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姐嫁给他, 这不是增强了摄政王的势力么。
虽说是摄政王的大婚, 可骑着马坐在最前面的并不是摄政王,而是十四王爷拓跋剑。
这就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毕竟摄政王又不是身患重病, 怎么连婚事都让人代劳,难不成真的像传言那般,摄政王并非真心想娶苏家大小姐。
诺大的宫殿里,只有拓跋容白一人, 身着明黄色长衫,静坐了许久。
“陛下看起来好像有心事?”沈犹怜从殿外走进来,直至靠近, 拓跋容白才发觉。
拓跋容白抬眼,接过沈犹怜手里的茶,叹了一口气,“唉, 昨日月儿已经听说这件事了,依月儿的脾气,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如今已贵为皇后的沈犹怜妆容Jing致,比以前更加端庄稳重,她握住拓跋容白的手,安慰道:“月儿虽是个冲动的性子,可陛下难道不曾发觉,她与以前不太一样了么?”
拓跋容白眼神闪了闪,又道:“虽是说和从前大不一样,可是只要是涉及摄政王的事情,可容不得她理智。”
沈犹怜也叹了一口气,“希望月儿能安好吧。上次孩子的事已经让她很痛苦了,希望上天能对月儿好一点吧。”
苏茯本就不太喜欢摄政王,虽说摄政王的面容无人能比,天下的女人都想嫁给摄政王,但是她知道,摄政王绝对不是一个能够相处的角色,所以在父亲说要把她嫁给摄政王的时候,苏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摄政王那样的眼神,她要是进了花府,怕是死无全尸,她苏茯又不傻,晓得摄政王要对付的就是苏家,还有花月,那样的手段,她要是真嫁到了花府,总有一天会被折磨致死的。
至于为何坐上这个花轿,苏茯紧紧地柔着手帕,脑海里想起临走前父亲说的话。
茯儿啊,你是苏家唯一的大小姐,为父也不想让你受委屈,只是这是唯一能对付摄政王的办法了,咱们苏家同他有血海深仇,依摄政王现在的势力,咱们苏家根本对付不了他,如今只能借着这件事,将他给铲除。
茯儿你放心吧,你是苏家的大小姐,为父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只要你一嫁过去,把事情办好,便能顺利铲除摄政王,到时候咱们苏家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苏茯轻咬银牙,眼前的大红色让她心烦意乱,总是想起往日景象,想起那些屈辱的日子,她一定不要再次重蹈覆辙,父亲说过只要将东西放在花府,摄政王必死无疑!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动静,紧接着花轿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只是一点小事,小姐莫要担心。”
“你们这些乞丐,还不快些走开,知道今日是谁的大喜日子么,苏大小姐的喜轿你们也敢拦?”媒婆掐着嗓子,怒气冲冲吼道。
拓跋剑伸手拦下了媒婆,“给些喜钱便是,今日是摄政王的大喜日子,要是耽搁了......”
话还没说完,媒婆急忙应承,掏出一袋银子分发给乞丐,直到将喜钱全都发完了,轿子才开始动起来。
媒婆尴尬地看着十四王爷笑了笑,时不时说些笑话,拓跋剑没有心情理她,拓跋剑观察四周,却没有找到那道身影。
“你要干什么!”苏茯惊吓的叫出了声,瞪着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嗯?我干什么了?”
看着面前笑得一脸天真无邪的人,苏茯能够肯定,要是自己轻举妄动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思及此,苏茯心里不由得害怕了起来。
苏茯身子不由得往角落缩去,举起手小心道:“我不会大喊大叫,你也别乱来,咱们都理智一点,谈一谈?”
匕首在苏茯的脖子上轻轻划过,锋利的刀刃立刻将雪白皮肤划破了一道细细的血线,花月忽然靠近危险的道:“你是说我疯了?”
这样的眼神,再加上花月身上的一股危险的气息,苏茯没有理由相信花月是清醒着的,如果花月真的疯了,那自己就很危险了。
“没有没有,你很清醒,很理智,所以咱们先放下刀,聊一聊好么?”苏茯被吓破了胆,她绝不想死,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现在最珍惜的就是自己的命,所以这一刻的屈辱并不算什么。
苏茯的眼泪都要溢出来了,“月儿,之前都是我的错......”
花月吼着打断:“别叫我的名字,真恶心!”
“对了,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花月突然笑道:“要不你猜一猜,被你害死的人中,我是哪一个呢?”
闻言苏茯面色具变,惊吓无比,直盯着花月,脑中猛地浮现那张冰冷的脸,以及冷若冰霜的双眸,原来她一直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原来她一直觉得自己背后总有一个人盯着,原来从李玉香到花月,都不过是一个个身份罢了,原来花月这么恨她,不是莫名其妙,而是因为其实花月就是那个人——苏苓。
“怎么?想起来了?是不是觉得很后悔没有彻底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