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去了傅云茵负责的玉米地说这事。
傅云茵正蹲在地上除草。
听卓子敬的话,她虽然知晓两人婚事不会太晚,可这时还是有些愣住。
“你打算什么时候呢?”她问。
“妈的意思是过年前。”卓子敬也蹲下来帮她除草,目光时不时瞥向她,也道着:“现在快七月了,又要双枪农忙,闲下来也是八月底的时候,那时打造家具置办嫁妆等,该能在年前办好。”
其实是有些急也略赶了些,不过婚事急有急的办法,慢有慢的办法。
就像有钱跟没钱,还不是都能娶?只是在于体不体面罢了。
傅云茵沉默了许久,才说:“你的想法是?”
“我想法是能早点结婚就结婚。”话落,他问:“你是不是……还不想要这么早结婚?”
“怎么会呢……”傅云茵抬眼,见他一下就转开眼,甚至还说着‘上次你就说不想那么早嫁’时,当即明白这男人翻旧帐……
而会造成这般,好像是她适才的沉默所引起的误会?
“你不是和我说崽子大了就结婚吗?”她疑惑的看着他,“其实什么时间结婚都行,我刚刚没说话,是在想,我至少得跟我爸我哥说一下。”
原来是这原因。
这还真是误会大了。
卓子敬忙道歉,也说着,“结婚这事跟你爸你哥说一声也好。”
“嗯……我这两天就写信跟他们说。”
婚事算是确定了,卓子敬面上尽是掩不住的悦色,人也忽地倾身向前,小声道:“你不是想要台电风扇吗?到时嫁妆可以置一件。”
“你不会已经准备好……”
“我只攥了票,你要的话,我跟妈说一下,就和她说那票是你家人给的,如何?”
虽说结婚那时已是冬天,电风扇暂时没有用处,但夏天可就……不过这都不是她关注的,让她关注的是,这男人疼着自己呢。
不然怎么会记着这事呢。
“当然好!”她笑着应声,立即对那凑到眼前的面庞吧唧了下。
单纯的颊边吻卓子敬怎能满足?
登时在她还没退开时,微转头,顺势捕抓那张柔软的小嘴。
六月份的毒辣日头照耀,一人之高的玉米杆子随风摇曳生姿,挡住了让人发晕的日头,也挡住了底下浓情蜜意的这一对。
婚事确定,傅云茵想晚上时再详谈,跟卓子敬交待了声,午餐依旧去知青食堂,想顺道和汤晓红说这件事。
然而今日显然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有人在知青食堂大打出手啊!
其中一名身形黑壮的汉子,是上次来给楚千婷送东西的男人,这人,傅云茵有点印象。
至于另一个,样貌斯文白净,乍看下挺像他们这些下乡的知青,可细看时,便能分辨出不同。
知青再怎么把衣服鞋子洗干净,上头还是会泛着一层土色。
那是经常下地,才会有的颜色。
而那人却没有。
鞋面上虽也有着泥巴,可却不深,显然是偶尔才沾染,非下地那种大片面积,堆积许久的泥色……
“柴爱民!你少管我和婷婷的事!”样貌白净的男人吼着,叫骂的模样,完全没了那斯文样。
当然,这时扭打在一块的两男人,怎么可能斯文的起来。
“少管!?我去你妈的少管!”黝黑的柴爱民,此时就像头被惹怒的黑豹般,灵动闪躲着对方软绵绵的拳头,结实的膀臂一挥,那被日头晒的黝黑的手臂上,满是愤起经络。
这一击一看就让人知道力量不小。
而事实证明,被轰中,直飞出去的白净男人简直没能爬的起来。
他兀自在地上痛叫、挣扎,旁看的知青们都心有不忍,可这时却没人敢上前,就怕惹了抓狂的柴爱民。
柴爱民可不是什么好鸟欸!
“我是她男人我怎么不能管!”将人揍趴,柴爱民还不解气,又是一脚踹向白净男人。
这一脚力道非同小可,澎放登时痛的直嚎,浑身抽搐。
“澎放!我再警告你一次,胆敢再来纠缠婷婷,老子不把你打的半残,我柴爱民这三字就倒过来写!”
柴爱民气炸,简直不能想像这样弱鸡的男人也能让他头上绿云罩顶!
当然,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楚千婷这女人怎么敢!?
怎么敢在招惹自己后还去招惹别人!
他登时上前,一把将躲在人群里,白了一张俏脸的楚千婷扯了出来。
“楚千婷你好大的胆子啊!敢背着我在……”
自己做了什么,楚千婷心知肚明,可做归做,自然不能让人知道……此时柴爱民在这囔囔,若让人得知,她还能做人吗?!
不能!
仅凭这点,楚千婷那一丁点儿的反抗也成了一大点,令她登时抱住柴爱民那高抬、将要掴下的手,声音讨巧又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