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的过程中,也有人提出,这样辛辛苦苦的垦荒,到时候鞑子来了怎么办?沈朗却是坚定的道:“不怕,鞑子也是人,也是一样的血rou之躯。也是可以战胜的。”“是啊,大人说得对,他们有弓箭,我们有刀枪!”邓禹接口道。马成却是撇了撇嘴道:“拉倒吧,就那刀钝的,拿回去割rou都不行。”马武笑道:“那也不怕,他有狼牙棒,我有天灵盖呢!”
沈朗一听,这个玩笑太无奈,连忙道:“不会让你用天灵盖和鞑子拼命的,以后我们会有犀利的火枪,我们要用火枪打得鞑子哭爹喊娘!而且我在灵丘县还有大批庄丁,这些以后都能拉起一支队伍,我还要继续招收庄丁,让我们的队伍越来越强大。到时候,鞑子来了,就是给我们送脑袋过来。要知道,鞑子的脑袋可是很值钱的啊,朝廷的赏额,一颗脑袋三十两银子,想想看,是不是很不错啊!”
听见沈朗这么说,很多人都是露出了笑容。眼下的军功赏银确是不少。前次后金军入寇,为了鼓舞明军士气,大明立下斩首一级赏银三十两的赏格,所获马牛货物也尽给本人,虽然还不如明初斩首一级赏银五十两的赏格重,但己恢复到嘉靖年间的规模,足以让许多人心动了。沈朗继续道:“现在鞑子到我们汉人的地盘上来,就像来打猎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实在是随意的很!哼哼,以后我们强大了,也要去他们的地盘上打猎。也把他们的人抓来做苦工!”马武一听,神情冷厉的道:“真要是有那一天,算我一个——”“嗯,也算我一个——”沈朗知道,这两兄弟的老爹就是被鞑子活活打死的,老娘又被鞑子活活干死,所以对于鞑子怀有无边的仇恨。
沈朗满怀信心的道:“这一天一定会到来的!”邓禹却是问道:“大人,您说的那种火枪很厉害吗——”沈朗微微一笑道:“嗯,至少不会弱于鞑子的利箭。”“哦——”听见沈朗这么一说,所有的人都是很感兴趣。要知道他们也配备过火枪,或者准确的说那是鸟铳。
容易炸膛姑且不说,威力也是有限,有效射击距离只有五十步,这还要是鞑子穿着棉甲。若是鞑子穿了铁甲就无计可施了。沈朗就简单的向他们描绘了一下沈朗心目中的火枪,第一,一百步可以击杀没有披甲的鞑子,第二,五十步可以击杀身穿铁甲的鞑子。听见火枪威力如此之大众人的情绪顿时热烈起来,有了这样的神兵利器,那割鞑子的脑袋可是要容易多了。一时间众人都是缠住沈朗问这问那,因为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已经见识过了压水机。已经对沈朗十分佩服了。沈朗笑着道:“好了,好了,以后啊,有你们一展身手的时候!现在啊——听戏了。”
“好嘞——”听见要听戏了,一帮子大老爷们都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准备听戏了。什么戏呢,河南坠子-王婆骂鸡。表演的是刚才挑着饭食来的一个妇女于氏,她也是在登记个人资料时被沈朗发现的,自小她爹教过他一些河南坠子,像什么王婆骂鸡,小寡妇上坟之类。沈朗曾经让她试唱过,感觉还不错。虽然谈不上可以绕梁三日,但还是有一些韵味的。沈朗认为这样就可以了,于是沈朗就专门安排她唱戏,她本人也可以有每天二十个铜钱的收入。
这不,她还不怯场,依依呀呀的唱开了:“吆,人家都说自己的算盘自己打,自己绊倒自己爬,
为人要是不为己,叫我看不是憨来那就是傻。
老娘,到了婆家,他娘拉妣还是个喂小鸡,喂了十八只啊一个一个还都有名来。
在今天也不知道叫哪个孬孙给偷吃了。有王婆我来到大街上,我来到大街来骂鸡呀,
我骂道:卖豆腐有偷吃我的鸡,一出门儿把豆腐都戳到灰窝里,我叫你你吹不离,打不离,做不得生意也摆不离,气死你气死你卖豆腐个孬东西,
小瞎子要偷吃我的鸡,一出门儿我叫他掉到这个粪坑里,我叫他吃稠的喝稀哩,粘屎就屎淤死你,急死你掐死你,掐死瞎子你个孬东西,
老头子要偷吃我的鸡,吸烟时不小心把胡子都烧得光光的,我叫他熏死你燎死你,燎死老头子你个孬东西,
花媳妇要偷吃我的鸡,我叫她拉把孩子她不丢衣,我叫他疼死你疼死你疼死花媳妇你个孬东西,
吹喇叭要偷吃我的鸡,到路上他掉了哨盒子,到事上不能吹,急死你恼死你,恼死吹喇叭你个孬东西,
拉弦的要偷吃我的鸡,三根弦都断得光光哩,到场上不能拉,急死他恼死你,恼死拉弦的你个孬东西,
打铁的要偷吃我的鸡,打铁时不小心,火星蹦到他裤裆里,我叫他烧他蛋皮烧毛衣,烧他俩三大件,烧死你燎死你,燎死打铁的你个孬东西,
大闺女要偷吃我的鸡,我给她说个婆家到山西,一辈子不能走娘家,急死你恼死你,恼死大闺女你个孬东西,
小伙子要偷吃我的鸡,一辈子娶不上好贤妻,娶瞎哩娶麻哩,偷两麻婆到家里,想不争气急死你恼死你,恼死小伙你个孬东西,
小闺女要偷吃我的鸡,她死后变个老母猪,老母猪打卷子没有牙猪来配你,急死你也恼死你,恼死闺女你个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