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是他能回到皇都,便将我二人封为贵妃,有这一对金钗为证……”
吴攸对鉴赏她的金钗一点也不感兴趣,不过她不得不承认,慕攸行的这个许诺是非常有效的,这两个女子如今已经死心塌地,愿意为慕攸行卖命。
吴攸夸赞了几句她的深明大义,便道:“你可有法子引开门口那两个兵士,让我和太子有时间调换身份?!”
那女子道:“有。这后营营门处把守严密,然而为防别人起疑,这太子的帐前平时守卫也不过是两人……只是,李康路和他的手下常常派人在后营中巡视,每次都会特地打开帐子看一看太子在做甚么。”
她又仔细看了看吴攸的脸,道:“你……你是谁,你和太子长得很像,应该能骗得过去。”
吴攸道:“我正是因此而来的。你去将那两人引开,我要进帐,把太子换出来。”
那女子点了点头,回去对那两人说了些什么,吴攸和孟炻的手下没听清楚,只听她似乎提到“太子”、“沐浴”几个零碎字眼,就见那两人跟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吴攸见此机会,急忙闪进帐中,那帐里只点了一根细细的蜡烛,远远的一张土塌上卧着个少年,在昏黄的光线中,只能看得到他面色青白,眼窝深陷,一脸倦容。
吴攸几步奔上前去,拜道:“太子!”
慕攸行吓了一跳,“腾”的从塌上坐了起来,他身旁的那个女子也慌忙起身,正想叫喊,却被慕攸行一把按住了。
慕攸行看了吴攸一眼,回身厉声对那女子道:“不要动,不要出声!”
说罢,他回过头来,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吴攸。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道:“原来是皇姐!”
吴攸看他的样子如同惊弓之鸟,想来是吃了不少苦头,也不顾的礼仪,上前把塌上那女子拉起来,道:“快!快帮太子更衣!”
慕攸行摸清楚了事态,从容的自己脱起衣服来,一边脱,一边问吴攸道:“皇姐是随孟家的人来的么?”
吴攸简短的应了一声,匆匆将慕攸行的衣服套上,把自己的珉地兵士的衣服往慕攸行身上一披,慕攸行也不用那女子相助,快速的穿戴了起来,有条不紊的又问了吴攸几个问题,如今战况如何,周迟是死是活,还有离开以后去往何处,吴攸都一一答了,最后对他又是一拜,从怀中摸出太子金印,塞进他的手里,道:“如今事态紧急,太子快些走吧!”
谁知道,慕攸行刚到帐前,却听外面已经传来了方才那女子的声音,道:“这两日太子身上不适,忽然想洗一洗身子,多谢二位了……”
吴攸心里“咯噔”一声,太子这还没出帐门,他们怎么就回来了?待会儿李康路的兵士进帐一看,这里竟有两个太子,她和慕攸行这大晋皇族唯一的两个幸存者,难道就要在这儿交代了么?!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前营传来一阵号角声,道:“有人作乱!快,快守好了后营!”
慕攸行将帐帘掀开细细的一条缝一看,那两个兵士都愣住了,放下抬着的那一大桶水,不约而同的往前营看去,只见那里一片片火把燃了起来,一队队兵士迅速的集结在一处,奔向了那火光处。
后营里许多伤兵也被吵醒了,纷纷出营观看。
趁着这个机会,慕攸行丝毫没有回头,一甩帘子,从帐中闪了出去。
他刚一出帐,就被后面一人拦腰抱住,带到了帐后。
慕攸行惊魂未定回头一看,是一个有些面熟的人,显然,不是李康路的人。
那人低声道:“太子,我带你去我家主人,孟公子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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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趁乱离开了后营,发觉那混乱发生的地方,却并不是孟炻所住之处,而是离他们不远的几座营帐。
不论如何,这事发生的很是时候,就这样,孟炻仓促的拜见了慕攸行一回之后,一鼓作气,马上就通知彭参将,令他行了个方便,调走了大营侧面的几名守卫。慕攸行和孟炻的手下乘着两匹快马,消失在了夜色中,踏上了去江岸,和孟茂行、薛林的军队汇合的路。
而在李康路的大帐里,李康路和隐庐一听见出事的消息,马上就带着人马,向后营赶来。
一路上,李康路恶狠狠的问身边的侍卫:“是谁在闹事?!”
那侍卫道:“是齐地来的两个人,在营里四处瞎逛,和我们的兵士打起来了!”
李康路怒道:“和他们罗嗦什么,杀了他们!”
隐庐又急忙劝阻道:“李将军不用急于处置他们。待我们先去看一看太子再说。”
他们一行人进了后营,一边走一边向两边喝道:“都跟我滚回自己帐子呆着!”
看热闹的众人见李康路来了,一个个都相见了鬼似的,缩了回去。四处终于空无一人了,李康路左右看了看,推开守着的两个士兵,把慕攸行的帐帘猛的一拉。
他一眼看去,却见帐中四处是水,一个身上未着寸缕的女子“啊”一声尖叫起来,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