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两人一起去了附近的购物商厦。
且说林暄与文澄这边。在路口,林暄见到文澄时忍不住吃了一惊,心说真不愧是高考完解放了的自由分子,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烫了个时髦的火鸡头,还染了个说不上名来的怪异颜色,整个人的形象瞬间从在校期间一本正经的文学社社长转化成了街头夜店最靓的仔。
到达广场大排档的时候天色还比较早,桌椅基本都空着还没来多少人。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点了些菜品,两人各自起开瓶汽水边喝边聊。
“寻给你说了吧,他要复读。”也许是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太好了,鸳鸯似的看见一个立马就能想起另一个,虽然文澄有半个学期不见林暄了,第一句话开口却是谈起了寻致远。
林暄有一瞬间的恍然:“寻?你是说寻致远?”
“对啊,怎么?你不知道?”文澄有些惊讶,在他看来寻致远和林暄早就亲近到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复读这么大的事,那几天寻致远备受打击简直颓到失魂落魄,林暄怎么可能不知道?
愣了一下,林暄笑笑试图掩盖过去:“他给我发消息来着,但那时候我快期末考试了,我妈把我的手机收走了,也就没来得及和他聊太深。”但他毕竟不能做到完全无动于衷,喝了两口饮料后,他向文澄问起寻致远的情况,“他跟你是怎么说的复读?我看他安排挺早的啊,高考之前都选好要考哪了,那个专科录取分不高吧,怎么,他没考上?”
“这里边的事挺复杂,一时半会我也转达不清,不过既然现在你放暑假了,有什么话还是你俩亲自聊更好。”文澄并没有听出异样,很热心从摊主手中接过盘子放在两人中间,拿起一串板筋边吃边说,“他现在应该挺需要你,复读这事是要很大决心的,前几天我见他的时候看他压力也比较大。”
听到这,林暄想起了那封夹在书里的信,内心泛起一阵钝痛:你最近经历了什么?怎么你都不告诉我?在信里写你深情款款,字里行间说岁月静好,可是事实到底如何,我想听你最真的想法。想到这里,他忽然间竟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心中不禁嘲讽:你受挫你难过,所以你找文澄诉苦,但你到现在为止有和我说过关于你的半个字吗,你认为我不配听你倾诉不配给你分忧是吗?
“行行行,抽时间我自己问他,”林暄甩甩头,试图抛开心里一团乱麻的烦躁,将话题转到文澄身上,“不说他了,你什么时候报志愿?有想去的学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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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再见
此时,寻致远和严逸胧这边。
“龙哥,我发现和你一起买衣服就是自取其辱现场,”寻致远哭丧着脸哀嚎,“你这标准的衣服撑子身材,穿啥啥潇洒大气,但是每款你喜欢的,在我身上看着都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说完还抖了抖长一截的袖子,以此来印证自己所言不虚。
严逸胧身高一米八,身形匀称大长腿,在学校收到的表白两只手数不过来,而身高一直是寻致远的硬伤,虽然他一米七二的个子勉强也说不上太矮,但买衣服时经常会看着长一截的袖子或裤腿苦笑。
“你……挽起来吧,或者去裁一下也行。”严逸胧憋住笑,觉得眼前这个小朋友越来越可爱了,心说他今年也就三岁不能再多了。
把试过的衣服交还给导购,严逸胧问寻致远:“林暄多高啊?”刚才寻致远在试衣间里时,他突然想起寻致远以前向自己说起过林暄的身高,记得当时寻致远义愤填膺拍桌子说每次他和林暄一起出门别人都把林暄认成学长,再加上两人的眉眼有一点点相似,还被说过几次是不是林暄领着表弟出来玩。
寻致远伸开拇指和中指,比了一拃放在自己脑袋上,笑着回答严逸胧这个十分扎心的问题:“他自己说的数字是一九二,和他站一起的时候大概比我高这么多。”说话间,感觉裤兜里的手机振了一下,他掏出来发现是严逸胧的父亲打来的电话。
“严叔?对,现在我俩在一块呢,在商场买件衣服,他手机应该是调静音了没听见。”寻致远将手机递给严逸胧,“你爸打的,打你手机没人接,我说你静音了,还有啥事你自己跟他说吧。”
电话挂断后,寻致远顺便刷了刷微信朋友圈,看到文澄三分钟前刚发了一条动态,是他举着烤串的自拍,配了句吊儿郎当的诨话:做哥的女人,喝最辣的酒,嘶最野的吼。看到照片背景的雪碧瓶,寻致远笑着评论:养生达人你喝的雪碧够辣吗?
关掉所有界面准备收起手机时,寻致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重新点开文澄发朋友圈的那张自拍,将手机亮度调到最高,双击放大图片,发现照片边缘拍到了另一个人的侧身,而那个身影所戴的腕表是他最熟悉不过的。
是林暄。那块表是一年前他转学时送给林暄的,当时他走的匆忙,也没什么挂念,随手解下了腕表交给林暄,对他说“以后我不会再回这个学校了,你每次看时间就好像我还陪着你”。
文澄发朋友圈时总喜欢定位,寻致远点开下标的地址,不再犹豫,觉得自己应该去一趟,有些话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