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挨千刀的畜生,你和那婊子还没死呢!想离婚是吧?我不会如你愿的,就算是离了,这个家里的东西你一分都别想带走!”
电话那边也骂起来,梁母更激动,和梁父在电话里用恶毒的话对骂。
梁萤劝阻不了,伤心不已,捂着脸哭起来。
她突然记起林沛安说过的一句话,她现在太小了,遇到事情束手无策,掌握不了自己的生活,也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
那头应该是挂了电话,梁母将电话狠狠一摔,怒道:“阿萤,你以为真的是我太强势那个畜生才要跟我离婚吗?他是想要人跟他生个儿子罢了,当初因为你是个女儿他才出主意把你放到乡下去养,当时政府管得严,把你送走了才有机会生二胎,可我生完你后一直怀不上,后来你快要上学了我才要求他把你接回来,要不是我撒泼跟他吵架,你就只能呆在乡下读书,这些年他对你漠不关心全都因为你是个丫头片子!我因为这个遭受了多少他和他亲戚朋友的冷嘲热讽,就因为我没给他生出儿子,所以他现在才借口出轨要和我离婚!”
梁萤整个人都是懵的,呆坐在沙发上,听着梁母哭着讲述自己当年生女儿后所遭受到的白眼和冷待。
其实这么多年来,梁萤一直以为是父母生意太忙所以忽略了自己,没想到落到最后只是因为一个重男轻女。
她很想大哭一场,却又好像哭不出来。
——
因为梁父拒绝跟梁母沟通,所以事情一直在处于僵持状态。
只是连续两天后,梁母已经从最初的暴躁变成了哀怨。
她除了在家骂梁父和小姨,就是给梁萤讲自己当年嫁给梁父受了多少委屈,生了梁萤后又吃了多少苦。
到第三天的时候,梁父和小姨居然回来了。
这会儿刚好十点,梁萤在摘菜,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从厨房走出来时正看到梁父和小姨一起进门。
梁母听到声响从房间里冲出来,一看到两人就破口大骂。
梁萤赶紧拉住她,劝道:“妈,既然爸回来了就好好说话,打骂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
“姐,是我对不起你,我真不是故意的……”小姨话说一半已经抑制不住开始哭起来。
梁母见她这样哪里还忍得住,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臭婊|子,你不是故意的,衣服裤子难道不是你自己脱的吗,腿难道不是你自己张开的吗!”
梁父狠狠将梁母一扯,骂道:“你真是个泼妇,阿萤还在这里呢,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你们自己做了丑事还怕别人知道啊!”
梁萤对梁父真是失望透顶,她平时也很喜欢小姨,此刻看着他们,却生出了阵阵恶心。
“我告诉你,她已经怀孕了,你最好给我少动手动脚的,要是伤着她,我一定让你去坐牢!”
梁父平时被梁母压制着好像已经成了习惯,终日都是梁母说了算,可现在他陡然翻脸,和过去截然不同。
梁父的话再次震惊了梁萤和梁母,她们双双错愕。
梁母脸色惨白,跌坐在了地上。
“今天我们回来就是要跟你商量离婚的事情,家里的铺子房子我都可以不要,但存折必须给我!”梁父义正言辞,好像说不要铺子房子是自己的恩赐一样。
梁萤从来都想不到梁父居然这么无耻,她气得发抖,第一次骂人:“你们真不要脸!”
“闭嘴!没你什么事,给我回房间写作业去!”
小姨始终缩在梁父后头抹眼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相。
梁萤总算知道为什么梁母那么讨厌她哭了,这模样真是叫人厌烦。
突然,有东西倒地,梁萤回头去看,见梁母晕倒在地。
……
这几天梁母几乎是心力交瘁,没怎么好好吃饭和休息,此时躺在病床上在吊葡萄糖。
针打完后,梁萤又喂了她一点粥。
梁母从晕倒醒来也没说一句话,梁萤跟她说:“他们把阿卓接走了。”
梁母没有任何反应。
隔了会儿,梁母手机响起来,梁萤赶紧接听,是周师傅打电话来催,说今天说好送货的,怎么到现在都不见人影。
梁萤连忙应答,说等下就送过去。
挂了电话,梁母突然睁开了眼睛,说:“是周师傅吧?他的三箱干货在仓库,你去开门,让工人帮着送过去。”
梁萤点头,想了想后道:“妈,家里现在就只有我们俩,你要是不振作的话,我们这个家就真的要倒了。”
梁母像是已经哭干了眼泪,蠕动着干枯的嘴唇说:“谁倒了我都不会倒,他不就是想离婚吗?可以啊,他出轨的证据确凿,我那天是录了视频的,我会主动去法院起诉离婚,他什么都别想得到。”
梁萤不说话,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梁母能这么说,代表她已经接受了梁父和小姨的事情。
梁母从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