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症状花琰也发现了,回来不久,花月便越来越觉得奇怪,有时候喜欢吃青菜,有时候喜欢吃rou,有时喝茶,过了一会儿又想喝汤。
府里还是以前那般,不过花月从自己的院子搬去和花琰住了,原因是花琰不太放心花月,花月白日里还是喜欢坐在自己院子里梧桐树下喝茶,经常在树下睡着,旁人怎么叫都醒不来,每次都是花琰抱回房间,直到晚上花月才会醒来。
花月表现得越来越奇怪,旁人都以为是怀孕后的不适应,可是只有花月自己知道,她可能要消失了,她心中一直有这个预感。
花琰也察觉到了,可谁都没有先点破,晚上睡觉的时候花琰总是紧紧的抱着花月,生怕她哪一天突然就不见了,生怕她离开。
花琰每日只好变戏法的逗花月开心,又或者让花月有活干,尽量让花月少在白天睡觉,每日给花月熬补汤,让她不会很累,然后睡去。
这一变化的出现,两个人心中都开始慌了,可花琰一直安慰花月,一直陪在她身边。
白日里,花琰坐在树下,花月坐在他怀里,清风拂面,清爽万分。
花琰笑道:“你还记得你刚来时喜欢吃什么吗?”
花月面上有些茫然,半晌似乎想起了什么,兴奋道:“是鸡rou么?”
花琰的笑黯淡了些许,苏苓刚来的时候喜欢吃素食,偏不喜荤食,花琰忽然笑道:“猜对了,真聪明。”
花月扑哧一笑,半晌又疑惑道:“脑海中一直有个名字,我以前的名字是叫苏茯么?”
花琰眼中的黯淡更深沉了,看着花月不知该如何作答,她连这个都忘了么......
第66章 害怕失去她
花月醒来便发现花琰不见了, 顿时发了疯似的要见到花琰,任凭侍女怎么拦都拦不住,虽然她记忆力丧失了, 可武功还在, 这些人哪里是花月的对手。
在院子里闹了一阵,花月便跑出院子, 才刚出去这才发现周身一切都很陌生,她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只想要花琰。
下人们不敢靠近她, 甚至连裴姑拿着一件衣服过来, 都被拍了一掌,裴姑只是个弱女子,没有练过武功, 哪里受得了花月的这一掌,人飞了出去,当场昏迷。
裴姑尚且如此,旁人更加不敢靠近了, 只好站在远处远远看着,不敢有半分松懈。
当下人来禀报时,花琰正和容帝在御书房谈话, 容帝话还没说完,花琰便神色慌张匆匆走了出去。
容帝早也听说了花月的病症,他担心花月,派了许多宫里的太医去, 却也无济于事,于是以皇榜大告天下,引来许多江湖术士竟先而来,却没一个人能够治好花月。
花月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年龄上差不了多少,但是花月如同他亲妹妹一样的存在,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花月就这样去了。
下人欲随着摄政王一同离开,却被容帝叫住。
“大小姐如何了?”
家奴跪下老实道:“回禀圣上,大小姐的病情一日不如一日,记忆力也越来越不好了,现在她只认得摄政王一人,旁人她都记得不太清楚了。”
容帝转身走出御书房,心里更多的是担忧,不知不觉走到了皇后的住处,心里一宽,无论他心里承受多少重量的事情,都会有犹怜替他分摊,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撑到了现在。
容帝一个人走进去的,并没有任何人通报,皇后正在窗下绣东西,全然没注意到拓跋容白已经进来了。
“在绣什么呢?”
拓跋容白慢步靠近,直到走到沈犹怜的身后才出声问道。
沈犹怜闻声抬眼,放下东西起身行礼,拓跋容白先抬手将她托起,道:“你我之间,无需多礼。”在沈犹怜面前,他从来不自称朕,两人之所以能如此,全靠彼此的信任。
沈犹怜拿起快做完的绣品,递了过去道:“这是做给月儿妹妹的药囊,听说她的事后,我查了宫里许多医书,配制出药方,制成香囊,可提神增强记忆力,希望能帮到月儿妹妹。”
说起花月,两人都沉默,半晌拓跋容白握着沈犹怜的手道:“辛苦了犹怜,月儿她......唉。”
花琰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他害怕花月出事,早知道就该陪在她身边,一刻不离,他害怕突然失去月儿,害怕月儿突然消失,他心里真的很害怕......
花琰一下马就片刻不停的往府里走,直到在院子门口看见那道小小的身影,心里这才定了定,却又开始悬了起来,他究竟要如何才能留住她。
花月穿着单薄的衣服,像个孩子般蹲在树下,眼里尽是茫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什么,好像一切都回归了零点,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花月只记得自己不能离开那个人,其他的一切仿佛是模糊,只有那个人是清晰地,清晰得她不能够忘记那个人的脸,她希望睁开眼睛就能见到他。
树下的花月已经睡了,趴在树干上,睡得很安静,像个小孩,又像泡沫一样,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