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监狱门,朝她走近。“你要干什么,”闵柳厉声道,“我是邓敏镜大人手下的人,出了事情,你担待得起吗?”斟酌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邓敏镜的名字。
“哈哈哈。”他又笑着说,“现在外面犹如一团乱麻,大家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哪还有人管得着我?”
他说完,便狰狞着扑了过来,闵柳一躲,腿却一麻。是麻药!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每天吃的饭菜中掺了什么,让她Jing神涣散,失去力气的麻药。
被眼前的狂徒抓住了衣服,她听到了撕裂的声音,眼前全是那人疯狂的神情,他凑着过来,狠狠地一边撕着衣服,一边亲到了她的脖子。闵柳只觉恶心到像吃了屎,无奈,震惊还有愤怒像刀一样割裂了她。
为什么,外面为什么一团乱麻,为什么没人?
她脑子里是一道惊雷,手脚却动弹不得。狂徒的手却没有停止,她终于感觉愤恨,肌rou紧紧绷住,眼神像要噬了他一般。
“你敢动我,我必要你不仅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也奉还。”闵柳咬牙切齿,从牙齿缝中挤出这句话。那狂徒刚想耻笑,却感觉突然脑后一疼,眼前一黑,往侧边倒了下去。
闵柳倒吸一口气,面前出现了熟悉的脸,“闵柳,我来了。”简林筠眼中含泪。
眼泪轰然落下,闵柳忍不住呜咽,抽搐,她抓起自己的衣服,不知所措。
“林筠,林筠。”她摸索着扑向她,简林筠急忙从兜中拿出一枚药丸,塞进她的口中。闵柳吞下,感觉手脚慢慢有了知觉。
简林筠这段时间什么也没说,看着她兀自出神的样子,怕是惊了她。闵柳是害怕,但她不会允许自己去软弱。其实,有什么事情没有办法过去呢。她闭上眼睛,感受呼吸逐渐变大,变慢,仿佛听到了外面不再平静的声音。
简林筠回来,洛炽没来。外面一定出事了。
一阵后,闵柳的脸恢复了平静,“该走了。”她伸手取了简林筠的刀,用力往旁一刺,刀直接贯穿了那狱卒的身体,他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被阎王爷取走了性命。
“汉塞大使前来,却在路途被刺伤。”简林筠带着她一边逃,一边说,“洛炽作为出迎军队的首领,难辞其咎。本无过重的罪责,只是汉塞那边,仿佛早有预谋。”
“他们以此为因,向梁国发起了进攻。”闵柳接下了她的话。
简林筠颔首。“汉塞与梁国是多年友邦,看似交好多年,实是内患无穷。汉塞不服于梁国多年凌驾于它之上,蠢蠢欲动。今天这事,不过是找个由头罢了。”
闵柳也对这事心知肚明,“洛炽自在前线,是吧?”她问。
简林筠却在此时噤了声。“他……”
闵柳突然心跳落了一拍,“他怎么了?”
“洛将军那日亲自带领军队与汉塞交锋,路遇险境,也大胜汉塞,却在乘胜追击之时,失了踪迹。”简林筠垂眼。
闵柳突然腿下一软,飞奔时踩中的枝条吱呀一声断了,直直地摔到了地上。被茉芳冤枉的时候她没屈服,被关在牢里没吃没喝她没觉着苦,差点被凌辱也抹掉眼泪就立刻逃离……只是,听到洛炽失了踪影,生死未卜,她就像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干了,直直地摔到了地上,竟也没有呜咽一声。
“闵柳!”简林筠扶起她,只见她脸色苍白如纸。“他……在哪里失踪的?”闵柳艰难地问。她早就知道,回来是个错误,可若不是她执意要找寻真相,他们本可不回来,在那个小村子安安稳稳度日。可如今,一切都迟了……
“都是我,都是我!!”闵柳突然大喊,青筋尽露,她只觉有一头恶魔在噬咬着她的神志,所有的苦和痛在那时迸发出来。“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她拍打着胸口,她觉得痛啊。
“闵柳,”简林筠拽住她,“你清醒一点!!如果连你都倒了,那我现在找你也是白费功夫了。洛炽大概没死,你给我听清楚了!”
闵柳震惊,心中不是滋味。
“他失踪那天,曾经留书‘要事已离,柳暗花明,来。’经人鉴定,是他的笔迹。只不过,至今,还没人找到他。”简林筠叹气,“这边战事吃紧,不可能再派人手去找他,我只能找到你,让你知晓。”
闵柳眼中一闪,“他是要找我。”
“什么?”
“他写的东西,就是‘要柳来’。他一定遇上了什么麻烦。”闵柳爬起身,“我要找他,现在,马上。”
夜晚在路上的一家小客栈落脚,闵柳久久都不能入睡。脑子里的画面变换得极快,抓不到重点,还产生昏厥的感觉。洛炽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心里揪着痛。是不是……又和她相关。
与芙蓉氏对质之后,她摸到了真相的大门,程家当时的大案,与芙蓉氏一定有关,而这关系的远近,却猜不透。尤它族是二十年前被先皇灭亡的民族,曾经也是在朝廷呼风唤雨,最后却如蝼蚁一般,被汉塞的军队赶尽杀绝。
她心跳突然停了一拍,汉塞既然能对他们下手,说明……
说明梁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