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炕上,见她脸上涂得不成样子,皱皱眉,趁喜婆追进来之前给她净了面,这样她睡得也会舒服一些。院子里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大概是喜婆来劝他了,萧琅飞快地亲了亲舒兰红嘟嘟的小嘴,伸手带上门,快步走了出去,朝满院子的人道:“大家坐下直接喝酒吃菜吧!”
他娶懒丫头,是为了正大光明地跟她过一辈子,不是为了那些规矩俗礼。与其让她醒来磕头行礼,他宁可让她好好睡着。
他一副门神模样挡在灶房门前,谁还敢说什么?
那边秦氏听说这边的情况,又好笑又好气,笑傻闺女这种日子都能睡着,气萧琅不懂规矩纵着女儿胡闹,可最后她还是扑到丈夫怀里哭了,萧琅这样照顾她的傻闺女,她就是去京城,也可以安心了。
四月的清风醉人,太阳渐渐西沉,客人们陆续散去。
喜宴是请人在院子里搭棚子做的,他们走的时候,将饭桌收拾地干干净净。萧琅关好大门,回头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需要他清理的。于是,他的目光落在东屋窗上,那里睡着他的懒丫头。
他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有兴奋,有欣喜,更多的是踏实。从今以后,她就只能待在他身边了。
舒兰睡醒了,肚子饿得慌。
刚刚睁开眼,就听见掀动门帘的声响,抬头对上一身红衣的高大男子,她愣了愣,然后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狼哥哥,我饿了……”
萧琅看着她笑,走到炕沿前,朝她张开双臂:“过来,给我抱抱。”
“嗯。”舒兰站起身,却没注意到身上穿着繁琐的大红嫁衣,才迈出一步就踩到了裙角,惊叫一声,人已经朝前方扑了下去。
萧琅稳稳地接住了她,大手用力一提,就把人放坐在他身前,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认真描绘她的小脸。
十四岁的懒丫头,五官出落得分外娇媚,细长的柳叶眉下是一双水光潋滟的杏眸,安静时如闲花照水,撒娇时若寒夜星辰,眸光点点,让人移不开眼,而今她刚刚睡醒,杏眼还舍不得完全睁开,慵懒又妩媚,他忍不住轻轻亲了一下。
这一亲,便一发不可收拾。
亲她细白的额头,亲她红扑扑的小脸,亲她秀挺的鼻梁,亲她红嫩嫩的小嘴。她喘息着轻启朱唇,他便引诱着去勾她的丁香小舌,反复吸含纠缠。
她太美太好,他要吃了她。
“咕噜噜……”
就在他的手摸到她的裙角,准备伸进她的衣裙时,某人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
萧琅愣住,随即闷闷地笑了一声,松开她的唇瓣,蹭蹭她的额头问:“想吃什么?”他可不能让她饿着。
舒兰气喘吁吁,全靠他圈着她的手臂才没有倒下去,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才道:“我想吃面,要放两个鸡蛋。”
“嗯,我这就去给你做,你先躺会儿吧。”萧琅抬起她的腿,把她平放在炕上,忍不住又亲了亲,然后脱去身上碍事的外袍,出去做饭了。刚刚他也没有吃多少东西,就想着晚上陪她一起吃呢。
外面传来他抱柴烧火切面的声响,听着听着,舒兰算是彻底清醒了。她起身坐了起来,看看身上的衣服,想起今天是她嫁人的日子。嫁人啊,好像就是睡了一觉,没什么感觉。哦,她想去小解。
想到刚刚差点摔了一跤,舒兰把身上的喜服脱了,只剩下薄薄的水红衫裤,又把脑袋上乱七八糟的头饰一一摘下,头发披散下来,这样舒服多了。下地穿鞋,她对着铜镜顺了顺头发,轻步走了出去。
正好萧琅刚从西屋篮子里取了两个鸡蛋,两人同时跨出门,打了个照面。
墨发垂腰,明眸皓齿,薄纱下雪肤隐隐若现。萧琅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胸前,眸色暗了几分,“怎么起来了?”说着,走到灶台前,熟练地磕鸡蛋,倒进翻滚的水面中。
灶房里飘散着煮面的香味,舒兰吸了吸鼻子,却没有理他,径自去了后院。娘亲说过,去小解就悄悄地去,不用告诉旁人。
萧琅眼角余光追随着她纤细的背影,漫不经心地搅动了两下面。
舒兰回来,见萧琅已经把饭桌放好了,她没有什么好做的,就老老实实坐在矮凳上,靠着敞开的门板,眼睛瞧着萧琅。晚风从院子里吹了进来,拂动她垂在胸前的乌发,一丝一丝,一缕一缕,软软的挠动某人的心。
萧琅下的面并不多,一人一碗,他怕吃多了碍事,舒兰则是一碗就够吃了。
“狼哥哥,蛋黄给你吃!”舒兰用筷子把两个鸡蛋的蛋白剥了下来,把不爱吃的蛋黄夹给萧琅。
萧琅习以为常,早知道会这样。
吃完饭,刷了锅,萧琅牵着舒兰在院子里走了两圈,觉得差不多了,一把将人抱了起来,“阿兰,咱们该睡觉了。”
舒兰在他怀里扭了扭,“可我还不困啊!”前几日太累,害得她今天睡了好久。
萧琅捏了捏她挺翘的小tun,声音沙哑:“不困正好……”
回到屋里,萧琅用脚踢了门,将舒兰横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