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里空空荡荡,高高大大的人半死不活的窝在沙发里,病的看起来气质软绵绵的。就气不打一处来,把怀里抱的枕头砸了过去。
“干嘛?”陈寒睁开了眼。
“看你不顺眼,剧透王八蛋。”周越说,“把枕头还我,我要抱着。”
陈寒一听就把那枕头抱在怀里,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己胆子小。”
周越嘿了一声,扔了瓜子扑过去,“还我,反了你了。”
陈寒以病弱之躯猝不及防受了一招泰山压顶,闷哼了几声,两个人都幼稚,一个死抱着不撒手,一个就非要去拽,闹的惊天动地的,软枕也不知道作了什么孽了,遭此劫难。
“行行行,给你给你。”陈寒经不住闹,早早投降。
周越正挂在他身上,低头一看,陈寒躺在那脸色发红,笑的连连咳嗽,忽然觉得闹过了头,再往下一点就脸贴脸了,这姿势不对,猛的起身往后一仰,陈寒眼疾手快的捞住她的腰,周越起身失败,重新跌了回去。
“撒手。”她闷闷地说,嚣张气焰顿时灭了,趴在他身上宁死不抬头,觉得这样就.....不太好。
“那么多抱枕,你非要来抢。”陈寒哑着嗓子说,“就你一天到晚撩来撩去,治不了你了。”
周越抬头看着他,“谁撩了,我正气浩然。就你能给自己加戏,你谁啊你。”
“我不都是‘姐夫’了吗?”陈寒故意咬着那两个字发重音,笑的志得意满。
“还在考察期,再狂马上就撤回你的名分。”周越拍了拍他,“撒手,流氓。”
陈寒就不撒手,抱的严严实实,软玉温香在怀,她身上有股挺淡的清香,也就是洗衣粉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放她身上就显得特别好闻,感觉鼻子都能通气了,头也不疼了,“抱一会,能治病。”
周越简直服了,刚想想点主意治一治这禽兽,周路就大呼小叫的从房间出来了,“姐我写完啦啦啦,现在能玩了吧。”
“你俩干嘛呢?”他举着试卷,刚跑到客厅,就看见他姐姐趴在姐夫身上,一下愣住了,猛的扔了试卷捂住眼睛,念念有词地说,“不能看不能看,小孩子不能看。”
“刚有个蟑螂,跑到他身上去了,我抓来着。”周越爬起来,指着周路说,“你把手给我撒开!捂什么眼睛!”
小学生思想都这么不纯洁了吗!
周路手指松开一条缝,看了一会才松开,“好吧好吧,那咱们能出门了吧。”
他跑过去缠着周越,没注意亲爱的姐夫脸色很臭的从沙发上起来,进房间拎了一支铅笔出来,捡起地上的试卷,哗哗的开始批改。
周越看着他的动作,喝nai茶的动作一顿,乐的不行,拿胳膊肘撞了一下周路,“哥们儿,你完球了。”
“25道题错了13道,你这叫写作业?”陈寒唰唰几下改完了,把试卷展开放在桌子上,铅笔不轻不重的啪的一下放在茶几上,在周路眼里他那张脸简直和学校里可怕的数学老太重合,“上你姐这就能瞎糊弄了?重写。”
周路长了张嘴,过了好久才从内心深处发出中气十足的一声抗议,“试卷放完假老师才会批改!订正错题不是今天的作业!不是今天的作业我不写不写就不写!”
他愤怒的去找周越主持公道,周越一摊手,“他家我说了不算。”
周路左看看右看看,猛的一激灵,“你们俩是一伙的!”
周越咬着吸管说,“昂。”
陈寒看周路一副快要怀疑人生的样子,怪可怜的,估计马上就不认他了,只好说,“快点写,不会的来问,写完了带你出去吃饭。”
“必胜客。”周路说。
“你还能不能有点大追求了。”周越嗤了一声,“麻溜点,跑步前进,快。”
十二点的时候周路又苦哈哈的拎着试卷出来了,陈寒扫了一眼,没忍心再改,放下试卷说,“回来再说吧,我去换衣服。”
周越撞了一下周路,低声说,“你还糊弄啊,谁对你好看出来了吗?还拍人家马屁啊,我说他凶你不信,栽了吧你。”
周路垂头丧气的没说话。
陈寒随便找了一件羽绒服套上,为了防止传染他俩感冒还带了个口罩,周路煎熬了一早上终于得以出门放风,直奔必胜客,吃完了又闹着去看电影,他们俩看的第一场电影竟然是动画片大电影,中间还隔了一个双目炯炯有神的电灯泡,结果双双睡着,看完了出门冷风一吹,才勉强从睡眼惺忪的状态恢复过来。
临东的冬天逼死了老天爷也挤不出一雪沫子,市里好几个地方都有跨年晚会,但人都多,挤的人山人海的。街上很多商场都应景的挂了红灯笼,灯火通明,游人如织。他们三裹着羽绒服在寒风凛冽的街上边看街景边散步,流光溢彩的LED屏幕映的街上繁华喧嚣,陈寒给周路买了点小吃拿着,堵他的嘴。
徐劲明公司有酒会,提前问过,他们俩理所当然的不去,元旦不是正经过年,最多年轻人凑凑热闹,也就让他们自己放假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