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了大概的大小,吩咐道:“明儿你去吩咐内务府,这地上要铺羊毛织的厚毯,最好能将这地面都盖上。”
“厚毯?”银朱茫然道:“娘娘可说的是那种大西北款式的,用粗线织成的长毯。”
“不错。”苏绒点头道:“这室内外都换上,哪怕织功不如这薄毯Jing细都无妨。”
这窗户也感觉漏风,回头得堵一堵。
岑越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他们说话,开始琢磨晚上睡哪。
原先婉昭仪撒娇唤他去玩两把叶子牌,柔贵妃那的秋棠开的也正好看。
可是这人吃饱了,就懒得动。
『——而且皇后明儿早上要吃炸酱面。』
『——所以炸酱面是个什么东西?』
苏绒正琢磨着怎么把这绣鞋弄软和点,听到这话也愣了下。
觅月倒也真实诚啊,把明天的菜谱都报完了。
待银朱退下,她略有些无聊的打量了几眼指甲,扭头注意到佯装在正经看书的岑越,忽然扬眉道:“皇上这书看了半晌,倒是一页都没有翻呢。”
『哟,敢调笑朕了?』岑越瞥了眼她那杏眼樱唇,心情没来由的好起来。
『她这不施粉黛的模样,倒也挺可爱的。』
心里虽然这么想,他仍然板起脸来,眉眼一冷道:“皇后最近,是越发的不知轻重了。”
苏绒听到这话,反而笑了起来,她起身离了绣墩,径自走到了皇上旁边,在他身侧坐下。
岑越没想到皇后会主动凑过来,倒是有点小紧张,仍僵着姿势拿着书,动也不是躺也不是。
“书好看,还是我好看?”苏绒挑眉一笑,径自俯身吻了吻他的唇角,指尖划过他的脸颊,一路向下,在颈侧不安分的画着圈。
这古代人满脑子礼则规矩,越是不受宠的越怯懦小心,处处担惊受怕。
但苏绒向来喜欢调情撩拨,能乖巧到哪儿去。
岑越这头还懵着呢,手里的书便已经被拨弄到了一边,那小美人儿半趴在自己怀里,蜻蜓点水的索吻让人心猿意马。
她的长睫扫在自己的脸上,连带着心里痒痒的。
『这皇后……是突然开了窍了?』
『唔,她嘴唇好软啊。』
岑越脑子里胡思乱想着,面上却仍竭力保持着冷淡而又不悦的神情:“放肆。”
『对,就是这里,舔吻耳垂也好舒服……』
“放肆?”苏绒噗嗤一笑,凑在他的耳侧呵气如兰,温润的掌心直接滑进长衫内侧,若即若离地蹭着他紧实的腰际,声音无辜又绵软:“是这样么?”
长指一扫腰窝,微痒又暧昧。岑越低哼了一声,直接把她抱在了怀里,一个用力便坐了起来。
他指尖一挑便解了她胸前的搭扣,长驱直入的探进柔软的里衣之中,握住那微挺的小ru,低沉道:“就知道乱蹭。”
苏绒倒是乐得他揉捏,索性勾住了脖子,垂眸浅吻之际,还发出几声低低的嘤咛。
倒成了自己在欺负她了。
两人这一看对眼,又开始没羞没臊的从榻上滚到床上,大晚上的折腾了一个多时辰。
连着两觉睡的香沉踏实,早上的胃口也是极好。
由于资料里说这皇上喜欢虾仁,炸酱面备着的蒜香rou丁里也多添了些虾仁末儿,桌上帝后一人一碗面,三四碟爽口小菜,还配了甜香的鲜豆浆。
岑越只觉着自个儿像是京中哪位被伺候妥帖的老爷,在家中过得安稳又放松,几乎感觉不到这皇城里的处处拘谨。
临出门前,皇帝大人又偷偷打了个饱嗝儿,然后一本满足的走了出去。
殊不知这皇上放了柔贵妃的鸽子,后宫里一众妃嫔眼巴巴的从晚饭等到睡前,才又知道这皇上睡凤仪宫里了。
嘿这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这皇后自打成为太子妃起,就不得宠到现在,怎么这风头说变就变了?
小太监宫女们都被打发去探听消息,几个宫里的主儿开始琢磨着皇后是使了什么手段,自个儿这墙头是不是得换换。
苏绒闲着没事就跟听广播似的,窝榻上听着一众人心里的嘀嘀咕咕,倒也是乐不可支。
什么手段?
怎么爽怎么来啊?
这宫里是人呆的地儿吗。吃饭有规矩,睡觉有规矩,走路有规矩。
得亏她是皇后,胆子又大,这悄无声息地带着皇帝坏规矩,倒也是个有趣的事儿。
不管是寝具的乱改,还是这膳食求Jing不求多,就连饭后兴起直接来一发,那不都是破了从前处处循规蹈矩的习惯。
岑越虽然没感觉出来,可甜头是尝着了。
请安是自然得去请安的。
柔贵妃昨晚Jing心梳洗打扮了半天,到最后都没等着皇上,差点一口银牙咬碎。她请安时一瞅皇后,神情那叫一个安逸飨足,心里又记了苏绒一笔。
苏绒听着这帮妃子们话里带刺的你来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