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物,便是去洛水贩马,一次便就能弄了这么多回来,旁人是绝对没这等手腕的。
颜青画和冯思远领着几个弟兄一起去了马场,这边早就被张老板打理得干净整洁,一匹匹油光水滑的矮脚马正欢快的在草场上奔跑撒欢,瞧着漂亮极了。
冯思远看了一眼身边的中年汉子,见他冲自己点了点头,便笑道:“张老板实在是厉害,您的马是真好。一个个身健体朗,一看就知道饲养很是仔细。”
张老板难得有些得意:“那是自然的,我费这么大功夫把马弄回来,可都不希望好好的。”
颜青画深深望着成群的马儿,不由微微眯起眼睛。
“不知张老板想做个什么样的价?”她轻声问。
张老板依旧满面笑容:“不知弟妹要什么数?”
颜青画往前走了两步,倒是毫不客气:“我都要了。”
张老板心里早就有了准备,这会儿一听倒也很是淡定:“既然弟妹全都要,我也不好留着不给,若是问价格,我可以给个最合适的。”
他顿了顿,面上的笑却都压了下去,瞧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肃:“市面上的枣红马多少一匹,我的矮脚马就可多少一匹给弟妹,只是除此之外,在下还有个不情之情。”
颜青画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认真,不由也跟着垂下眼眸。
张老板看身后的人都没跟上来,便郑重对颜青画低声道:“我真心想做这生意,便也实话实说,我一家老小都是土生土长奉金人,如今的府台大人是我家夫人的亲弟,也是我总角之友。他日是荣兄弟能有一番作为,我不求别的,只求他能保住我同我妻弟阖家老小性命。”
第75章 兵器
张老板这一番话说得不可谓不情真意切, 哪怕他们再是家财万贯,再是府台大人的姻亲,也终归怕这虚无缥缈的世道。
颜青画认真看了看他, 见他确实把满腔真诚都说了出来, 便不由十分感慨。
“旁的不说, 就冲张哥愿意把这两个马群都卖给我,咱们这份善缘便也结下。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我们也不知道会走向哪里。我唯一能肯定的是,若是有朝一日我们还有机会再到奉金, 定不会动张哥一家分毫。”
她虽然说得模糊不清, 可意思却已经有了, 有她这一句保证,张老板顿时松了口气。
别看他只是个商户人家, 眼光却长远得很, 奉金位置极好,既有棉花粮食, 又有矿藏铁器,往北便是接壤鲜卑各部的宁河,而往南则要到云州去了。因位置极为特殊, 若他是荣桀, 他一定会对奉金动心。
他日荣桀若真有大造化, 掌控溪岭后要动奉金是早晚的事。既然朝廷可能改易, 还不如早早打好关系, 赚钱都比不上命要紧。
这事一谈妥, 大家便都高兴起来,双方都有了满意的结果,简直是皆大欢喜了。
等核算完马匹的数量,又谈好价钱,后续事宜便交给冯思远Cao办去了。
一行人回到张府,张夫人却已等在前厅了,她是个直爽利落性子,不过就一两日就同颜青画处得亲如姐妹。
见她终于忙完回来,张夫人便非要拉着她出去逛逛,好叫她领略一番奉金的繁华。
颜青画来奉金这是第二次,头一次匆匆忙忙的,什么也没来得及细瞧。这一次事情办的顺利,她便也有了些兴致。
别看颜青画穿着打扮一向素雅端方,从来不弄那花里胡哨的金玉装扮,可她谈吐大方,进退有礼,一看便知出身不凡。哪怕穿的再是简朴,也没人敢把她当作普通农家女来看。
张夫人也是富贵人家的管家夫人,却对她一见如故,除去身份地位不说,颜青画本身便是个极好相处的人。
两个人一拍即合,手挽着手去了琳琅街。
这里做的是红妆生意,卖的大多是女儿家喜欢的玩意儿,衣服首饰胭脂水粉不一而足。奉金到底是大城,铺子里面许多东西都比怀远县的要好上许多。
颜青画想着他日总要去琅琊府,她怎么也得把自己打扮的像模像样,再不能同以前一般了。是以她大大方方买了几身绣花袄裙,又对应着配了几套头面,这才觉得差不多了。
张夫人也劝道:“之前我就想说弟妹打扮得太素净了些,虽说是青春年少,也不能掉了身份不是?你陪着他走这一段儿也是十分不易,如今稍微松快些,可得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省得将来他越爬越高,回头都记不得你这人呢。”
颜青画就跟着笑:“他是不敢的,我们当家的那人我知道,最实在不过了。”
张夫人摇摇头,伸手点了点头她眉心的额妆:“他现在是老实,只是因为他还在县里,你等他到了琅琊府,繁华富贵一瞧,怕是一刻不等就要变心。男人都善变,你可不能一门心思的就信他的鬼话。”
听她这话说的,仿佛张老板平日里如何花天酒地一般,可颜青画观张府一切,他们夫妻怕是感情极好呢。张老板对这位夫人也是极尊重的,连怀远县的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