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家的小姐都封为郡主,结果就只有苏家大小姐要去外邦和亲,众人纷纷同情这位苏大小姐,前夫君刚谋反被杀,现在又被嫁到外邦,真是令人同情。
“郡主?那是什么东西?”花月歪着头好奇道。
花琰合上圣旨,扔到一旁,摇扇笑道:“无用的东西,不过是个头衔罢了,不能吃也不能穿,月儿不必太过纠结。”
花月仍旧不解,“那要来何用?”
花琰嘴角一翘,少有的俏皮道:“气人。”
花月眼中尽是天真,似是返璞归真,有许多问题不解,嘴里喃喃道:“为什么要气人?气什么人?郡主能气人么?”
花琰笑而不语,一只信鸽飞来,正好立在花琰的手上。花琰抬手将信鸽腿上的纸条拿了下来,展开来看,不过寥寥几句话,一口气看完,花琰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
拓跋剑那边终于有动静了。
目光看向远处的花月,阳光下的花月看起来生机勃勃,正在和一只紫色的蝴蝶玩耍,简直和以前判若两人,不知道当她恢复记忆后,得知自己竟是这番模样,那会是怎样的场景。
一想到这个,花琰的心情就变得愉悦,花月的病终于有救了。任凭苏付康如何折腾,他花琰定要护住月儿,还要为那些已故的人报仇。
前一天还在镇定的苏茯,圣旨一下到苏家,她便再也镇定不住了,没想到皇上居然这般无视父亲,居然还将她嫁到外邦,一想到以前拓跋御做的种种事情,她就再也忍受不了,况且外邦人向来野蛮,她要是真的嫁了过去,怕是活不到几天,无论如何她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太监前脚刚走,苏付康便摊在椅子上,握着圣旨的手不断在发抖,皇上居然真的敢下旨......
苏茯双膝一跪,哭道:“爹,你要救茯儿啊,茯儿不想嫁到外邦,据说外邦人野蛮,到时候还不知道他们怎么对茯儿。”
苏付康面色为难,现在他在朝中势力还不稳,若是此时便和皇上还有摄政王作对,太过冒险了。苏付康看了看面色发白的苏茯,心下又不禁犹豫了起来,茯儿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又怎么忍心让她受这种苦。
犹豫了片刻,苏付康站了起来,咬牙道:“也罢,便让为父试一试,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茯儿。”
苏茯一愣,抬起了头问道:“那父亲要怎么做?”
“事到如今,只好豁出去了,为父还有几个大臣跟随,若是他们也不同意和亲这件事,皇上怕是也不能顺利把茯儿嫁出去了吧。”
苏茯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拓跋容白刚放下奏折,批完了所有的奏折,松了一口气,正向往寿阳宫去寻沈犹怜,身边的太监小声提醒道:“皇上,苏太傅还在宫外跪着呢。”
拓跋容白点了点头,“哦?跟着一起跪的还有谁?”
太监有些害怕,却还是老实道:“还有兵部的刘大人和户部的王大人。”
拓跋容白甩袖,率先走了出去,“走吧,看看他们有什么事请奏。”
本来已是跪得乏累的苏付康,一见到明黄色的身影,立马直起了身子,大声道:“老臣恳请陛下看在臣忠心耿耿的份上,收回成命吧。”
拓跋容白慢步走近,故作不懂,道:“苏太傅对朕的忠心没人会质疑,朕也相信太傅会支持朕的所有决定。”
拓跋容白的话,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苏付康沉yin半晌,才道:“皇上的决定,老臣定然是支持的,只不过老臣这件事,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啊。”
说着苏付康还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身后的几个大臣自然也是不敢怠慢,急忙也争相磕头,本来他们不愿来的,反正那是苏大人的女儿,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奈何他们还有许多把柄都在苏太傅那里,现在只得豁了出去。
拓跋容白一眼略过苏付康身后的人,心下冷笑,看来老狐狸这下子终究是坐不住了,不过轻轻一试,就把他的老底给探了出来,真是经不起折磨了呢。
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了,苏付康额头上不断冒汗,他在害怕,如果皇上坚决不收回成命,那他也没办法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茯儿嫁到外邦去,这次的举动,虽然是来恳求皇上,却更像是威胁,所以他只有赌一把。
拓跋容白蹲了下来,亲自把苏太傅扶了起来,语气变得亲切,道:“太傅不必如此紧张,将苏大小姐嫁到外邦不过是缓兵之策,外邦人行事野蛮霸道,我朝已经查出他们并不是真的想和亲,下这份圣旨不过是拖一拖外邦人,让他们不那么快察觉罢了,你放心吧,朕是绝对不会将你的宝贝女儿嫁到外邦的。”
苏付康心下松了一口气,可又不禁提了上来,虽然事情是这样说的,可是圣旨已下,茯儿已被许给了外邦人,以后或多或少也会对茯儿的声誉有影响。
思及此,苏付康开口道:“可是现在众人皆知茯儿被许给外邦王,以后她的声誉......”
拓跋容白转身道:“听闻苏大小姐聪慧过人,为我朝牺牲一点,怕也是会支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