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叶澜的重点却不在这儿,她又问:“夫人不必再为我开脱了,只是、殿下伤重,那清渊郡主不去照顾么?”
叶澜一心惦记着方才她说的熙羽要与清渊成亲的事情。这下也算迂回婉转问了。
林夫人颇感欣慰,知道叶澜百曲柔肠,弯弯绕绕的性子,便不动声色道:“清渊郡主虽好,却是个男儿性子,不懂得体贴人,唉,羽儿身边若有个细致周到的人主事,我才可放心啊……”
叶澜闻言,陷入沉思之中,似乎到了这时,她才明白自己千辛万苦逃出听香小榭,原来为的是这一桩。
她出乎意料地听从本心,不再犹疑不决,问道:“不知夫人可否让我到太子府去,叶澜自知错了,想在殿下身边做个粗使丫鬟,赎一赎罪。”
叶澜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份,想要去太子府确实有些困难,但总觉得林夫人会有办法。
只是,连她自己也不知这些话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分明恨他入骨,一心要杀之后快。却又不知为何,到了最后关头又心软,心中还隐隐有些不安……
想到这儿,叶澜暗自攥了攥拳头,定了定心神,告诉自己,去太子府只是为了再行刺杀,绝无半点他意。
林夫人看着叶澜的面色忽明忽暗,也不敢耽搁,便一锤定音:“自是可以,只要你想,我都会尽力替你安置。”
“只是,”林夫人正色,叮嘱道,“日后不管人前人后,切记你的身份。否则隔墙有耳,恐招杀身之祸啊。”
叶澜知道这个“身份”是在告诫她,莫要再旧事重提,她现今是林月盈,也只能是林月盈。
林夫人说的还算轻,叶澜其实明白,此事若是为人所知,不止是她。林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全都会被她牵连。
对梁熙羽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她在北辽的时间虽短,但因前时有心打听,对北辽朝中诸事还是略知一二。
现下梁熙羽虽为当朝太子,但他母妃囚禁宫中。中宫出有嫡子,一直对他虎视眈眈。但不知为何,他却从未做出什么反击。
仍认皇后这个亲姨母。
虽是骨rou至亲,生在皇家,北辽皇自是不能看着梁熙羽一人做大,对皇后一党也算多有扶持,借以抗衡。
由于林夫人有意撮合。第二日,叶澜去太子府的事情便被提上了日程。本并无几个人,况且林府到太子府只有两条街的距离,却摆足了架势,浩浩荡荡四五架轿子从林府鱼贯而出,向着太子府而去。
林夫人领着叶澜和几个丫鬟,上了轿子,这次他们打出的理由,也是干脆直接的很,直说,太子殿下身子不爽,带着刚从亲戚家接回来的小表妹,一道去太子府中照顾他。
从前林夫人便始终不愿相信月盈走失,为着她有朝一日回来,特意寻了个女儿命硬送去亲戚家寄养着的由头,如今也算派上了用场。
幸而北辽民风开化,并不拘这些男女之间的虚礼,这理由这才可以顺顺当当。
这次是林夫人有这阵仗到太子府去,太子府这上上下下全都严阵以待,大管家一早带着府中众人来迎接。
一进门就是一阵七拐八绕,虽是走了半天,却连见正主也没瞧见,叶澜她们一行人就被引到了一处别院门口。
那院子打外边儿就瞧得着的古朴素雅,叶澜不禁忆及往事。
太子府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和数月前别无二致。甚至连这处别院,虽不是她原来住的那个,却也像是刻意修整,与从前那个有七八分的相似。不过这时叶澜又觉得陌生得很,仿佛物是人非,上回在这里相见,还是恩爱眷侣,如今却成了势同水火的仇家,他们之间,好像早已回不去那时了。
叶澜暗自苦笑了笑。为避免自己再胡思乱想,想这些有的没的,便随意同身边的大管家搭起话来。:“大管家,这可是要带我们去见太子殿下吗?”
一开口却惊觉自己万分客气,一如当初的语气。连自己也吓了一跳,赶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抱怨道:“我这表哥的府可真大,不愧是当朝太子,天家气象,走了这许久,还没见着个人影。”她说着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那大管家本因为她的问话而有些迟疑这下,倒因为她这两句话化解了尴尬,旋即道:“小姐见了殿下,今日将有贵客,要事相商。并不便接见小姐。小姐暂且住着,待殿下得空自会来看小姐的。”
叶澜的脸登时拉了下来,面色不豫。翻了个白眼,说道:“听闻这太子天下抱病在床,今日怎的还有气力同人商量要事呢?”
她看了一眼林夫人,接着说:“娘啊,他这可不是有意诓我们的吧?”
林夫人一如既往的温柔可亲,叶澜这说的分明是没规矩,林夫人却半句责骂也没有,只说道:“怎么会呢,殿下素来勤勉,纵然病着,有心多做些事也是有的。你既来了,日后到时要多看着他,叫他少Cao劳些。”
叶澜听林夫人又要唠叨忙说。:“哎呀娘,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