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了,抱着儿子泣不成声。
好在她还记着今日是什么日子,哭了一会儿连忙擦擦泪,扶起儿子道:“行了,有什么话路上再说,先回去吧,别让澜桥等急了。”儿媳妇真是有心,才嫁进来就帮了他们娘俩一个大忙。
沈应时虽然过来认母了,但因为两人之前见面太少太少,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与母亲相处,坐到马车上后,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倒有几分姑娘家的拘谨。
小颜氏看着这样的儿子,想到了外甥媳妇说的儿子与儿媳妇相处时的情形,不禁就笑了。
原来儿子脸皮真的这么薄。
“听澜音说,成亲后你要陪澜桥四处走走?”握住儿子的手,小颜氏柔声问。
沈应时看着母亲的手,点点头,“不单单是陪澜桥,我也早想出去看看了。”说完终于看了母亲一眼,愧疚道:“京城对我来说是个是非地,恕应时不能在您膝下尽孝。”
儿子愿意认她小颜氏就满足了,笑道:“没事,你们尽情去逛吧,若有空暇,写几封信给我报报平安,让我知道你们大概在哪儿就好。”
目不转睛地看着儿子,好像能多看一眼就要看一眼似的。
面对这样慈爱的目光,沈应时没再躲闪,大方地给母亲看。
难得团聚,在一起的时候时间过得好像特别快,转瞬马车就到了沈应时的宅子。下车前,小颜氏拉住儿子,再次叮嘱道:“澜桥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对她。”
“应时知道。”沈应时目光坚定地道。
小颜氏嗯了声,又道:“要是澜桥有了好消息,你们必须回来,我要看着我孙子孙女出生。”
她话题转的太快,沈应时错愕,对上母亲戏谑的目光,想到一会儿要做的事,脸倏地红了。
车里灯光很足,小颜氏亲眼看到儿子害羞脸红的样子,心情大好。
沈应时则尴尬极了,逃跑似的下了马车,长呼一口气,然后停在马车旁,等着扶母亲下车。
夜空之上,明月散发着清凉又温柔的光,替这对儿母子照亮了前路。 ?
☆、第126章
? 有了小颜氏的见证,沈应时与谢澜桥重新拜了次天地,这次沈应时笑得格外开怀。
早在沈应时去接小颜氏时,谢澜桥就让丫鬟收拾了客房给小颜氏,今晚在这边睡下,明早好敬茶,总不能夫妻俩跑到护国公府去。虽然母子俩相认了,但为了小颜氏的名誉考虑,这二人的身份今生怕是都无法公开。
“咱们在京城多住一阵子吧。”回了新房,谢澜桥坐到床上道,“婆母那么高兴,咱们多陪陪她,四月再走也不迟。”两人原计划三月就南下的。
沈应时都听她的,点头道:“好。”
因为谢澜桥坐了床,他就坐在了桌子旁,凤眼看着地面,俊美脸庞发红。
谢澜桥偷偷地笑了下,其实她也紧张,年前与他同床共枕过,她知道他身体的可怕,但一看他羞答答小媳妇似的,谢澜桥反而镇定了下来。
“还不睡吗?”她特别特别天真地问。
沈应时心头一突,见她笑得淡定从容,他自觉不能表现地太差,就站了起来,“我去吹灯。”
谢澜桥笑着看他明明很紧张却偏要假装平静地一一吹了灯,最后只剩龙凤喜烛。
柔和昳丽的灯光,大红如火的纱帐,两人什么都没做,屋子里就已经热了起来。
沈应时慢慢走到床前,慢慢地坐到了谢澜桥旁边,双手紧紧贴着膝盖,沙哑地问她,“睡了?”
谢澜桥垂下眼眸,点了点头。
有那么挺长的一段时间,谁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谢澜桥有勇气,但她想看看这个男人主动的样子,故而一动不动地等着。沈应时勇气没她足,开始一动不动是因为紧张,但他毕竟是个男人,他太渴望,当渴望在时间的流逝里越来越强压过紧张,他偷偷看了她一眼,哑声道:“我,我替你宽衣?”
谢澜桥轻轻嗯了声。
得到了允许,沈应时底气更足,转过去替她宽衣。
谢澜桥依然不动,两人脸对脸,沈应时却不敢看她,低头专心为她解衣。新娘的衣服太复杂,沈应时解不开,他怕她笑话,也着急解,额头出了一层汗,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而且解着解着,他目光就落到了她胸口。那衣襟随着她的呼吸高高低低的起伏,里面藏着他曾经碰过吃过的……
心里着了火,沈应时额头的汗滴了下去,他不想解了,抬眼看她。
谢澜桥偷看他半晌了,见他看过来,她咬了咬唇,没有躲闪,桃花眼近似挑衅地看着他,看他会不会又被她吓跑。
沈应时看懂了她的意思,身上属于驰骋沙场大将军的那部分豪情陡然窜了起来,他猛地抱住她,大手利落无比地扯开了她的嫁衣。
远处的烛火噼啪爆了声响,火苗一窜一窜的跳跃,照出纱帐里鸳鸯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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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沈应时谢澜桥夫妻俩辞别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