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脸埋进去了。
萧默揉了揉应谨言的小脑袋,安慰道,“没事儿,一会回去了我们可以重温一下。”
应谨言抬头瞪了一眼萧默,怒答,“我才不要。”
“那进去吧?”萧默想把应谨言从地上拉起来,结果应谨言坚持不起来。
萧默无奈喊,“言言。”
“我不想你见到我爷爷,他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你也不需要去讨好他。”应谨言蹲在地上,别扭的说。
应谨言不肯起来。
萧默直接坐在了地上,手指捏着应谨言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言言,那你为什么先去找了我妈妈?”
应谨言语塞。
萧默对视着应谨言的眼睛,替她说了回答,“因为不管我们有多不恋家,对世俗有多不在乎,都还是希能得到对方家长的认可跟祝福,而不是因为关系不好就视而不见,说白了就是我们都非常在乎对方。”
“言言,给我个机会行不行?”萧默温声带了点哀求的意味。
这辈子能让应谨言服输的加上不在世间的顾辞跟顾温,统共只有四个人,萧默就在其中。
应谨言从地上爬起来,按了指纹打开铁门,领着萧默往家里
。
应爷爷患了中风跟老年痴呆,现在表达时而清醒时而如孩童一般,交流起来很困难,却也随和了不少。
应谨言起初不同意萧默单独跟爷爷聊天,然后就被应慎行强行带到了花园,种…种西红柿。
“哥哥,你这闲情逸致,令我有点害怕。”应谨言挥舞着小铲子挖坑,应慎行把西红柿种子倒进土里,着妹妹填土,浇了一点儿水。
种了一棵又一棵,直到种子全部播撒完毕。
应慎行挺.起腰杆,拉伸了一下,答,“你当是我想种西红柿?明明是顾辞她在你明年的生日清单上写,言言一株小西红柿苗。”
……
“提前就暴露了生日礼物,你这样是不对的,我要双份礼物!”应谨言坐在椅子上,欢快的踢着腿,跟哥撒娇。
应慎行摊了一下手,“可以,那我送你两颗西红柿苗,如果不行的话就四颗,要不然八颗吧…”
“噗。”应谨言笑了出来。
再提起顾辞的时候,应慎行跟应谨言都不会带着悲伤的表情了。
顾辞是个很喜欢笑的人,应该也不喜欢被哭丧着缅怀。
应谨言依旧不放心萧默,怕爷爷为难他,偷偷的推开应爷爷的屋门,露了一个小缝,趴在门上偷偷往面。
萧默坐在应爷爷窗边,手里捧着一盘切成小块的苹果,正在用牙签喂给应爷爷。
偶尔两人闲聊两句。
萧默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大,语速极慢,也在努力理解应爷爷说什么。
一副其乐融融的…祖孙样子。
应谨言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她在英国出生,她跟萧默很大可能性是抱错了。
她悄悄关上了房门,转身离开。
***中午吃饭的时候应爷爷状态出奇的好,跟应谨言不对付了二十多年,破天荒的给应谨言拿勺子盛了一勺菜。
吓得应谨言连忙端着碗过去接菜,接菜时候应谨言的手都是抖得,萧默微笑着帮应谨言固定了一下饭碗。
“谨言,你们的婚事…早点办吧。”应爷爷开口说,“我想在走以前……能看见你…..成家。”
应谨言敛眸,看不清神色。
萧默握着应谨言的左手,没有其他动作。
僵持了一小会儿。
应谨言微微点了一下头,回,“嗯,爷爷,我尽量。”
那个多年前在屋子里蒙着被子痛哭流涕,也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的小姑娘,曾经无数次的发过誓,后能够独立了,不会再看应爷爷眼色。可时光白驹过隙,当年那个刻薄无情只知道利益的爷爷,坐在多功能椅上开口同自己商量的时候,应谨言还是无法拒绝。
饭后应谨言领着萧默转了一圈应宅。
她讲的细致,把漫长的时光娓娓道来,从五岁时候摔倒在楼梯上磕破了头,八岁考了99分被关在储物室省,十三岁在赵猛的教导下可以劈断两公分的功夫木板…最喜欢下雨天坐在落地窗边安静的看雨。
***秦卿倾住了几天院静养,每天看着医院里步履匆匆的家属。
有年轻的父母跟长辈在静候着新生儿的降生,面露喜色,生气蓬勃;也有垂暮的老人,在倒数着生命的头;更多的是被病痛缠身的人,苦苦跟自己、跟病魔抗争……
住院期间,秦卿倾最喜欢坐的事情就是站在一楼花园里,抬头看康复室里的训练复健运动的人。
这一天秦卿倾捧着橙汁,安静的站在窗外向康复室内探头。
被一个埋头往前跑的小孩子撞了一下,橙汁泼了病号服一身,小孩子手里的棒棒糖掉在地上。
“呜呜呜,对不起大姐姐我错了。”小孩子当即哭了起来,盯着地上的棒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