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南絮和唐秉不约而同地转头,满脸惊愕。
“都重度抑郁了还在这跑行程?他疯了吗!”
唐秉有些气急。
从来都以自我感觉为先的他真得完全不懂季俭之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会有人事事要讨别人欢心, 为什么要把别人的污言秽语通通挂在心上,为什么会有人宁愿拖着病躯到处赶通告也不去好好治疗。
南絮也傻眼了, 她甚至不敢想象刚刚在派出所上演的闹剧,在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的面前到底是怎样的致命一击……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如果早一点知道,她就算是把晴书敲晕也不会让她和季芝芝当面对质。
潘达为难地耸了耸肩, “小于不让我说,老季也不让小于跟别人说……他就想一个人撑着,不想别人为他Cao心。而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老季当年已经过气了一次了,这次他说什么也不肯放下手头的行程去治疗。他这一治疗最少也要两三年吧,等再回来,还谈什么事业?”
“这不是胡闹吗?”唐秉眉头越皱越紧,几乎皱成了川字, 满脸的严肃和冷意都昭示着他对这种言论的不认同,“不行……我给他打个电话。”
潘达赶紧转过身拦住他,“哎哎哎,你干嘛?你这电话一打过去,我和小于不就露馅了??应该没事吧,我看他刚刚好像也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啊。”
“很多人的崩溃,是悄无声息的,”南絮不赞同地拍开潘达的手,“我觉得季俭之需要推掉所有行程休养。”
“嘟嘟嘟——”
唐秉把手机从耳边拿下,脸色更沉了,“没人接电话。”
= = =
影视基地离晴书她们的住处有些远。
所以她和三岁回到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晴书虽然因为今天的事进了一趟派出所,但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两三个小时的功夫,她就已经把季芝芝这一茬忘记得差不多了。
朝街边打量了几眼,她最后挑了家店吃日料。
被服务员带到角落里坐下,晴书把菜单递向三岁,“你想吃些什么?”
三岁接过菜单,低着脑袋闷闷地开口,“我没什么胃口……”
晴书歪头打量她,想起自己今天连累她进了派出所,心里有点没底,“你没事吧?”
三岁沉默了一会,“姐,我没想到你今天会真的出手打人……”
“……”
“我觉得……你好像有些变了。”
没什么心思地看了眼菜单,三岁最终还是合上放在了旁边,“姐,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真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
晴书一愣,“是吗?”
“我觉得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现在这样的。”
三岁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晴书时的情景。
那也是她第一次去机场给唐秉接机,机场人很多,她没什么经验被挤到了后面,不仅什么都没拍到,还手一滑把镜头摔在了地上。
单反是她自己省吃俭用悄悄瞒着家里买的。当镜头重重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响时,她彻底傻眼了,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差点被后面挤上来的人撞倒。
然后有人扶了她一把,告诉她摔碎的不过是uv镜,还不厌其烦地带她去附近的店里重新配了一个。
后来三岁才知道帮自己的是网上那个“飞扬跋扈”的晴书,才知道晴书私下原来是一个人美心善的姐姐,不过是脾气有些冲而已。
“我怎么没有觉得自己变了?”
晴书不太明白三岁的意思,如果是指今天打架这一出,那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爱闯祸的孩子,“或许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不是的,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三岁声音越来越低,她也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但晴书给她的感觉变了。
虽然做的事没什么两样,但她从前就像个行侠仗义的英雄,现在却像个可怕而冲动的制裁者。
晴书皱了皱眉,依旧不知道自己到底变了什么,于是有些烦躁地探身拿过菜单,“人总是会变的。”
“嗯……人总是会变的,也总是会散的。”
三岁闷闷不乐地叹气。
不过一年的时间,柠檬和乐乐就都离开了,须须虽然还在,却成了她心里总是解不开的一个疙瘩。
这样的有味,这样的晴书,还值得她继续跟随吗?
晴书翻了翻菜单,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烦意乱,重新拿起一旁的手机,“算了,还是上网看看这家店有什么特色菜比较好吧。”
她记得自己微博好像转过一条这家店的美食推荐,于是点开了微博。
拇指下意识划了划,微博就自动刷新了出来。
“哐当——”
晴书的手机突然脱手砸在了桌上,吓得正在发呆的三岁猛地回过神,一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