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管教弟弟们呢。”
凝香看得出来,女儿是真的还没开窍,正好她也想多留女儿两年,便换了话题。
月底圣驾回京,陆成也赶在长子过生辰前回了家。
陆成心里有事,迫不及待地想跟妻子说悄悄话,可是三个孩子都在旁边,十二岁的荣哥儿年少老成,没有黏他,八岁的次子茂哥儿活泼好动,就差骑到他脖子上了,那边鬼灵Jing怪的女儿守在她娘跟前,幸灾乐祸地笑。
笑啥?肯定知道高姑娘的事了。
陆成瞄了好几眼妻子,见凝香不像生气的,暂且没那么着急了,先给小儿子讲景山见闻。等孩子们都走了,陆成立即往凝香跟前凑,挠挠脑袋,抱住人问道:“这次外面又怎么传的?”
凝香神情淡淡地推开他胳膊,看着地面转述了一遍。
陆大侯爷没听完先呸了一口:“谁去抱她了?她马发疯了跑出去,我动都没动,是我身边的一个侍卫冲过去救的她。什么将军府的小姐,脸皮比他爹靴子底儿还厚,摔死了我也不会管她,我只抱我媳妇。”
重新搂着凝香狠狠亲了口。
凝香半信不信,斜着他问:“真没抱?”
她相信陆成对高姑娘没心思,但英雄救美抱一下她也不愿意,旁的姑娘没关系,觊觎陆成的女人就不行。
“真没抱,不信明天太子过来,你问问他,当时他也在场。”陆成凝视她眼睛,特别认真。
阿南十七了,太子威严越来越足,私底下也不再喊陆成爹爹或父亲,陆成在儿子喊他第一声侯爷时心里酸溜溜的,后来经过褚温提醒,很快就释然了。太子毕竟是太子,他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什么都不懂的男娃,陆成再以养父的身份自居,对陆家来说不是好事。
当然陆成心里还是把阿南当儿子看,他也清楚,阿南只是变了称呼,只是稳重了不再跟爹爹撒娇了,其实也同样敬重他。父子都这样,长大了谁也不好意思再亲近,不像孩子娘,会自然地关心儿子,阿南私底下也依然喊妻子为娘。
陆成有点嫉妒凝香,幸好还有女儿照旧黏着他,“爹爹爹爹”喊得特别甜。
“明天阿南要过来?”凝香惊喜地问。
“嗯,说是替荣哥儿庆生。”陆成笑着道,说完摸摸妻子的大肚子,关心问:“我走了这么久,小家伙有没有折腾你?”
他没碰过高姑娘,凝香心里舒坦了,终于给了他好脸,柔柔道:“没有,挺乖的。”
屋檐底下,果儿领着茂哥儿偷偷听墙角,听到娘亲说酸话,果儿忍不住笑了,母亲真是的,在她跟前装大度,心里其实小气得很,竟然连父亲抱旁人一下都不许。
“香儿,这里又长了……”
屋里父亲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好像有点坏。
果儿不是很懂,但听娘亲嗔父亲,隐约猜到他们可能要做点夫妻才会做的事情了,赶紧领着弟弟离开。茂哥儿什么都不懂,走远了疑惑地问姐姐,“娘长个子了吗?”
“嗯,娘吃得多,就长个子了。”果儿熟练地糊弄弟弟。
茂哥儿就决定晚上要多吃一碗饭,他也要长个子。
“姐姐,明天太子哥哥来了,你别跟他玩。”记起另一件事,茂哥儿哼着道。
“为啥呀?”果儿不懂太子哥哥哪里惹到弟弟了,低头,好奇地问。
茂哥儿可记仇了,“上次我让他陪我下棋,他不跟我玩,就跟姐姐玩。”
果儿咬唇忍笑。弟弟太小,太子哥哥准是嫌弟弟笨,输了还悔棋,果儿自己都不愿陪弟弟下棋。
茂哥儿以为姐姐答应他了,再次笑了起来。
东宫。
萧南回到自己的地盘,先让小太监将他带回来的礼物搬过来,徐沐站在他旁边,与他一起检查礼物。他小时候是太子伴读,现在是太子亲卫,也住东宫,与太子同进同出,可谓是形影不离。
“太子送这么多礼,我姐肯定又要说你。”徐沐视线扫过几箱子礼物,笑道。他比萧南大三岁,二十岁的年纪,身材高大结实,黑眸明亮,性格随了姐夫陆成,比较爱笑,与萧南并肩而立,似春冬两个季节。
萧南没接话,凤眼看着礼物,脑海里浮现出果儿欢喜的脸庞。
娘亲不高兴就不高兴罢,果儿喜欢就好。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个月没见,萧南恨不得马上去侯府看果儿,看看果儿是不是又长个子了,是不是更好看了,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想他,不是想哥哥那种想,而是……
“你脸怎么红了?”徐沐抬头,看到太子俊脸泛红,吃了一惊,“莫非中暑了?”
“有点渴。”萧南淡淡扫了眼舅舅,吩咐小太监备茶。
第二天,两人去崇政殿与萧珞打声招呼,各穿常服,一人一骑出了宫,后面跟着几辆满载礼物的马车。忠义侯府,果儿早就领着荣哥儿茂哥儿在前院等着了,一听外面有马车声,兴奋地跑了出去。
“舅舅,太子哥哥,你们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