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还拉着新认识的小伙伴去玩泥巴,凝香特别不好意思,以为主人家会不高兴,谁料对方竟然不停地夸果儿纯真……
也就是说,果儿的面子比他们父母还大呢。
这也不奇怪,果儿三天两头的进宫,阿南偏袒妹妹就不说了,萧珞也十分喜欢果儿,常常抱在怀里哄,还将果儿扛到肩头上过,册封阿南不久,更是破例封果儿为福宁郡主。小丫头简直被这对皇家父子俩宠到天上去了,宠得乐不思蜀。
今天果儿就不在家。
凝香发愁,“明天就过年了,果儿不会过年都不回来吧?”
因为荣哥儿太小,陆成提前给泰安府的亲人们送信儿过去了,说今年不回家过年,然后他们家在京城还没稳定,先不清亲戚们来京城过,明年大家再好好热闹热闹,人没能回去,送了不少年货……除了宅子,萧珞还赏了他们不少银子。
阿桃笑道:“那哪能啊,过年肯定要回来的。”
凝香哼了哼,决定回来得好好管管女儿了,萧珞宠着,她跟陆成得严格点,要不小丫头长大了肯定得无法无天。
娘俩轻声细语地聊,快到晌午,陆成从前院“放学”回来了,正好荣哥儿醒了,爷俩大眼瞪小眼地玩。晌午阿桃在这边吃的饭,吃完歇晌去了,凝香抱着儿子去了内室,陆成紧跟在后头。
“香儿,今天褚温开始教我兵法了。”陆成脱了外袍,看着爬到炕上哄儿子睡觉的妻子道。
凝香心提了起来,紧张地问他:“学兵法做什么,难道皇上还想让你带兵打仗?”
陆成懂得越来越多,出门做客越来越有底气,凝香挺为丈夫自豪的,但她一点都不希望陆成当将军。半路学的功夫招式,对付几个地痞流氓行,上了战场肯定不如那些身经百战的敌人,凝香怕丈夫出事。
“不是,官场如战场,道理都是相通的,让我打仗我也不去。”陆成将袍子搭在屏风上,长腿一抬上了炕,从凝香背后抱住她,“我媳妇这么美,我要天天守在家里陪她,白天陪,晚上也陪……”说着那手就不老实了起来。
凝香推他,没推过,荣哥儿一睡着,陆成就把她拉到了被窝里。
“你别闹,就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凝香不愿意白天来,挣扎着不配合。
“谁会笑话?”陆成一手攥住她双手,痞气十足地啃了她一口,凑到她耳边告诉她:“只要是男人,不管官大官小,在媳妇面前都一样,老实巴交地传出去才会让同僚们看不起……香儿,前天我出去,听人说礼部尚书大人有次在花园里疼他的小妾,被他孙子撞见了,宣扬出去,非但没招来嘲笑,还让人羡慕了,等天暖和了,咱们也试试。”
“你闭嘴,整天不会学点好的!”凝香呸他。
“我就不学好,今儿个我就让你试试我新学来的招式。”陆成呼吸加重,一拉被子,遮掩了夫妻俩的身形。
半个时辰后,陆成从被窝钻出来,神清气爽地继续去“读书”。
凝香筋疲力尽地躺在被窝里,伸出手看看,雪白的腕子上两道勒痕,气得咬牙切齿,可她太累了,没一会儿就顾不得生气了,瞅瞅睡在旁边的儿子,闭眼打盹儿,后来被儿子的哭声吵醒。
凝香将儿子抱到自己的被窝,荣哥儿迫不及待地埋到娘亲怀里,咕嘟咕嘟地吃。
凝香吸了口气,继续在心里骂陆成。
喂完儿子,凝香不困了,穿衣收拾,刚洗完脸,陆成回来了,进屋后兴奋地看着她,“香儿,皇上说今晚他来咱们家吃饭,明天就不来了,算是让阿南陪咱们提前过年。”明晚皇宫里有宫宴,萧珞阿南脱不开身。
凝香高兴地不得了,忙喊来两个大丫鬟,让他们吩咐厨房好好准备。
“既然是年夜饭,咱们包饺子吧。”陆成感慨地看着妻子,去年过年,凝香阿桃捏饺子,他抱着女儿领着阿南阿木在旁边看,虽然一年过去了,去年,前年,跟儿子在一起的每一年,陆成都记得清清楚楚。
“好,我包饺子,让厨房多做几道好菜。”凝香高兴,丈夫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黄昏时分,一辆马车在风雪里停在了侯府门外,门房想进去通传,萧珞没让,他披着大髦先下车,再抱阿南阿木下来放到地上,最后抱起穿着梅红小斗篷的果儿,亲自撑伞朝侯府走去。阿木现在是阿南的伴读,舅甥俩一起在御书房读书,太傅教书可比褚温教陆成严厉多了,短短三个月,阿木阿南都脱了曾经的稚气,不再一头往里面跑,慢慢地跟着萧珞走。
只有孩子们乌溜溜的眼睛,泄露了他们的雀跃,半个月没回来,都想家了。
“娘!”绕过屏风,果儿大声喊了起来,脆脆的童音穿透鹅毛大雪,传到了后院。
凝香刚包好饺子洗完手,听到女儿的声音,赶紧跟陆成迎了出去。
“别跪了,又不是第一回来,说好了都是一家人,再这么客气,我以后不带阿南回来了。”萧珞提前劝阻想要下跪的两人,不悦地道。
阿南眼睫颤了颤,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