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几个小男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叶亦流算是最有存在感的一个。”江淮低低叹了口气,颇有种正房夫人的焦头烂额感:“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他这么急着想和你公开恋情啊。”
苏绒怔了半天,忽然开口道:“恐怕不是迷魂药。”
“什么?”
她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手忙脚乱的解锁了手机,给助手小孙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小孙睡意昏沉,打了个哈欠道:“姐?怎么了?”
“你帮我查一个人,叶亦流。”她冷静道:“必须翻墙查。”
“他的性向、曾经的床伴、拥有的资产和投资情况、是否吸毒、是否滥赌,绝对都要查出来——”
“这么多吗?从哪儿先开始?”小孙吓了一跳。
“从哪儿都行,最好把祖宗十八代的情况都查清楚。”苏绒不假思索道:“三天内给我结果,你今晚不睡觉都成,会给你加班费的。”
她有种可怕的直觉。
这世间的真爱少之又少,而这个集千万宠爱于一身的男人,如果这样狂热的想和自己有个结果,多半不会是什么好事。
江淮趴在她的旁边,用脸蹭了蹭毛绒绒的抱枕,突然正经道:“你下巴变尖了。”
苏绒瞥了他一眼,颇为受用的笑了起来。
临睡前,她吩咐了一声二狗子提高监控等级,在卧室门大开的情况,伴随着浑身上下的酸痛僵硬的睡着了。
江淮也相当守约,睡在隔壁卧室里,连鼾声都没有。
苏绒睡醒的时候,空气里正散着燕麦牛nai的香气。
她迷糊的眨了眨眼,看了一眼时间,磨磨蹭蹭的爬了起来。
今天……要不要先拿越歌试试手。
虽然两个人并没有交往,记忆中也没有滚过床单,可是似有若无的暧昧举动也太多了些。
原主抱着复杂的心态,一路给予他各种表演技巧和对外状态的调/教,同时又奖励性的亲一下,把这小孩子弄得云里雾里的。
她在他的眼中,虽然不至于风情万种,但也神秘而又撩人。
——所以说这个宿主,大概是有史以来段位最高的了。
苏绒慢吞吞的洗漱化妆,不断地回顾着宿主和越歌的各种小细节,压力颇大。
“甜甜圈?”江淮晃了晃冒着小麦香气的甜甜圈,坏笑道:“蘸的是低卡nai油,糖粉也放的很少。”
苏绒瞪了他一眼,还是自制力极差的坐了过去,咬了一小口。
这男人别的不说,是真的很居家。
“江淮,我问你一个问题。”苏绒抿了一口燕麦牛nai,抬眼看他:“你爱我,是因为我当初发掘你入行,在无所求的情况下把你捧红吗?”
这个问题,可以说相当的尖锐和不友好了。
原本气氛温馨又甜蜜,江淮还一脸笑意的坐在对面,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眉毛也忍不住抽了一下。
每个人,做每件事,都应该有动机。
哪怕是爱这样复杂又解释不清的东西,也是由无数细碎的原因造成的。
“在一开始,确实如此。”他坦然而又无奈,眼底里流露出几分落寞。
“第一次和你滚床单,其实是我故意多敬了几杯酒,再扶你去了酒店——我知道我的身材和样貌,都很对你的胃口。”
恐怕在宿主的眼里,在一开始,他也有几分想靠身体来索取好处的嫌疑吧。
江淮将某些晦暗的心思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但神情里连一丝的戒备都没有。
“可以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只是想偿还你一些什么。”
她纵欲而堕落,他就陪着她一夜五次,陪她喝酒抽烟。
她清心寡欲,他就陪她登山拜佛,看海听涛。
不是爱情,也无关欲望。
如果没有她过去的慧眼识人,鼎力相助,他恐怕还在龙套们汇集的那个大棚下面,瑟瑟发抖的等着接散活儿。
“然后呢?”苏绒看向他的眼神,没有责备,也没有芥蒂,澄净的犹如水晶。
“然后?”江淮下意识地想抽烟,却克制住了动作:“后来,我发现,你真正迷人的,不是这张脸。”
“我爱你的心机城府,爱你的强取豪夺,也爱你在欲望和性情上的恣意。”
“其实这种拷问太突然了,小绒绒。”他叹息了一口气,略有些掩饰性的揉了揉鼻子:“我说这种情话很差,得提前准备一下——我可以写五千字来赞美你的,相信我。”
苏绒噗嗤一笑,心想这一对还真是般配。
他不扭捏,直率的同宿主一模一样,也怪可爱的。
“你就不觉得接盘么?”她挑眉看向他,似乎还想再为难他一会儿:“我可有一堆的小男朋友。”
“那又怎样?我本来以为,你会睡了我就走。”江淮用勺子搅着燕麦,语气多了几分低沉:“哪个男人都有占有欲,叶亦流过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