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苏嘉言心中一喜,从小他就认为,他爷爷一直是个很厉害的人,虽然这几年无所作为,但是那种根深蒂固的情结改变不了。
“谢谢爷爷,如果陆明远和陆柯身败名裂,我还想要一个人,一个女人。”
***
学校里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沈念索性从宿舍搬了出来,直接搬去了陆柯的两居室,实在是那些人见到她没别的,全是这些问题。
陆柯这段时间也没在学校出现,陆明远也没有明确表态,而是取消了在京大的所有课程。
而最闹腾的这段时间,沈念竟然都没见到顾熙平。他不是最疼陆柯的吗?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可能不知道,不是应该围着陆柯嘘寒问暖,或者赶紧想办法不让自家儿子受委屈吗?
沈念没想到的是,没过两天,这个事儿竟然上了京都日报的头版头条,更恶劣的是,连京都电视台的新闻都提到了这个事儿。
里面还提了些沈念从来没听过的事儿,说是知名建筑工程师陆明远,为了争抢自己的外孙子,强行将陆柯与其养母陈桂英分离,是导致陈桂英流落街头乞讨的罪魁祸首。
看到这则新闻,沈念简直快气炸了。可是这消息出来以后,她接到陆柯的电话说找到陈桂英了,之后整整三天没抓到他人。
陆柯这边也是忙得焦头烂额,不是他不想告诉沈念,实在是电话里说不清楚,他又脱不开身。
陈桂英是在京郊的一处小平房找到的,与其说找到的,不如说是有人特意引导他们找到的。
当陆柯推开小院的大门,陈桂英怎么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陆柯。
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陆柯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况。
这个女人,明明还不到四十岁,可乍一看,苍老的像六十岁的女人。她满脸皱纹,颧骨老高,头发干枯,乱蓬蓬地用一根皮筋儿拢起在脑后。
皮肤发黄,额头还带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伤疤,一双干瘪的手上,已经皴了,手背上是各种小口子,还有冻疮。
他身上的衣服全是补丁,一件领子露出棉花的棉袄,外面套了一件青灰色的外衫。整个人就俩字——颓败。
陈桂英看到陆柯的一刹那,眼神瑟缩,手跟着发颤,似乎在害怕什么,随即上下打量眼前的人。
好半天,她才认出来,这就是曾经跟她生活了11年的男孩。
他已经长这么高,这么大,又这么英俊。身上的大衣,一看就不是便宜货,可是她呢?没有了陆柯在手里,拿了那一万块钱的她,现在竟然沦落成这个样子。
“你、你是陆柯?”陈桂英的声音沙哑异常,没有了之前的尖利,但是陆柯不会认错人,换句戏里常说的话,这是陈桂英,化成灰他都认得。
“钱花完了?”陆柯看看她这破败的院子,明显就是有心人给她安排的地方。而这冻疮,夏城那地方可不会生冻疮!
陈桂英想着这次来京都的用意,微微扬起脖子,“什么钱?你认了有钱的爹,就扔下我这个要死的娘,现在好啊,我真的要死了,要饿死了,你高兴了?”
“你要是现在就饿死,我确实会很高兴。”
陆柯话音刚落,门外突然冲进来好几个报社的记者,“请问你是陆柯先生吗?”
“请问,这位是不是就是你的养母?”
“请问,对于你不奉养养母这件事,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请问,你这次来是想将养母接回去还是让她赶紧离开呢?”
“请问……”
一大堆问题扑面而来,陆柯挑挑眉,果然,这就是有些人设计好的,再看陈桂英,只见她扑了出去,开始她的表演。
“你们都走,这是我和我儿子之间的事情,你们都走啊。”
“求求你们,不要打扰我儿子的生活,她从小跟着我已经够苦了,好不容易现在能过上好生活,你们不能害了他啊。”
“你们快走吧,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母子啊。”
翟绍辉紧了紧拳头,“陆总……”
陆柯摆摆手,看了陈桂英一眼,“你这样子不去演戏真是白瞎你的天赋。”陆柯说完,他身边的人从记者中间隔出来一条路,陆柯上车离开。
上了车的陆柯,还能听见陈桂英的哭闹声,以及记者同情的声音。还有记者拦着他的车不让他离开,可是哪儿那么容易。
“绍辉,记者走后,找人将陈桂英带过来,小心点儿,别被人发现。”
翟绍辉动作很快,当天晚上就把陈桂英带了去。陆柯没单独找地方,直接将人带去了自己厂子的仓库。
反正如果有谁发现陈桂英不见了,都会第一个想到是他,那不如光明正大一些,那些人要是狗急跳墙,反而方便了他。
陈桂英被人带到仓库,眼睛上的黑布掀开,头顶的灯光有些刺眼,好半天,她才看清眼前的人是陆柯。
陆柯对翟绍辉使了个眼色,翟绍辉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