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机会,快些离开,谁知道见了面后又会怎样,说到底,秋葵还是不相信这个窦婆婆。
“小姐,”
就要靠近茶园,秋葵实在忍不住了,忙扯了扯林暖暖的衣袖,
“咱们还是回去吧!”
林暖暖这才回头去看秋葵,一路上秋葵丫头几次的欲言又止,脚步踟蹰,这些她都看在眼里。
林暖暖没有正面回答,只同秋葵对视一眼,柔声说道:“别说了,走吧。”
秋葵既然开了口,下面的话倒是好说了,她祈求地看向林暖暖,小声地劝道:
“小姐,那个婆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中毒了,即便她中毒了,您也不是大夫,去了又能怎样?咱们…”
秋葵顿了顿,看了眼林暖暖,见她面色如常,这才“嘘”出一口气,忙又接着说道:
“咱们还是回京城吧,这一别三年,不说二爷、二nainai,就说老夫人指定不知怎么样想您呢!”
林老夫人就是林暖暖的软肋,这三年来,对林宇泽、李清浅虽也想念,到底担心得少些,可是林老夫人身子一直不好,林暖暖无一时不牵挂着她。
听秋葵提起林老夫人,林暖暖平静无澜的双眸中,波澜立现,一直盯着她的大胡子心下不由就是一抖,
要悬,这事要黄!
他揪着一颗心,七上八下地看着林暖暖,也不敢多说,这三年的相处,他也渐渐摸出了些道道儿,这位林小县主平日里看着脾气温和,可其实相当的有主意,你若是同她玩些小心眼子,只怕会得不偿失。
算了,等着吧,
大胡子心里头也有气,这三年,窦婆婆可是将这位捧在了手心里,那真是“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着了”真不比那个林老妇待她差什么!
再说了,那林老妇身边可是有好几个曾孙女儿呢,轮着任她挑着说话,可是窦婆婆呢?
想想如今躺在那儿,身体孱弱的窦婆婆,大胡子只觉一阵子无力,他不由捏了捏拳头,“呸”地吐了一口痰,想发狠说,去就去,不去就算,给个痛快,rou刀子割rou什么的,真是磨人,就听林暖暖那清冽地声音又起:
“好了,先别说这个,去看看窦婆婆吧。”
大胡子不由就松了口气,心想,好赖窦婆婆没白疼这丫头。
秋葵犹不死心,却不敢再劝,只好推了推一直扶着林暖暖的秋菊,
“你倒是劝劝小姐啊!”
秋菊小眼睛眨巴了一下子,瓮声瓮气地说道:
“劝什么,小姐让去就去,让留就留,左右听小姐便是的了,”
秋葵被她一口气一噎,无法,只好闷头跟着林暖暖身侧走着,
大胡子不由乐了,看着秋菊的眼神越发和善起来,这丫头倒也没那么不顺眼,除却黑了点,胖了点儿,嘴巴毒了点,人也丑了点儿…
“看什么看,瞧你色l眯l眯的猥琐样儿!”
秋菊厉声喝完,随脚一踹,正色道:
“想什么呢,快去带路。”
大胡子捂住被踹得发疼的tun,心里一阵子赌咒发誓,下回若是再觉得这秋菊丫头好,就让自己屁股被踹成几瓣子!”
却不敢再做停留,除却是怕林暖暖改变主意,更怕秋菊那个黑胖丫头暗下里下黑脚…
一行四人,穿过茶园,再从茶园下首一个石径小路抬阶而下,走了一段后,就看到了一个茅草小屋,这个屋子倒是看着熟悉,林暖暖双眸微闪,想了这屋子的渊源。
当时她也就是同秋菊随口一提,说是在这庄子上弄个茅草房,偶尔也感受一下“茅屋为秋风所破”,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后来即便听说窦婆婆建了一所茅屋,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三年,窦婆婆为了讨好她,类似之事不胜枚举。
可是如今,再看到这座茅草小屋,想想那日窦婆婆后背上的黑色印子,林暖暖的心渐渐开始发沉,她也不用大胡子带路,径自走在前头,手下略用劲儿就推开了屋子。
推开的瞬间,林暖暖愣了愣,倒是并没有想像中的荒凉,里头的桌椅凳子一应俱全,地面是竹子铺就,桌子也是竹子所制。
她心有所动地抬头,就见上头果然是吊着一个大葫芦,边上还有许多的小葫芦,林暖暖随手摸了摸身侧杌子,依稀可见这是一个老树桩子抠出来的。
“这不是前些时候,我们小姐看到的那个老树桩?”
秋葵眼尖,一下子认了出来。
大胡子看了眼林暖暖,忍着气说道:
“当日小县主随口说了一句,若用这个抠出个杌子,倒是颇有野趣,我们婆婆就记在了心上,让人做了出来。”
林暖暖冷冷地瞥了眼大胡子,就见他正一脸愤愤,虽极力掩饰到底还是能看得出来。
林暖暖摸了摸打磨得没有圆润的杌子,也不理会大胡子,只淡淡地说道:
“我记得当日婆婆并不在场吧。”
“就是,就是,当日我们小姐,不过就是同我和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