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怎么来了?”
“哼哼!”陆长风哪里还不知道这俩人干的什么勾当,沉着脸。
他正温存着呢,就被外头那一嗓子嗷的浑身不爽,偏生蒋佳月还仔细听了,推着他起床,“好像是王二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陆长风想起来就磨牙。
这会儿听朱三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抬脚就又要踹。
朱三一把抱住他的腿,“爷,您息怒,息怒。”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王二太不容易了!”
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添油加醋将王二的苦闷说了一遭,“您瞧,容易吗?心心念念的人儿,平常却一句嘘寒问暖都听不着,哄着宠着,也不知到底人家喜不喜欢你,不用些小手段,王二可怎么办呢?爷,您英俊威武足智多谋,当然是得偿所愿幸福美满了,可也要为咱们想想不是?”
“小手段?”
陆长风听了他一大段长篇大论,摸着下巴,心下动了动,一言不发回了棠锦轩。
蒋佳月正将他今日要穿的衣裳理出来,听着脚步头也未回,“王二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咳咳。”
陆长风往前走两步,忽地一下倒在她身上,下巴抵着她肩,虚弱地咳嗽两下,“爷头有些晕,莫不是感染了风寒?”
第二六一章 婆媳交心
蒋佳月本又睡了过去,隐约觉得好似有人在床边,以为是陆长风,便故意动了动手指,却不睁眼。
楼氏自是注意到了,瞧着女子手指纤细白皙,指甲泛着透明的光泽,心中觉得有些可怜可爱,就伸手轻轻握住了。
蒋佳月顿时睡意全无。
这只手掌柔软中却带了温热,轻柔无比,分明是女子才有,断不会是陆长风!
却也不会是小群,她还小,连带着手也小小的rourou的,但十分干燥,蒋佳月与她相处日久,又怎会认不出来?
她猛地睁开眼。
楼氏正瞧着她脸,猛然对上一双纯澈漆黑的眸子,清凌凌映着她在里头,这一下心“咚咚”就狂跳了两下。
“这孩子!”半晌,她平复了心绪,笑眯眯地看着她道,“怎地这么个怪性子,倒和风儿一般。”
陆长风也是如此,幼时在她怀中睡着了,从来不会睡眼惺忪地醒过来,总是一下就睁了眼,常常将ru母吓一跳,偏生陆华楠非要说是什么“大将之风”云云。
要楼氏说,狗屁!
那小子分明就是故意吓唬人的,她肚子里掉下来的rou还能不知道什么脾性?
只是这会儿却又觉得蒋佳月可爱,真是奇了怪了。
手还被楼氏握着,蒋佳月闻言有些羞赧,颇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由了她握着,道:“是我鲁莽了。”许是长久地没有开口说话,刚醒过来嗓子还有些沙哑。
楼氏看她面色还未恢复过来,和当初刚来府中时候相比,虽张开了,下颌却尖瘦了些。
想到这段时日,她陪在陆长风身边,从江陵到京城,又受了那样的苦楚,还未将养好便又奔波到了京城,如今又受了伤,实在可怜,语气更柔了些,“你刚醒,别急着说话。”
转头朝外面吩咐了一声,“去倒些温水过来。”
这才接着道:“你受苦了,还疼不疼?”
蒋佳月摇摇头,却不小心扯到了后脑上面的伤口,顿时疼地一蹙眉。
“不必忍着,大夫也说你伤的重,真真是叫人心疼。”说着话,初蓝已捧了水进来,楼氏也不假手于人,接过去,让初蓝扶了蒋佳月略微抬高身子,一点一点地喂她喝下去。
“可好些了?”
她拿帕子替蒋佳月擦了额头嘴角,“大夫说了,刚刚醒过来的时候还不能吃东西。初蓝,你去厨房里说一声,照着左先生的嘱咐换个药方,熬好了便端过来,另外再做些粳米粥,要熬的软软糯糯的才好,里头什么也不要放,白粥最是养胃养人,到了明日也就能吃些旁的东西了,可好?”
最后一句带了哄劝的意味的。
蒋佳月心中一酸,到底还是个小姑娘,万想不到楼氏会如此温柔对她,和娘亲一般,顿时心中满涨涨都是温情。
她点点头,像个大病初愈在亲人怀中撒娇的孩子,轻声“嗯”了一声,“谢谢夫人。”
楼氏一哂,“你叫我什么?”
蒋佳月张张嘴,迷茫地看着她。
“傻孩子。”楼氏放下水,轻轻摩挲她的手,“我问你,你可知道风儿的打算?”
“知道。”蒋佳月怔了怔,却不想瞒她,低头道。
这回却是楼氏愣住了,片刻反应过来,瞧着女子一头青丝披散下来,遮住了半边侧颜,垂落在白皙的手腕处,纤细地叫人心惊,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以命相搏?”
“是我猜的,他……四爷并未曾明说过。”
陆长风虽说话要娶她为正妻,但从来没有告诉她什么时候怎么娶,蒋佳月如何不知晓自家的身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