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林暖暖不以为意地就要凑过去看,
“别看了,”
薛明睿若无其事地将骨头扔了,淡淡地随口接道上:
“是骨头,人骨。”
林暖暖一愣,随即只觉得身上鸡皮疙瘩暴起: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的在这片阿芙蓉的边上还随意丢弃着人骨?
不对,其实也不能说是随意丢弃,若不是他们将砖挑开,又哪里能得看得见?
林暖暖神情凝重地看向薛明睿,正好薛明睿也看了过来。
二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两人一个拿着匕首,一个拿着佩剑,配合得很是默契。
过了一会儿后,就又挖掘出了一根弯曲长骨和许多被砖压碎的骨头渣……
薛明睿看了一眼后冷声说道:
“这是腿骨。”
上面的泥土都被薛明睿和林暖暖给挖得差不多了,他们二人这才发现,这原来是用砖头铺成的一条路,大夏的砖很宽,两块方砖并排铺着,恰好够一辆四轮车经过。
“我说呢!”
林暖暖恍然大悟着:
“那老妇人只说腿脚不便,我随意劝说了一番,她就让人推来了四轮车,所以我才对她的腿一点儿都没有生疑,如今想想她那四轮车只怕是有他用!”
这里的路途遥远,若用四轮车推着一袋袋的阿芙蓉蒴果,定会方便很多。
林暖暖杏眼微眯,心内暗叹:
真是个狠毒而又聪慧的老妇人!
这样的人到底跟自己的曾祖父有何关联?
“暖儿,你且往后站一站,”
林暖暖忙往后走了走,就见薛明睿拿着剑,使劲儿地将一排的砖头都给撬了起来,
就见他又停在林暖暖方才趴着的地方,用力又挖了挖,只见又是些大小不均的骨头。
一想到自己方才还贴着这些骨头听了许久,林暖暖身上开始发寒,喉咙发痒,她一个忍耐不住,忙往后退了退,寻了个干净处,吐了个天昏地暗…
待吐完后,心里才觉得舒服了些。
薛明睿递了个帕子给她,
“你擦一擦。”
林暖暖虚弱地点了点头,缓缓地叹了口气:
“看来我们还是得原路返回了。”
真是没有想到,她跟薛明睿争执了半天后,就是挖出了这么些个毛骨悚然之物。
这里真是太诡异了,若不是强自撑着,林暖暖只怕是站都站不稳当。
“不过,方才为何会有声音?”
若不是有那种呜咽的声响,她怎么也不会想起挖这里啊!
薛明睿想了想,又俯身拿起了地上的一块骨头看了看,脸上渐渐有些了然。
他将骨头拿至林暖暖处,借着前头的火光指给她看:
“你看,这里头都是空的。”
“所以,是风吹过的声音?”
林暖暖隐隐有些明了了。
“对,还有,方才花豹同前头那些人在撕咬时可能正好在这一片路上。”
薛明睿所言,是说方才花豹子和人撕咬之时,正好是踏在这一条甬道上,
这些个骨头堆砌的路上,不过是用一层薄薄的泥土和砖掩盖着,若是他们动起来,可不就有声响?
还有一点,薛明睿未说林暖暖也不想提,下面除却这些齐整的骨头,更多的是被压碎的骨头渣渣!
林暖暖苦笑地看着这一条蜿蜒延伸至远方的路,心里升起一阵茫然。
这么黑的夜里,从那条布了阵的路回去,估摸着薛明睿的心里也没有什么底。
她不禁自言自语地说笑:
“看来我们今儿的运道还真是好!”
花豹自是不知忧愁,只“喵呜”叫了一声,又挨蹭着林暖暖。
一想起这家伙方才的举动,林暖暖觉得有必要说一说它。
她往后退了退,一脸严肃地看着花豹,正色地说:
“过来,站好!”
花豹子先是摇了摇尾巴,以为林暖暖这是同自己玩耍呢,才想去咬林暖暖的衣裙,就听一向温柔和顺地小女娘,语带生气地训斥着:
“记着,往后可不许一见人就咬!”
“喵呜!”
花豹子有些伤感地别过头去,对着前头长长的甬道,吼叫着:
“喵呜,喵呜!”
真是花豹哀鸣,其声也悲…
“你还委屈了是不是?”
说话间,林暖暖顺手从身后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个鸡腿在花豹子面前晃了晃,带出了一阵油炸的rou香。
“喵呜,”
花豹不由舔了舔三瓣嘴,一脸垂涎地看向林暖暖……
的手.……
“记着,下回再随意咬人就没有这个!”
林暖暖说着,将鸡腿在花豹子面前晃了晃,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