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怎么一个两个都瞒着自己?
“好了暖暖,那个蒋嬷嬷神志不清有些时日了,你不要听她胡说。”
见蒋嬷嬷被带走,林宇泽总算是舒了口气,他伸手将林暖暖歪掉的荷花蜜蜡正了正,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柔和得让人怎么也不相信他才还疾声厉色地呵斥过蒋嬷嬷:
“怎么也不换一换,总是带这个蜜蜡。”
林暖暖叹了口气,看来想从自家爹爹这里打探些什么只怕是难了,她只好强笑道:
“自然是因着好看才戴着,都是爹爹好手艺,做出来的荷花栩栩如生。”
林宇泽心里一疼,却不知说什么,林暖暖这荷花蜜蜡一戴就是七年,自然不是因着好看。沉默了半晌后,他只是摸了摸林暖暖的头,看着都已至自己肩头的花一般的女儿,想想这些年她受的苦楚,一时间心里如同黄连水浸染过,他嘴巴阖了阖,最后都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我家暖暖这么好的孩子,为何总是要受委屈呢?”
林暖暖鼻子一酸,看了眼满目担忧的李清浅还有默不作声只捋着胡子的林鹏,
自己苦么?
苦!
可是,他们就不辛苦?自己不过就是等待,而他们却是历经了千辛万苦,跋山涉水未曾放弃!
比起他们受的苦,自己那些苦,又算得了什么?
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一下子哽在了喉头,一向口齿伶俐的林暖暖动了动被李清浅拽的手指,只呐呐地说:
“我不苦,是你们苦,再说只要我们一家子团圆就比什么都强!”
是啊,自己两辈子的愿望也不过如此。
“我们会一家子团圆的,暖暖不用担心”
答话的是匆匆而来的薛明珠大着嗓门的薛明珠,只见她形色匆匆而来,艳丽的面容上还带着未干的汗滴。
快入夏了,天看着就要热起来了。
林暖暖一顿,才还觉得有些伤感的心,被如火般炙热的祖母一烤,立时将那些个伤感忘得一干二净,她收拾起了心情,眼眸微转,故作不知地看向薛明珠:
“祖母,方才那个蒋嬷嬷说的可是真的?”
薛明珠一愣,不由涨红了脸,勃然大怒起来:
“那个腌婆子,这是看不得我们林国公府好吧,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去那个疯妇……”
“明珠!”
“母亲!”
薛明珠的话堪堪说了一半就被林鹏和林宇泽给连声阻住。
林暖暖遗憾地叹了口气,自己这么点儿道行在这几位面前当真是不够看的。
“暖暖,同你娘亲先回去吧,你娘亲身子弱,你且好好照顾她。”
林宇泽想了想,还是找了些事情给她做吧,拖过明日上京就好,省得她问东问西,一不小心露出破绽。
“我娘亲怎么了?是不是因着我?难道是毒又犯了?”
这几位都是自家人,在他们面前说话,并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林暖暖说话间拉过了李清浅好生查看了一番,只见她脸色苍白、神色倦怠,怎么看,怎么有些虚弱,倒又有些从前那样。
可是细看,却还是能看出有些不同。
见李清浅忙摇头,林暖暖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想起害得自家娘亲受罪的始作俑者,林暖暖忙问:
“那个刘茉弱还未惩处?”
那可是个害人Jing!
“母女都关着,你不用Cao心,往后这些都交给你祖父!”
薛明珠一看林暖暖Cao心的小模样心就有些发疼,忙大包大揽地将活儿都给揽过来。
“是不是鹏哥!”
说着,还动手推了推面色沉沉的林鹏。
“是!”
林鹏倒是很给面儿的即刻点了头。
嗯,林鹏和薛明珠二人看来相处的不错!
林暖暖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
只是…
“祖母,您可不能叫错!”
现下只有他们这几人还好,若有旁人在此,尤其是当着林老夫人的面儿,有些事情还是得要注意些,若是穿了帮,可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
薛明珠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迎面就碰上林鹏颇不赞同的目光,忙又改口:
“祖母下次定会注意些!”
林暖暖不由笑了,端看一向满不在乎的薛明珠被林鹏拿捏的死死的模样,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一物降一物”了。
此时,她也有了主意:若想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何事,看来只能从薛明珠处下功夫。
“暖暖,你娘不是身子不好,她是有喜了,再过不久,你就要当长姐了!”
薛明珠说话从来爽快,只是这么突兀的话一说出来,惊得林暖暖一喜,也惊得李清浅脸一红。
林暖暖此时再也不问什么蒋嬷嬷了,着将目光灼灼地盯住李清浅,颤着声音连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