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数月时间,截至目前,其持股比例已超过了5%,一跃成了前十大股东之一。
这鲸吞的趋势已是十分明显了。
刘昀慌忙将情况报告给周富民和秦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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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物竞天择披露出来的行政处罚公告内容,裴振亨等人大失所望。
违规成本太低。
而秦博的段数又太高。
“几栋别墅和几间长草的厂房照片,是不足以让监管部门启动调查程序的。”
“评估、审计、董事会表决、股东大会决议……这些程序都走了。程序合法、完整,披露不违规,那就没毛病。只能说对价不合理,但这个不合理存在极大的主观性认定。”
“这又不像是菜市场去买菜,同类品种多,可货比三家。彭州市生产果醋饮料的企业本来就少,价格是双方谈的,估值参考性不大。且交易双方若是串通舞弊,认定标的公司就值那么多钱,根本查无可查!”
“关键是协议可以无限补充签订,很多责任都可以推给前任。”
“只怪我们掌握的证据还是不够充分啊。要能有铁证证实他们利用内幕消息牟利,轻者走人,重则入狱!”
……
散坐在客厅里的都是大老爷们儿,义愤填膺中,唯有烟草解千愁。
你一言我一语,最后只归于愤愤然的沉默。
陈锐那Yin沉而不甘的脸隐在缭绕的青烟里,像蒙了成惨灰的纱。
除了骂,无能为力。
所有人便都去看裴振亨。
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收效甚微。
裴振亨倒是十分平静,“那就试试最后一个法子,放手一搏吧。”
将秦博掀下王座,没有权力没有拥趸了,再秋后算账,可连根拔除。
终于要走到这一天了。
恰好此时物竞天择的股票正在低位徘徊,裴振亨立刻启动了全面收购计划,所有人为之一振。
送走了陈锐、老秦等人,裴振亨去了阳台。
满好一直待在阳台上,趴着不锈钢栏杆望着星空出神,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
金秋时节,夜空干净清爽。虽疏星寥落,可看得真切,不像夏日的夜晚在彭州市杨林镇时,还可能会伸手不见五指。
“在看什么?”裴振亨趴在她身边,轻声问,“又在想什么?”
“看星星。”满好抬手一指极远处,“我觉得那颗星星就像你的目标,遥远,但执着的闪着光芒。即使偶有云雾遮挡,它也并没偷懒,一直在那里发着光。”
“……”
是讽?是赞?
但看她怏怏的表情,分明是对他无可奈何。
裴振亨也十分无奈。
他已经入魔,自愿堕入的。
再多的解释也是枉然,索性不说了。反正善解人意的她,哪需要他再描述那八年绵长的痛苦和对家人的万分愧疚?
常言人有七情六欲,喜、怒、忧、思、悲、恐、惊,这七情中苦的都占了一大半,可见不如意是人生在世的常态。
况若不怒不争,他也不是个男人,不配拥有她的喜欢。
“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定然惹你反感,又也许是一番废话,听起来没有诚意,因为是不合时宜说出来的。但是……”他顿一顿,艰涩道:“我仍然要说。满好,你我既已经……”
“裴振亨,我绝对没有以自己是……就要硬黏上你,要你负责的意思!”满好忽如一只斗鸡。
幸好阳台没有开灯,她的脸烧得像一团火。
“哎呀,反正……我这么说吧,又不是封建社会,我并不在乎!”
哪里会不在乎呢?
喜欢他,才愿意的。
其实心里很失落,希望他将她放在第一位,听她的话,指东就不要往西。
“不是,其实是我想要要挟你。”
裴振亨索性强势的把人抱住,“如果我们没有做过,我根本就没有勇气说今晚这番话。从前会逃,也是因为怕承担不起责任。现在不同了,反正米已成炊。”
“满好,谢谢你给了我狗胆。”
他越发厚脸皮,竟得意的笑出了声。
笑过之后,慢慢如天上的星一样沉默。
令满好心浮气躁。
他好像还没有说完吶。
好似听见了她的心声,她的身体刚微微一动,他再度开口:“听好了,满好,之所以我一直没有向你求婚---本来这件事情早就应该要做了---我只是……怕。”
他将她箍得更紧,头低下来埋在她的长发里拱了拱。
那说话声低而哑:“我很担心功败垂成,我可能会负债累累,也可能是得到其他的下场,总之失败的人都会很难堪。”
“为免连累你,所以我才没有急着求婚的,那样你就不必背着二婚的名声,也不会有孩子和我的父母拖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