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脸作墙,阻挡某人的躲避,伸出舌头“吃”着李花农的嘴唇。
世上纵有万千词语也无法形容李太白此刻的感受。
伊路米大爷向来言行一致,说咬就是咬,说吃就是吃,绝对说到做到,从不来虚的。唇舌相交令人脑袋发麻,发胀。
李太白眼角泛着泪光。
不论她如何闪躲,也无法躲开伊路米的追寻。
森林中的鸟儿偶鸣,春风拂过。某棵树下两只蝴蝶稍歇,身形亲昵地重叠,以最短暂,也是最美丽的姿态缠绵着……
不知过了多久,连太阳公公也觉害羞躲进云层中。
伊路米满意地退开,呼吸稍重,深深地大吸一口气。而李太白身子一软,几乎瘫在他的胸膛,接触到新鲜空气,她用力地呼吸以免窒息。
伊路米托着她的腰,两人四目相接,他说:“你现在可以打了。”
吓?!
李太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位大爷将自己吻得天南不知地北之后,对她说可以打他了。这算是打一巴掌,送一颗甜枣?
嘴唇又麻又酸。
伊路米大爷连一粒红豆大小的浪漫细胞全死在杀手训练中,挤也挤不出来。
李太白深呼吸三口气后,揪住他的衣领问:“……杀……杀了行么?”这是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
杀手大爷拢了拢某人的白发,摇头说:“你杀不了我。”
“那你能让我乖乖地杀掉吗?”
杀手大爷还是摇头。“我要和你结婚。”
某人咬牙切齿地提议:“我和你结婚,你让我杀了。”
杀手大爷考虑了一会,还是摇头,一脸认真地说:“你杀不了我的。”
李太白恼火冲天,直接用脑门问候了他。“碰”的一声,火花四溅,吓得林中小鸟展翅乱飞。
密林之中又引起了战火,另一边后山温泉倒也平静。
糜稽整个人泡在温泉中。
露出一片又白又滑的肥rou,在微黄的水质中荡漾着异类的风情。而某名不请自来的观众,大方地走入温泉区。
“哟!在烫猪啊!”二月笑道。
糜稽赶紧潜下,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位,他用泉水来掩盖自己的身材。俗话说男女有别,她怎能乱闯。
“你……你来做什么?”糜稽质问。
“嘿嘿……”
二月笑了笑,伸手掬起一掌泉水,泼向他。糜稽赶紧往后退,幸好烟雾袅袅,隐去他脸红耳赤的窘态。
“天使六你……你到底来做什么?”糜稽恼问。
二月甩了甩手中的水珠,踢掉脚上的淑女鞋,脸上笑意不变,她提步,一只脚跨进温泉之中,不顾淋了衫裙。
糜稽尖叫:“你……你……你……”
“我……我……我怎么了?”
糜稽被她呛得无语,细长的凤眸死命地盯着她的举动。
二月故意提了提裙摆,两条雪白的小腿若隐若现,浓雾中闻得有人倒抽一口冷气。她笑道:“我来泡温泉啊!”
糜稽闻言,直接无语,任她惊动的涟漪荡到他身上,再散去……
☆、第二十七章
深夜与风同眠,猛兽早已归巢。
一道黑影闪进了九牙居,直奔二楼。
李太白一脸睡眼惺忪地开门,尚未看清来人,便被人扑倒在地。随即细碎的抽泣声响起:“呜……呜……”
身体像陷入一团肥rou,泪珠如雨打在脸上。
李太白挣扎,半坐起身子,拍了拍那人的头。“糜稽出了什么事?”竟然像个孩子般哭闹。
糜稽哭得不能自己。
李太白只能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无声安慰。
他和伊路米是亲兄弟,一胖一瘦,脸容说像又不太像,但整个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糜稽体热,不若某人冰冷。
忽地,夜风卷进一股寒意。
有人推开窗户跨坐在窗框上,仿佛是出入自如的风。
伊路米挑高眉头,淡淡地扫过地板上纠缠不清的男女,他不悦之情溢于表。“能解释一下吗?”
夜半三更,见到弟弟夜袭自己的未来妻子。
他心情很糟。
若不是揍敌客家不许对家人下手,糜稽早已成了一具尸体。
李太白恼瞪了他一眼,忆起林中那一幕,又羞又怒。“你来做什么。滚回去!我不要见到你。”
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又惹她生气了!
他倒不讨厌她生气的脸。
只讨厌她生气的行为。
伊路米头一歪,对弟弟提醒:“糜稽你再不放手。手会断了哦!”
就算是弟弟也不能对他的妻子乱来。
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糜稽一听,忙放开李花农,躲在角落抽泣。
老哥真冷血!
没看见他还伤心难过嘛,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