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马车的窗口,不管不顾的直接从窗子里钻进来,抓着甄明玉的手,认真道:“你跟我们一起去药王庙吧,从今天开始一直到月底都是药王诞辰,拜拜极为灵验。尤其是上都的南药王庙,那香火鼎盛的都在庙外设了香池了。”
徐禧瞭性子活泼,说话也有头没尾的,宜阳县主瞧见了便嗔了她一眼,朝着甄明玉道:“这丫头总是跟个猴儿似的,一天到晚的没个端庄……不过南药王庙倒真真灵验,还有些和尚道人在山脚下讲经。”
甄明玉笑着点了点头,刚到了南药王庙,就见几个白胡子道人,摇着浮尘,吐沫星子横飞的讲着什么大仙的丰功伟绩,“这些道人讲的可不同于茶馆那些二流子,听他们一场要五十文。”徐禧瞭扯了扯甄明玉的衣袖,凑到甄明玉耳边低低道:“机会好,兴许还能听到些香艳的。”
甄明玉听到她这句话,不由的睁圆了眼睛,这简直是个女版的周璟,行为做派全然不顾及。
“有什么好惊惧的,你和周璟又不是没通房,这些个瞧见了指不定还能给你些启发呢。”
甄明玉伸手戳了戳她的眉心,宜阳县主直接伸手排了她的脑门儿一记,“你这般行为,看我不告诉长缨!”
这话一出,那个天真烂漫又不顾惜言语的徐禧瞭突然温顺的坐直了身子,双手交叉温柔道:“我是怕冷春不懂,一个妾室哪里比的三公主见识广。”
甄明玉听到后,咳嗽了几声,虽说徐禧瞭讲话难听,但是性子却极为好玩儿的,她本身不是那等特活泼的,所以见了徐禧瞭就觉得很开心。
宜阳县主虽说话不多,可是对出来游山玩水倒是喜欢的,她眼风落在徐禧瞭身上,生怕那口无遮拦的丫头中伤了甄明玉。待敬完香,三人站在金鱼池看着里面那灿红的锦鲤,说了好一会子话儿。
徐禧瞭拿着鱼食只薅住一只金鱼往死里喂,宜阳县主看了半晌,转头朝甄明玉道:“上次我们去的酒坊,新上了肥水鸡,和别处的做法不太一样,他们只用两只鸡腿儿,卤好后反复的炙烤,最后熟透松软,我们有空再过去尝尝。”
甄明玉看着池里的胖鱼,听着不错,只是那个酒坊可是死对头徐长缨开的,她若真的去了,指不定三句话不合,就扭打在一起了,又不是稚龄时节了,再打起来多难看……
待回府后,甄明玉一直琢磨这件事,谁料一抬头就见周大将军懒洋洋的横躺在她的软榻上,手里摇着一只小软鞭,地上跪着一个穿着八卦袍子的道士,甄明玉忽然想起徐禧瞭说的有些道士专门说些香艳的……
其实,今日也是赶巧了,那道士瞧见来的女眷众多,其中还有些瞧着如狼似虎的妇人,便卯足了胆子扯起了体态娇媚的狐狸Jing勾引年轻男子□□元的桥段,尤其是到了那等缠绵处,更是用尽了能用的词儿,描述的那叫一个栩栩如生,干柴烈火……
周璟薄唇含笑的听着道士颤抖抖的讲荤段子,随后撩起软鞭抽在道士身上,懒洋洋道:“往Jing彩处说,本将可听说你在药王庙讲的活色生香。”
甄明玉心里一抽,急忙垂下了头,这个……怕是又被他知道了,她清了清嗓子,掀开珠帘朝着周璟道:“驸马的朝事可是忙完了?听说大泽有刺史张狂的要取代驸马?”
周将军扫了她一眼,随后却猛地一撩鞭子抽在道士脸上,冷声喝道:“继续说!”甄明玉听到那些益发荤的段子,忙瞪了那道士一眼,“去,还不下去!”
那道士忙提着道袍一路跌跌撞撞的出了外厅,甄明玉看着周大将军轻描淡写的晃着手里的软鞭,便拉了拉他的袖子道:“本宫晌午煮了驸马爱喝的雨前茶,驸马可尝过了?”
周大将军这才停住了手里晃软鞭的动作,一双眸子望着内室的茶花,淡淡道:“公主致力于佛道祈福,微臣还以为这是养了佛家Jing神,如今千里迢迢的去听老道讲荤段子,不知这是渡的哪门子佛道?”
甄明玉觉得脸有些臊得慌,心里也砰砰的大跳,就像是一个刚长大的孩子偷偷看些西厢记,被自己母亲捉住一般的窘迫。她本来是真的跟着宜阳县主去敬香的,可旁边却有个天性格外开放的徐禧瞭……一来二去的就听了些……荤的……
甄明玉低垂着脑袋,无论怎么安慰自己,那小脸儿就红的跟个枣子似的。
周大将军近日忙井田税法的事,到了朝里,听录册礼官提起建昌侯夫人在翠金楼拦住她的事儿,还以为那老毒妇又来欺负她,心里一时间放不下便绕路过来,看她活蹦乱跳的,便急匆匆的往大泽去了。
周大将军刚出了公主府,甄明玉便差人把那老道绑了回来,问他给周大将军讲了些什么桥段,那老道也是害怕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妖狐勾引胡小生在床榻翻滚的桥段……
那个桥段的确是……那胡小生家里都有妻子了,看到那妖狐变得妖sao女子,还故意求云雨,在干柴烈火之际,那胡小生还吐了一篇优美的诗,什么千里姻缘一朝夕。两人滚完了,那妖狐猛地一起身,就把胡小生的Jing元给吸走了……
甄明玉听到那老道绘声绘色的描述那些起起伏伏,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