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环过她的腰身, 把她紧紧压在了墙上。
她身后贴着瓷砖的外墙, 即使隔着一层厚厚的衣料,她也能感觉到有寒意从四面八方侵袭着, 正意图钻进她的皮肤里。
应如约打了个哆嗦。
她“唔”了声, 试图开口说话。
可身前的人,似还没有尽兴,含住她的下唇微吮了一记。
真是要命……
应如约紧紧地闭起眼。
有些慌张, 有些害羞,更多的是被他亲近时无法抗拒的吸引。
就像是以前,她用石头垒出了一座护城的堡垒,只用来抵抗他的进攻。在一次次无声的妥协和退让后,她才发觉,那堡垒薄如蝉翼,一旦温景然发动猛攻,这层保护就像是一张被揉皱的白纸,不堪一击。
而此时,白纸一般的障碍撤走,她本就已经对他敞开的心防早已不受控制的在日日沦陷。
她一颗心悸动的厉害,连呼吸都不敢,生怕被他发觉自己的紧张。
浑身的血ye在顷刻间涌上了头顶,一阵阵地在完全空白的大脑里发晕。
她揪着他衣领的手指忍不住渐渐收紧,发软的脚踝有凉风贴着打转,她终于顺从的,任由他亲吻。
直到他终于松开,应如约已经发紧的喉间才终于重新涌入了新鲜空气,凉得干涸的嗓子有些呛,却无比鲜活。
她垂着眼,不敢看他,专注地盯住他外套上的金属扣子。
迟钝又晕乎的脑子里,此时只打转着一件事:谈恋爱,进展都是这么快的?
温景然贴在她颈后的手指轻轻的摩挲了一下她的耳垂,她的耳朵Jing致小巧,耳垂上的皮肤薄且透,此时触手温软,若是有灯光,就能看到她害羞时从里透出的绯色,就像是三月桃花,灼然而妖。
闷了一晚上的郁气忽的就烟消云散,小心眼的男人俯身,下巴轻抵着她的肩膀,发出邀请:“去我那坐坐?”
应如约脑中顿时警铃大作,她毫不犹豫拒绝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别说此时她不知道要用什么姿态去面对他,光冲现在的进度,她就心虚得腿软,哪还敢跟他回家……
她抬手,轻轻地推了推完全没有想放她回家的某个男人。
温景然懒洋洋的“嗯?”了声。
应如约推他的手一顿,改为戳,开口时,声若蚊蝇:“我……我回去了。”
温景然从嗓子里闷出一声“嗯”,人却丝毫没有退开的意思,仍旧严严实实地把她压在墙上。
他闭起眼,黑暗里,她的发香怡人,让他生出几分倦懒,更不愿意动弹。
“最近都是大手术。”他低声道:“这一周你又不跟手术,我去病区的次数都快赶上这个月的量了。”
顿了顿,他睁开眼,手指捏住她的耳垂轻轻揉捏着:“什么时候有空陪陪我,嗯?”
他的嗓音低沉,成熟男人的声音本就悦耳磁性,他刻意的一声音调也能让她面红耳赤。
应如约此刻格外庆幸路灯坏了,否则她的这点害羞怕是要无所遁形了。
她认真的想了想:“那……”
一句话才刚开了个头,就被手机铃声打断。
应如约默了一瞬,闷声道:“我……接个电话。”
温景然这才退开寸许,原本扣住她后颈的手贴着她的耳畔撑在她身后的外墙上,环在她腰上的手丝毫没有退让,依旧强势地把她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应如约默默睁圆眼,看着他抬了抬下巴,笑得略有那么几分痞气地望着她,示意她自便……
……
应如约就这么和他僵持了数秒,不出意外地败下阵来。
她到底还是没有温景然那种不知哪来的底气……
她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铃声大作的手机屏幕上,来电提示赫然显示着——沈长歌。
温景然的眸色瞬间微沉,像Yin天时灰翳的天色,连带着周身的气压都莫名变得压迫起来。
应如约看着沈长歌的来电迟疑了两秒,接起前,手指竖到唇边轻轻“嘘”了声,示意温景然安静。
后者微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如约。”沈长歌瞥了眼显示着已经接通的手机屏幕,调整了下蓝牙,轻声笑道:“你到家了吗?”
应如约回头瞥了眼近在眼前的家,有些为难地纠结了几秒:“嗯……刚到。你到了吗?”
又是一个红灯。
沈长歌减速滑行到停止线前,目光从渐渐繁华的街道两旁扫过,轻声道:“还没有,突然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还有些不习惯。”
应如约这几天在病区做术后随访,接到麻醉科的电话时因为病区的声音嘈杂,听不太清,就把手机听筒的音量调至最大。
可现在……有点尴尬。
温景然就在和她呼吸可闻的距离内,这点音量,无论沈长歌说什么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应如约徒劳地侧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