到了时辰,众人朝贺皇帝、皇后福寿安康,国泰民安。礼仪毕,歌舞入场,宫宴正式开始,一时间,大殿上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华服彩衣目不暇接。酒过三巡,醴醪微酣,大殿上愈发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热闹起来。
鬼头鬼脑的小十六又蹿到易天朗身边,“八哥!”清脆的叫声让正在滔滔不绝的易天朗吓了一跳。
“又吓我一跳!”易天朗夸张地拍着胸】脯。
小十六哈哈笑了起来,“谁让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都站在这半天了。”
“小孩子家家,一边玩去,没看见八哥我正在社交呢吗?”易天朗端起一本正经的脸孔。
“八哥,啥是‘射蛟’?”小十六扒了扒易天朗身上,“我没看见弓箭啊?”
“傻瓜,这是我从你董哥哥那学的新词,就是跟人交流,成为朋友的意思。”
“喔,八哥,那咱俩也社交社交呗。”小十六笑嘻嘻地。
“咱俩?”易天朗摸了一下小十六的脑袋,又在自己的胸口处比了比,万分嫌弃道,“等你长到跟我一边高的时候吧。”
小十六被赤果果地嫌弃,顿觉愤愤不平,忽然猛地蹿起,跳到易天朗的背上,易天朗措不及防,下意识托住他,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小调皮!”
小十六在他背上直起身来,“八哥,这下可以了吧。”
“可以了,可以了,你好重啊,”易天朗告饶。
皇后不知何时到了这里,“十六,还不下来,成何体统!”
小十六听见,立刻变成霜打的茄子,气焰全失,乖乖从易天朗背上下来,垂着手老老实实立在一边,“皇后娘娘。”
皇后嗯了一声,不再理他,往别处去了。小十六见皇后走远,冲着易天朗吐了一下舌头,“好怕怕!”
易天朗点点他额头,“看你还调不调皮?”
兄弟二人正说着话,一朵洁白的羽绒忽然在小十六的眼前飘过,十六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咦?哪里来的羽毛?”
易天朗见了,连忙嘘道,“小点声,莫让我王妃听到。”
“为什么?”小十六不解。
“让你别说就别说,改天再告诉你。”易天朗神神秘秘的,“帮八哥看看,我身上还有没有?”
小十六听了,便向易天朗身上寻找,果然又找出了三朵,“八哥,你钻鸡窝啦?”
“你才钻鸡窝呢,”易天朗听小十六渐高的音量,差点要捂住他的嘴,“去去去,外面要放烟花了,快看去。”眼见珍宝向他走过来,得赶紧撵走小十六才是。
“王爷,”珍宝走到近前,“马上要放烟花了,一起去看看。”
易天朗出人意料地推辞一次,“看过八百遍了,都没什么新鲜感了,再说外面冷得很,咱不去了。”
“王爷,李总管说今年进贡了好多新花色,都是以前不曾见过的,很有些看头呢。”珍宝满含期待柔软苏润了声音。
易天朗先酥了明目达聪一双耳,再酥了七巧玲珑整颗心,哪里还舍出半分硬气?马上很没骨气地搂住珍宝向殿外走去,“一定看,王妃想看什么,王爷我舍命陪君子也去。”
珍宝笑道,“哪里就用得着舍命了,王爷就爱夸大其词,外面冷,让细伢把披风拿来。”还是自家人挂念自家人,珍宝怕他冻着,招呼细伢。
易天朗怕那披风再钻出羽毛,珍宝看了闹心,于是硬扛着说道:“不用,一会就放完了,本王火力壮,区区一点寒风还吹不倒我。”心想,那披风悄悄出羽也就罢了,怎的还越出越多?害得本王逞强。
“王爷,要放两刻钟呢,外面又是滴水成冰的,好歹穿上些,真要冻坏了,难受的还不是自己?”珍宝软语相劝,易天朗招架不能。
细伢帮二人穿戴好,一起随着人流,向外走去。
还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八弟!你在身】上藏了什么玄机?”二皇子的大嗓门听得易天朗一哆嗦,更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啊,二皇兄,我能藏什么玄机?我只能藏板鸭。”易天朗随口应道。
二皇子手里拈着一根羽毛,笑着问:“你这一步一飞羽,一颤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