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周越擦了擦汗,“喝了多少?”
“那谁知道,啤酒都是成箱搬的,完了还有白的红的蓝的,混着喝的嘛。”程晓松头脑发晕的说。
“不瞒你说,我们都住寒哥家好几天没回家了。”有人打了个酒嗝,“真他妈带劲!”
“你们还没死真是,平常遇佛就拜吧?”周越没个好气,高考完她得照常上课,知道毕业生肯定疯玩,都没怎么sao扰陈寒,谁知道他们这么没谱!
直到挨个给送上了车,才一身热汗的架着陈寒上了车。
陈寒在路上趴了老半天,清俊的侧脸上压上了路面砖花印,再深一点就跟毁容了似的。看起来可惨可惨。
“我把你俩送到家吧。”一男生说,“你一女生也不安全,寒哥又晕了。”
“不用不用。”周越指着地上几个没人要的,“你还一堆活呢,我们车直接到家门口,不碍事。”
程晓松撑着一口气尽完了班长的职责,也倒了,正扒着垃圾桶唔哩哇啦的吐,男生们头都大了,听她这么说也就应了。
“走了,你们小心点。”周越隔着车窗招招手。
“这几天送了不老少喝多的了。”司机笑笑,“又是刚毕业的吧。”
七塘公园离他们家不远,很快就到了,司机好心的帮着她把陈寒扶下了车,他完全断片,任由人折腾,被周越连拖带拽的弄回了家。
一开门把他往里一推,他就整个往地上歪去,调整调整姿势就又趴好了。
客厅迅速弥漫上了一股浓重的酒气。
周越嘭的一声带上门,一脸黑气的从他身上迈过去,一身的热汗难受,找了衣服重新洗了个澡。
洗完澡看看时间已经快三点了,她到客厅在陈寒身边蹲了一会,“喂。”
“起来洗个澡?”一身的酒味烧烤油烟味,周越碰都不想碰。
“还活着吗朋友?”
确认了怎么喊都喊不醒之后她就拍拍手,又从他身上跨过去回了房间,躺下床上准备睡觉。
躺着又觉得不对劲了,想来想去,醉酒能醉到这种地步吗?
别不是喝坏了吧?
周越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没有睡意,重重的唉了一声,又暴躁的爬了起来。
“唉。”她跑回去,戳戳陈寒的脸,他脸上的印子已经消了点儿,枕着一只胳膊,露出半张脸。
周越又是推晃,又是掐他脸,最后只能强行捏住他鼻子,陈寒很快因为呼吸不畅而有些难受,喘.息陡然重了起来,周越又生怕这蠢人真的把自己憋死,只得松了手。
陈寒却慢慢睁开眼睛,动作很缓,睁开了一小半,半阂着眼的时候眼皮层次分明,眸色尽黑。“谁啊?”他嗓子哑的几乎有点失声。
“我。”周越费力的低头去看他,“你有没有事?”
陈寒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就又闭上了。
“嘿。”周越揉揉他的脸,“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嗯。”他闭着眼低低应。
“嗯?”周越不知道他这一声是什么意思,急急的去推他,“你别喝了个假酒啊,这辈子长这张脸和脑子都不容易,一失足千古恨......”
陈寒却不耐烦了,一直有人在他耳边说来说去,吵死了。
就很生气的睁开眼睛,昂了昂头,“你谁啊!”
他眼睛在暗夜里亮晶晶的,“我睡觉,不要老是跟我说话!”
他复又低下头去趴着,嘴里念念叨叨的,“吵来吵去,烦死了。”
这他妈真的喝了假酒!
周越气坏了,现在就说她烦死了,以后还得了!谁大半夜跑那么远把他接回来的啊。
她觉得他说她烦就很过分,虽然是喝多了,还是让人很生气,揪着他问,“你说谁烦死了,说谁?”
“说你。”陈寒很光棍的斩钉截铁来了一句。
“我是谁?”
“你。”
“是谁?”
“就你。”陈寒掷地有声的说了这三个你,就很累的跌了回去,而后轻轻的叹息,感慨了一句,“真的好烦。”
“......”
“你给我起来!”周越对着他耳朵喊了一句。
“起不起来?起来!”
陈寒是彻底不能安眠了,她的话就跟杵子似的一下下杵进他耳里,敲锣打鼓一样,闹得他的世界鸡飞狗跳,不得安稳。
他忍了一会,气的蹭的一下爬起来,仍旧半阖着眼,“起就起!”
他一站起来比她高了很多,挡在她面前,顿时遮住了光,身高自带的气势把她压的矮了一道,沉沉逼过来。
周越打开门准备把他踹出去,想一想还是先关上了,朝他伸手,仍旧语气不善,“手机拿出来!”
“钥匙,钱,身份证,值钱的都拿出来!”
别在家门口让人给扒了。
陈寒晕头晕脑的站了一会,耳朵里嗡嗡的,听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