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深深地看着林暖暖问道。
“是”
又摸了摸花豹子的头,林暖暖心里颇觉有些遗憾,若自己回去了,定会想念这头好脾气的花豹子。
“如此,你就留下,庖厨你可随意用,想要什么,让人采买就是,花豹子也跟着你。”
老妇人旧话重提,这回算是挑明了。
“我要多做些好吃的给婆婆……对,至于花豹子……我在这儿时跟着我,待我回去后再跟着婆婆如何?”
林暖暖不疾不徐地说完,又朝着老妇人笑了笑。
两人虽都没有撕破脸皮,但是现下明显是要摊开来说了。
老妇人并不是个好性子的人,见林暖暖三番五次的顾左右而言他,不由有些生气,忙呵斥道:
“你不愿意?”
“不愿意什么?”
林暖暖还是继续装傻。
“小阿暖你不用在我老婆子面前装傻,你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都知道。”
老妇人的声音Yin郁,加上她原本声音就沙哑,如此说话,让人听着不免有些骇然。
林暖暖一愣,只好睁着澄澈的双眸看向老妇人,迷茫地问:
“婆婆您说的是什么?”
“你很好,”
老妇人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后,深看了眼林暖暖:
“若不是我,你这模样当能瞒过很多人,让人以为你不过是个娇憨又不谙世事的小娘子,只是……
暖暖,我知你是个胸中有丘壑的孩子。”
老妇人盯着林暖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又说:
“七年前,在黑屋子里见着那么个浑身溃烂之人你都无惧,更遑论今日……”
林暖暖心内一惊,当日去悠然居一事,知道的只有秋葵、秋菊和她三人,这个老妇人是从何得知?
“什么七年前啊,婆婆,什么浑身溃烂?”
林暖暖眼睛眨了眨,一副天真烂漫的懵懂模样。
“林暖暖,你的记性怎么变差了?”
老妇人说着不由“桀桀”笑了出了声,看向林暖暖的目光意味不明,只见她嘴角噙着丝冷笑,沙哑着嗓子说:
“当日见人饮蛇血都不曾害怕的小娘子,如今变成这么一个普通小孩的模样,说出去,谁信?”
什么?
林暖暖心头一阵,蛇血?白唇竹叶青?
“你莫不是要说不认识白唇竹叶青了吧?”
说话间,老妇人似是有些轻蔑地看了林暖暖一眼。
“当日,你还同那两个没用的丫鬟,细细地说了一番白蛇竹叶青,是也不是?”
林暖暖心头剧震,投向老妇人的目光渐渐转深,看来这个老妇人对自己的事情只知甚多!
“你这小丫头,真不愧是他的后人,聪慧得简直骇人,就连那半边莲和半枝莲都能识得,
看来这血缘一说,真是不容小觑,如若不然,我们南诏的东西,你怎就那么熟稔?”
“啊?”
林暖暖目瞪口呆地长大了嘴巴,茫然地看着老妇人,一副被吓着不轻的模样。
老妇人一口气说了这许久,显是有些累着了,她深深地看了眼林暖暖,身子往后一靠,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道:
“林暖暖,你是当真是不错。”
“嘿嘿,是吧。”
林暖暖不由缩了缩头,讪笑一声,又往后坐了坐……
一旁的花豹,似乎觉察到了她的紧张,忙往她处靠了靠。
林暖暖心里微暖,定了定神,伸手又摸了摸花豹的头,露出一脸淡笑,只心里已然开始惊涛骇浪起来……
这老妇人怎的对自己的事情如此熟稔,她到底是谁?
初见时,熟悉的感觉又现,总觉得她似乎在哪里见过这老妇人,待冥思苦想时却又一无所获。
“您许是错认了……嘿嘿……”
如今,也只好硬着头皮不认账。
“纵观大夏和南诏,如你这般有胆有识,聪慧非常的小娘子,婆婆当真是见得不多。你说我会不会错认!”
老妇人也不看她,只斩钉截铁的下了定论……
林暖暖不由杏眼微眯,脑中不停地滤了滤自己认识的那些人,
可是纵然想破了脑袋,却也未曾想到有一人如老妇人这般:
脸上有着纵横的沟壑,腿脚也不灵便,嗓子还又粗又沙……
腿脚不变,脸上有疤,声音沙哑,
声音沙哑……
这个老妇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婆婆,要不要给您续杯茶水?”
林暖暖不自在地低下了头,心里没个头绪,只好没话找话地将这个话头扯开……
她暗自庆幸,这老妇人倒未提及自己识得阿芙蓉……
就在林暖暖埋头苦思之际,就听得那个老妇人似有所指地厉声道:
“一个将才四五岁的小娘子,为了自己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