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他又算是什么?小三,还是小四?或者什么都不是。
伊路米执起她的长发,拧干水份,再轻轻地散开,手不停地轻揉着,让火烘干。手是温柔的,但言语却是无情的试探:“你是他的弱点?”
“嗯。”
李太白老实承认。
因为冷,她移向火堆,顺道烘着自己shi淋淋的衣物。“他的说词和你一样。说我太危险了。真可笑,我又不是炸/弹,一点就爆,到底哪里危险了?哪里?”
她已经受够了这些男人自私自利的借口。
女人不是用“危险”或“安全”来归类。
闻言,伊路米移到她身前,托住她的脸,怒答:“这里。”说罢,低头吻住她的嘴唇,用力地啃咬,仿佛要将他心底的怒火传达给她……
不顾她的闪躲追着那一片柔软……
两人在火光中纠缠,挣扎。
你推我躲。
你进我退。
墙上的倒影如提线的木偶,一举一动像是命运早已设下的线路在世间重播。而木偶们却不知,拼尽心思演译着千篇一律的生死别离。
shi淋淋的衣物粘着皮肤,而伊路米他的手,他的唇却在她身上点火,所到之处无一处不发烫。
她听到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
这个男人性情很冷,但所做的事却令人脸红耳赤。
他真的爱我吗?
不,他更爱他自己,所以为了保护他自己,要杀了她。不论他的吻有多火热,他杀她的心却不变。
李太白你别迷恋这些虚幻啊!
别再上当受骗——
“啪”地一声,落在那张俊美的脸容上,伊路米歪着脑袋,不可置住地看着李太白。只见她俊脸泛红,双眼瞪直,两行清泪又落下。
她喘着气说:“这才是危险。不要拿我当借口。”
她打痛不是他的脸,而是他的自尊。
伊路米捉住她的小手,“你以为我会害怕自己会死在你手里?不,我怕得是有一天,有人要杀你,当着我。我……无法忍受有人要伤害你。”
“所以你能忍受先杀掉我?”
歪理。
狗屁不通的歪理。
“因为你能牵动我的心,左右我的思绪。这样的存在,不,本就不该存在。一个杀手不能被人左右,他只需要分辩这人杀,或是不杀,这就足够了。所以不该存在的你,一定要抹去。”
说到最后,他残忍而恶毒言语竟掺入了几分温柔。“一定要……抹去。”就像情话般刺入李太白的心。
“所以还是怪我啰。我从没有想过要动摇你的心。”她逞强地否认自己的心意。
李太白迎上他的眼眸,死鱼眼微微一荡,似乎有什么刺痛了他的心。
伊路米使劲一扯,将她纳入怀内。“我虽然是个杀手,但你的话仍会伤我的心,知道吗?我并不是不懂疼痛,只是太过于习惯它。”
李太白没有挣扎。
任他的气息袭入,与他的体温再度纠缠。
“告诉我,库洛洛为什么要杀你?你若不说,等雨停了,我自会找他问个清楚。”这不是威胁,而是陈述他的做法。
李太白身子一僵,仰首望着他眼中的坚定。
她轻轻地推开他,抹去脸上的雨水和泪水,再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老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优利罗拉的葡萄园,一对俊男美女的夫妻和一名可爱的小男孩,三人笑着,一瞧便知是幸福的全家福照片。
伊路米接过。
李太白问:“我的爸爸和妈妈你应该知道,那小男孩你觉得像谁?”
小男孩斯文俊气,年纪虽小却带着一股疏离的贵气,仿佛在哪见过。伊路米在记忆中搜索,忽地他瞳孔浅荡,低喃:“这是……是库洛洛·鲁西鲁?”
因二人行为是两极,一人是以救人为业的善良女医生,一人是杀人抢掠,无恶不作的盗贼。
两人的脸容有三分相似,他也没有联想过两人的关系。
李太白苦笑道:“我的哥哥,我唯一的亲人。”
“哦!”
伊路米仿佛明白了什么。“薇薇·鲁西鲁,库洛洛·鲁西鲁。你们是兄妹呀!”在马肯大宅时他就好奇,李花农为何用“薇薇·鲁西鲁”的假名。
流星街出身的人是没有国民身份的,她也不例外。
而薇薇·鲁西鲁才是她真正的名字,真正的身份,只是自己过于自信而忽略了。
以真乱假,果然厉害。
伊路米的指尖一绷,笑了笑问:“你说我和他是一样的。难道他也这么在意你?”
在意到非除去不可。
若是库洛洛,伊路米不难理解他的做法。
一人是杀手,一人是盗贼,都是有今天没有明天的“恶人”。他为钱杀人,他喜欢就去抢。
他们不怕死,却怕报复,报复在自己最重要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