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比起美貌,或许,吴攸不及她们。可是吴攸的一双凤眼非常的清透、灵动,她的眼珠转动的时候,无论是怒是笑,是欢喜还是忧虑,你都会被她吸引, 她眼波流转好像山涧中潺潺涌动的泉水, 举目一望又似是漫天大雪过后,琼枝上映出的第点点暖阳。
吴攸在众人的注视下脸“腾”的红了起来,她小声问道:“赵扬, 你后悔啦?”
赵扬愣愣的站在那儿,在重新响起的哄闹声中,他的心里只有第一天看见吴攸的时候,吴攸那带着几分惊慌的眼神。
那张苍白的脸,和眼前这张微红的脸颊重合在了一处。赵扬上前牵着吴攸的手,对她道:“此生此时,来生来世,无论是几生几世……”
“……我都不后悔!”
吴攸的脸更红了,在众人的笑声中,她重新举起扇子把脸严严实实的挡住了。
赵扬隐约听见她在扇子后面嘟囔着,却听不见她说的什么。这时候,伺候的人走上前来,提醒他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仪式,要继续进行。
同牢合卺,去花易服之后,他二人各自剪下一缕头发,挽在一处,称为“合髻”。吴攸将那挽好的头发拿在手中,只见她的头发又细,又柔顺,赵扬的则直直硬硬的,黑的耀眼,她的头发就好象是藤蔓一样,和赵扬的头发紧紧的缠在了一起。
吴攸心中涌上阵阵暖意,将这已经挽好的发丝,收在了一个小小的锦袋中。
她对赵扬说道:“《子夜歌》云:‘依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问无人处,绾作同心结。’,从今往后,咱们就永结同心了。”
赵扬却望着她,微微一笑,道:“早已如此。”
却在这时,吴攸发现,来闹洞房的人都渐渐退了出去,屋门“啪”地一声,被最后离开的孟烟轻轻的关上了。
她咽了口唾沫,紧张的看着赵扬,不,是极其紧张地看着赵扬,对他说道:“我、我想和你商量商量……”
又来了,赵扬心中暗笑,好吧,赵扬想,他等了这么久了,最后一刻的耐心,他还是有的。
吴攸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再次开口道:“我想说……呃……嗯……你待会儿……轻点行吗?”
赵扬用行动给出了他的答案。他抬手覆在吴攸的眼睛上,吻住了她像花瓣一样柔软而清香的双唇。
吴攸觉得自己慢慢的躺了下去,屋里暖烘烘的,身上却渐渐有了些凉意。然而很快,一种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炙热,忽然如火焰般从身体里沿着血ye燃烧着,流动着。
赵扬带着薄茧的手指轻抚过她的耳畔,她的唇边,她的脸颊和脖颈,轻的不能再轻,像一片片悠悠飘落的叶子,落在树下黝黑的土壤上。
吴攸整个人好像被一阵阵暖风包裹,慢慢浮上云端,她忍不住喃喃自语道:“不……不……”
赵扬又重新低头吻住了她,两个人唇舌交融,吴攸大着胆子睁开眼睛,看着赵扬,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失去了意识,就在两人对视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灵魂被赵扬那深不见底的黑眸吸离了自己的身体。
不过下一瞬间,她的神智忽然变得无比清醒,外面偷偷围着的人听见屋里响起一声尖叫:“赵扬!赵扬你再动一下试试!”
可怜的赵扬就这样停住了。吴攸还在他身下语无lun次的嚷着:“你你你……我你敢……你敢再动……我、我咬你!”
赵扬看吴攸的小脸变得惨白,原本有些汗shi的鬓角竟有几滴水珠滚落了下来。他虽然极不情愿,但也十分不忍,只能道:“好、我不动。”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吴攸稍稍喘了口气。看着赵扬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吴攸有点心软,小声道:“要不,你再试试?”
赵扬想了一想,忽然双手扶着她盈盈不足一握的纤腰,猛地一翻,两个人的位置调换了过来。
吴攸的手撑在赵扬身侧,她自己慢慢俯在赵扬的胸前。她散落的头发凉凉的如水一般倾泻下来,铺在两人身上。
赵扬伸手帮她拢了一拢,虽然心有不甘,但仍然道:“你若是怕疼,改日我们慢慢试,好么?”
吴攸又撑起身子来,瞪着赵扬,道:“不行!我好歹也入过敌营,上过战场,这点疼,怕什么?”
她贝齿一咬:“再来!”
赵扬哑然失笑,抬手在她shishi软软的嘴唇上按了按,忽然又心念一转,摩挲了一会儿,道:“张开嘴,疼就咬着。”
吴攸果真听话的把嘴张开,露出一点嫣红的舌尖,仿佛呵出了一点shi气,让赵扬的手指打了个颤。
这红色实在太过耀眼,赵扬的眸色忽然暗了下去,低声道:“乖,忍一忍。”
说罢,他的另一只手按住了,猛的把腰一挺,吴攸清晰地感受到了身下传来的撕裂的疼痛,她“啊”的一声尖叫,毫不客气的咬了下来。
这一下过后,吴攸又开始了对赵扬的控诉,可一张嘴,发出的却是有些不连贯的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的声音。
渐渐的,赵扬的手指还在吴攸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