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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扬的骑兵发挥不了作用,南方的兵士已经开始抱怨逐渐转冷的天气。当吴攸随着赵扬在营中巡视的时候,她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
李康路虽然人在城内,但是他可一刻都没闲着。他的几支亲信队伍已经赶到,从侧面对大晋的军队进行了几次sao扰性质的攻击。虽然都被赵扬击退了,但是多少也损失了些人马,而且总是时不时的被蚊子叮一下,虽然不会死,但是讨厌的很。
好像是为了兑现之前的承诺,赵扬时时刻刻都不让吴攸离开他的视线,一天到晚他的侍卫听得最多的就是“吴攸”——这一天在听了无数遍的“吴攸”、“吴攸”,“吴攸呢?”之后,赵扬的侍卫再一次无奈地答道:“将军,公主被孟小姐叫走了。”
赵扬不悦的道:“孟烟?她怎么还在这里,还有那个什么薛公子,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为何也日日在营中打转?”
说话间,吴攸从外面一步跨了进来,道:“赵扬,你在说谁呢?”
说罢,她又往旁边一让,道:“你瞧,是谁来了?”
赵扬定睛一看,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一个两个还不够,又来了一个。
然而,作为三军之主,赵扬觉得他不能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于是他微一颌首,道:“贺姑娘,别来无恙。”
贺雪龄脸蛋上挂着笑,走了进来,对赵扬行了一礼,道:“赵扬,你看起来更威风啦。”
这是一句恭维,赵扬也难得的对她露出了一丝微笑,让座道:“贺姑娘远道而来,请坐。”
贺雪龄坐下后,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对赵扬道:“这是我爹爹让我交给你的。”
吴攸有些惊喜,贺雪龄刚才见到她的时候,还没拿出来呢。
她上前一看,又觉得有点俗套……贺雪龄手中是个Jing致的锦囊,封得严严实实。贺雪龄把手一伸,将那锦囊放在了赵扬面前。
吴攸拉着贺雪龄坐下,问道:“贺先生好些了么?”
贺雪龄道:“还在休养着呢。不过,他说不碍事了。”
说罢,又气呼呼的把桌子一拍,道:“赵扬,那个秃头派人去杀我爹,害得他在床上躺了着许多日子。他最近才好些,不用人守着了,我这才赶来找吴攸姐姐。”
她柳眉倒竖,道:“你要给我爹报仇啊!”
吴攸道:“那是自然,有贺先生这锦囊妙计,破城有望了!”
她凑过去,用匕首一挑,将那锦囊打开了。只见上面只写着两个字:离间。
赵扬皱眉道:“此乃何意?难道是让我们离间李康路和隐庐么?”
吴攸道:“这断不可能。他二人如今被我们困在城中,都和我们有深仇大恨,肯定是铁板一块,他们谁也不会归顺。”
说罢,她又低头思索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
于是,她问贺雪龄道:“贺先生交给你着锦囊的时候,可还说了什么别的话么?”
贺雪龄想了想,忽然睁大眼睛,道:“有啊,有啊!”
她说:“让姐姐看锦囊的时候,记着临别的时候他嘱咐过的话。”
吴攸回忆了一下,眼前一亮,道:“我明白了!”
此时,连赵扬都有些焦急了,问道:“贺先生到底有何嘱咐?”
吴攸道:“贺先生当日里说的是,隐庐这个人不忠不义,行事狠辣,但他有个缺点,就是容易十分狂妄自大……”
她接着道:“贺先生是这么说的——‘当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时,常常会放松警惕,此时若是认真筹划,定能将他一举击败。’”
赵扬在帐中踱着步子,听到这里,忽然一转身,道:“莫非要赢他,需得先败给他?!”
吴攸道:“没错……让我想一想……赵扬,若你是李康路,面临三路强敌,你会如何呢?”
赵扬将那锦囊收起,道:“纵使是一路人马,围城久攻不下,军中难免会有些不睦,若是三路,且朝中刚立了新君……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先生所说的‘离间’二字了。”
吴攸笑着点头道:“我看李康路,也会这么想。只不过,看起来,他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就为他创造个机会如何?”
贺雪龄疑惑的看着吴攸,问道:“什么?创造机会做什么?让他离间我们吗?”
吴攸拍拍贺雪龄的肩膀,道:“天机不可泄露,你明天等着看,就知道了。”
贺雪龄走后,赵扬回头一瞧,却发现吴攸盯着那锦囊,似乎正看的出神。
赵扬坐过去把她的手拉起来,问道:“你在想些甚么?”
吴攸道:“李康路已势如强弩之末,早晚你能打得败他。可是这离间二字,却让我想到了些别的。”
她一边说,一边抬起头,去看赵扬。却见赵扬神色依然平静,道:“这三年来我四处征战,早忘了寻常生活是什么样子。直到那日和你回到田庄里,方才想起我父母从前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