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玫瑰花放入水中煮至变色,熬成一碗水,加蔗浆,可并未说是如此反复分几次放,就算是林亚楠做了出来,那也不会有小姐做的有层层叠叠的滋味。
真是,小小年纪就功于心计,也不知从何处知晓了小姐的行踪,这就跟了过来,还厚颜无耻地腆着脸问小姐摘了玫瑰花作何?知道要做什么,又问怎么做,
这是人家自己的方子,林雅楠居然就这么大喇喇地问了出来,却不知,世家大族每家的食单,秘方那都是不外传卖的。
“小姐,幸好您没仔细,真好,往后,即便是她做了,只怕也没有您做的好喝,老夫人倒时,定是还喜欢饮您做的。”
秋葵边帮着林暖暖将才熬成一碗的清露装进一个白釉瓷瓶中,笑着说道。
“我没说清楚么?”
林暖暖蹙了蹙眉头,当时林雅楠悲悲戚戚地让她心烦,不过是个清露的方子又不是什么秘方,她也就说予她了,当时草草说了两句,也不甚在意,
如今看来,照秋葵这么说,自己这是没有说全,不过影响不是太大,顶多风味会打些折扣。
“算了,下次见面告诉她好了。”
林暖暖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闻着才做出来,香味浓郁的玫瑰清露,心情越发好了。
爱与美食兼得,如今这日子不要太美!
“小姐,您还是莫要说了,明明是您想出来要熬出来给老夫人的,如今倒给她做了嫁衣。”
秋葵将手里的调羹捏得紧紧的,兀自愤愤不平着。
自从陪着林暖暖在紫金山上住了三年,秋葵是越发的不能看自家小姐受委屈,即便是一句言语都不行,更遑论是让林雅楠抢了自家小姐的风头!
“好了,秋葵姐姐,没事的!”
林暖暖看着秋葵一副护短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心里却有一股暖流涌动。
她和身边的几个大丫鬟同风雨,共患难,多少个艰难险阻都一起度过,那是早就将她们看做是自家姐妹了,
许是也因如此,秋葵这些年就越发护着自己,秋菊亦然。
“真没事!”
林暖暖拍了拍秋葵的肩膀:
“一个林亚楠,我还没放在眼里,再说,这府里是我祖母当家,哪里就能委屈我了!”
秋葵不赞成:
“小姐,总是人心难测,您虽无害人之意,却应有防人之心!”
秋菊闻言也放下了正抱在怀里的豆包,走了过来,眯着小眼睛问林暖暖:
“小姐,奴婢下次见她吓她一吓吧。”
秋菊晃了晃手臂,她才跟大胡子学了新拳法,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不用!”
林暖暖啼笑皆非地看着这两人,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小姐!”
秋葵又要劝,她可看出来,那个林雅楠分明是将自家小姐当成了向上攀爬的梯子了。
“我知道,我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林暖暖无可奈何地看向她俩,
“放心,你家小姐可是美貌与智慧并存呢,不会吃亏的!”
说着媚眼一飞,立时让秋菊小娘子心花怒放,
她不敢造次,只好抱着豆包狠狠地啃了一口,啧啧赞叹着:
“真是美啊!”
秋菊这一番怪模样,惹得林暖暖不免笑将起来。
“小暖儿!”
抱着团子的薛明珠已经听不下去了,她走了过来,冷着脸看向秋葵:
“我家小暖儿要你两个丫鬟何用?”
林暖暖不由头大,倒是忘记了,自家祖母可是个更护短的。
果然,薛明珠即刻就唤来了桂嬷嬷,
“林雅楠那丫头身边是谁在服侍?”
林暖暖挑眉,怎么想起问大丫鬟了。
林雅楠身边那个大丫鬟虽然见得不多,却也能看得出,是个忠心的。
“小暖儿去了花房,林雅楠怎么就跨着篮子也去了,必定是有人露了小暖儿的行踪,岂有此理,是谁给她胆子,敢觊觎小暖儿的!
这样,老桂你先让人给我收拾了林雅楠身边的爪牙,看她下次还怎么跑小暖儿身边膈应小暖儿!。”
薛明珠从来都是个爽利性子,行事也是利落,如此这般,等于剪断了林雅楠的臂膀,她一个没依没靠的小丫头,翻不起什么浪来。
其实,若林雅丽和林雅楠安安分分的待着,薛明珠并不介意给她们一份安稳,让她们体面风光的出嫁……
自家小暖儿心肠软,自己也就不想将事情做得太过,可是如今这林雅楠竟然对着小暖儿耍起心思,这真是叔可忍,婶婶不能忍!薛明珠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小暖儿才回来,这些个蛇蛇螫螫就急不可奈地都出洞了,好!她薛明珠那就见一个打压一个。
林暖暖不由嗔怪地看了眼秋葵,这丫头现在说出来,未尝没有让薛明珠帮着处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