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耽误了他和小丫头这么多年。”
“不不不,这怎么能怪首长您!”赵亚飞诚惶诚恐地解释,“你别看我们是生意人,也别看我这个样子,年轻时候我是想当兵的,只是体格不够,脑袋瓜也没那么好,想留没能留得下。对军人这个职业,我没有一星半点的不满,甚至可以说当年小陆考军校,我从骨子里是赞成的。”
这些话父亲从没有说过,赵影不由惊讶。
当初她和陆靳泓关系要好,每年过年都把陆靳泓带回家,虽然打着“林冉学长”的旗号,但谁都知道两个人如胶似漆,说不是小情侣都没人信。
赵亚飞对此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对于林韵明确的表现出“陆靳泓日后无论当军人还是医生都不能顾家,不是好的女婿人选”,赵亚飞的态度则暧昧得多。
他欢迎女儿逢年过节带陆靳泓回来,也乐意见到继子林冉以陆靳泓为榜样,立志要从军,对于陆靳泓的长年外派,赵亚飞只有一句话:“小影,你选的人,你选的生活,只要你满意就好。”
这种态度一直持续到两年半前,天之骄子的陆靳泓忽然被爆出丑闻,开除出部队,还传出了与坎铎热辣美人的桃色绯闻……这些消息不胫而走,就算赵影有意替陆靳泓瞒着,也还是传进了赵亚飞的耳朵里。
对陆靳泓的不满是从那时候才开始的。
爱之深,责之切。
从前赵亚飞有多么拿这个孤身生活的男孩当自家儿子看待,失望之后,他就有多恨铁不成钢,恨不得让女儿分分钟跟他一刀两断。
赵影意外于父亲的态度,陆靳泓却似乎并不惊讶,双手背在身后,用最认真的语气对赵亚飞说:“叔叔,过去的日子里您对我的照顾,我铭记在心,从今往后,您和林阿姨就是我的爸妈,林冉就是我亲弟弟,我会照顾好这个家,保护好小影。”
赵亚飞觉得眼眶发胀,还没来及开口,一直沉默地坐在一边的林韵开口了:“怎么照顾?你们当军人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五十天不着家。”
“我退伍了。”
一言既出,包括赵影在内都大惊失色。
骆镇南点点头,沉声说:“这是组织里讨论得出的意见,也是靳泓本人的意愿。这些年他过得不容易,身体也好,心理也好,都需要好好的调整,这是功成身退,是好事。”
“可是……”赵亚飞也说不清,自己心底的失落是什么。
骆镇南从手边的硬纸袋里出去一只军绿色绒面的盒子,从茶几上递给赵亚飞:“代表靳泓的父母上门来提亲,我这也是头一遭。我知道现在人不兴送彩礼,拿嫁妆,但是这个彩礼靳泓说一定要给二老,作为对两位养育出如此优秀的女儿的感恩。”
赵亚飞狐疑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红色的绒布上静静地躺着一块纯金色的勋章。勋章正中鲜红的五角星璀璨夺目,上方红底金字刻着三个字。
一等功。
赵亚飞的手指微颤。就算是普通人,也很清楚眼前这块勋章的分量,这是为了国家和人民出生入死,一腔热血换来的嘉奖,是对铮铮铁骨的表彰。
“赵先生,因为靳泓任务的特殊性,为了保障他退伍之后的个人安全,这次的表彰是完全内部进行,对外并不会昭告天下,为他洗清前冤,也不会有太多人为他歌功颂德。”骆镇南说着,深深地看了身侧的陆靳泓一眼,却见他面色如常,并没有一点受了委屈的模样。
“我懂。”赵亚飞握着章盒的手指捏紧,看向与陆靳泓并肩而立的女儿,“我还是那句老话,只要小影选的,只要她开心,我都没意见。”
赵影唇动了又动,想说的太多,话到嘴边最终只剩下一句:“爸……谢谢……”
骆镇南虽然公务繁忙,但还是足足在赵家待了整整一上午,离开的时候才发现楼下等着的车前围了不少邻居,都是闻讯来看“大人物”的。
“那么,赵先生,我们婚礼见。”骆镇南伸出手。
赵亚飞与他相握,感受到一个年长军人的坚定与力量。等车开走了,他才发现自己正沐浴在街坊邻里堪称崇拜的目光之中。
“老赵,飞黄腾达了啊!这得多大的官儿啊,主动跟你握手!”
赵亚飞整了整衣领,一本正经地纠正:“什么官不官的,那是我们亲家。”
心里头骄傲混杂着感慨,赵亚飞一路上楼去,刚推门进去就听见林冉正叽叽喳喳地拽着陆靳泓问东问西,一会儿问他是怎么抓住大BOSS的,一会儿问他当初那个坏明星的新闻发布会,他是怎么单枪匹马救出姐姐……
“咳咳。”赵亚飞清嗓子。
林冉看了爸爸一眼,又转回头,热切地看向陆靳泓:“还有啊,你们那个猎牙,我在网上看过一些只言片语的,简直无所不能!到底要怎么才能进猎牙?我要是当兵,也能进吗?刚刚那个首长就是猎牙的头儿吗?哎哟,疼!姐,你干嘛打我?”
赵影将抱枕迎面打在弟弟脸上:“就听你叽叽喳喳的,我跟你说部队最讲究保密,就你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