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出来。
苏菡道:“抱歉了,最近很忙,没空出去玩。”
闻燕辞不怀好意的看着闻凤箫:“没关系,我很闲,我来苏府找你玩也是一样的。”
闻凤箫冷冷道:“想来,定国公即使沉浸在丧女之痛中,也会对他贵婿的行踪和言行很有兴趣。”
闻燕辞浑然不惧:“那就不知闻北宸对他的胞弟半夜出现在自己未婚妻房内的事情,感不感兴趣了!”
闻凤箫冷漠不语。
闻燕辞带着微笑,恶意满满道:“菡儿对我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对你如此亲近,不知闻北宸知不知情?还是说,你们两兄弟,感情好到连妻子也可以共享!”
“闭嘴!”闻凤箫寒声何止,长袖一甩,一道气劲便瞬间荡了过去。
闻燕辞迅速一躲,身后的树木却躲不开,悄无声息的被斩成两截,上半部分晃了晃,最终没撑住,轰隆隆砸在地上,溅起一阵灰尘。
闻燕辞微笑着拍拍手掌:“真真好威风。”说完身形一闪,直接从房顶上几下就消失不见。
闻凤箫却变了脸色,小院中出了这么大动静,不止附近的奴仆会过来看,连苏府的主人都会过来问询查验一番,他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
苏菡静静的看完这一番交锋,下了结论:闻燕辞是故意的!
闻凤箫坏了他的事,他便也要让闻凤箫无法在苏府呆下去。
小院出了乱子,苏鸿马上会来,还会留人收拾和保护,今晚闻凤箫都别想跟苏菡说句话了。
果然,闻凤箫略微后退两步,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遗憾的把苏菡从怀里让出来,道:“菡儿,我得走了,你自己要小心,我明天再来找你。”
远处已有家丁的脚步声,苏菡连忙点头,“知道了,快走吧。”
闻凤箫看了她一眼,再不甘心,也只能不情不愿的走人了。
没一会儿苏鸿就进了院子,他心事重重,看着院子里的乱象,好险没跳起来:“菡儿,这是怎么了?有刺客?”
苏菡指指地上的断树,淡定道:“没事,我看中了这根木材,想用它打一个妆台。”
被闻凤箫弄断的是棵枣树,从裂口看很有些年龄了,清清静静的一直种在小院,无人打扰,不料今日突遭厄运,也是惨。
苏鸿皱眉看了下:“菡儿,这种料子容易变形、开裂,并不适合做家具,况且还要经过一两年的炮制,肯定赶不上钦天监算的日子,你想要什么样式的,我们直接买木料请人做才来得及。”
苏菡无所谓的道:“父亲说的是,那便不要了,这木头就留给厨房烧火用吧。”
苏鸿摇摇头:“菡儿你啊。”更多的话他却不方便说,自从知道苏菡不是他女儿,他相处时便有些别扭,管教起来也觉得名不正言不顺,很多事情都不好说些什么,索性婚事已定,不久就可以嫁出去了,目前也就只有嫁妆需要Cao心。
嫁入皇家,和普通嫁娶是不一样的。苏鸿想起了库房里的那些东西,如果苏菡是和普通小官之子结亲,这些东西也够了,虽然没有多到让人惊叹,但也中规中矩,不至于让人说嘴,可现在对象变成了太子,库里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寒酸浅薄,不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不合格。
哎,怎么办呢?
苏鸿整日里为了嫁妆而苦恼,苏菡则在为了众多不请自来的“客人”而苦恼,闻凤箫也就罢了,闻燕辞、国公夫人之流她是一个也不想见,可惜这几位财大势大,想见她还是很容易的。
苏菡目前就被国公夫人的婢女给堵在了绸缎庄里,她今日本是借选布匹做嫁妆的借口出来透透气,没想到被别人给蹲到了。
仍然是上次在法源寺外遇到的那个婢女,她微微一笑,“苏姑娘,国公夫人在后院等你。”
苏菡无奈的叹了口气,“还请前面带路。”
不去不行啊,人家前些天还帮着出动了那么多人找苏兰呢,现在婚事都吹了,好歹也得听听苦主要说些什么,虽然苏菡自己才是最大的苦主!
苏菡带着人跟在后面,一路绕了几个弯儿,进了后院,路上干干净净不见人影,这绸缎在肯定跟国公夫人有些关系。
国公夫人看着有些憔悴,苦心孤诣十几年,一番算计在最后几天突然彻底失败,这滋味一点都不好受。她看到苏菡来了,便迎了上来,还是那样慈爱,丝毫没有因为苏菡被赐婚给太子而疏远愤恨。
领路的婢女眼中出现惊讶之色,很快收敛起来,带着其他下人告退,苏菡识趣的也让秋蝉他们下去歇息,只独自一人和国公夫人端坐在石桌旁边,周围空荡荡的无法藏人,倒是个说话的好的地方。
苏菡先道:“还未给姨母道谢,多谢姨母帮忙大力寻找舍妹,苏菡铭记在心。”
国公夫人叹了口气道:“兰儿也是个可怜人,我既然知道了此事,便不能不救,菡儿不必挂在心上。”
“多谢姨母。”苏菡道。
国公夫人道:“你啊,还是跟姨母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