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妄想症啊,还是看多了那些德古骨科的兄妹文给整魔怔了?”
“我在送她去机场的路上和她解释了一百遍,说你对她一点都没感觉,说得我口干舌燥嗓子都冒烟了,到最后她还是偏执地认为你就是爱她爱到骨子里了还不愿意承认,把我给气的啊。”
“晚上辛苦你了。”周泽衍对赵翰钧道了声谢,想到林倩怡,心情免不得又烦躁了起来。
“哎,咱俩什么关系,这点小事算什么。你专心开车啊,我先挂了。”
周泽衍挂断电话,打开手机的导航系统,找了一家离酒店最近的药店。
把车停在路边,他戴上口罩,去不远处的药店买了醒酒药和一罐蜂蜜。
他怕温宁醒了,连一秒钟都不敢耽搁,拿了东西付完钱就赶忙往回赶。
然而打开车门的一瞬间,他思绪猛地一滞。
车内空空如也,原本该安稳熟睡的人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心脏骤然地缩紧,一种强烈的,从未有过的慌张感席卷全身。
像是有什么极为珍贵的东西丢失了,周泽衍脸色苍白,拔腿就要去追。
跑了大概两分钟,在看到前方熟悉的背影后的那一瞬间,他一直握紧的拳头忽然松开,胸膛中一直提着的一口气终于呼了出去。
三步并两步急走到她身前,他眉头紧聚,面色铁青,“温宁你这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个时间,一个人女生单独在外面走有多危险?”
被夜间的凉风吹了一会儿,温宁醉意缓减了不少,但意识仍是迷糊不清醒的。
“我醒了之后没看见你,以为你走了。这里离酒店又不远,我记得路的,就想自己走回去。”
她声音轻细柔软,表情无辜地看着他,像是有盆凉水当头浇了下来,他纵有再大的怒气,也在顷刻间化作了虚无。
“走,我们回去吧。”他收敛了表情,伸出手试图去拉她,却被她躲开了。
“你别管我了,我自己走回去。”她甚至往后退了几步。
周泽衍被她的举动弄得一愣,但也只当她是醉酒糊涂了,没多计较。
他再次伸手拉住她,一脸无奈地说道:“温宁别闹了,我带你回去。我买了醒酒药,你喝完头就不痛了。”
他拉着温宁的手要往回走,却遭到了她剧烈的反抗。
“我是认真的!你让我自己回去吧。”
挣扎间,温宁眼睛发酸,情绪有些失控,她难过地边哭边吼出了声,“周泽衍你又不喜欢我,干什么总是要管我的事啊?!”
“在国外待了一年,我差不多都快断了自己的心思,可你为什么要和我接同一部戏啊?你为什么还总是要来招我啊?你不是不喜欢我的吗?”
这一句句如惊雷,震在他的耳膜上,也重重地敲打在他的心上。
有些东西堵在了胸口,他闷得喘不过气,心脏疼得厉害。
几步上前,他不由分说地搂住她的腰,低下了头,在她的唇上重重地碾压。
那句话几乎是压着火气,咬牙切齿地说出的――
“温宁,谁说我不喜欢你?你能不能有一点良心,啊?”
第30章
漆黑安静的夜晚, 沿街的路灯投下淡黄色的光, 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
月色凄寒,而周泽衍的脸色比这凉凉的月色还要沉冷几分。
他双手紧紧地环住她的腰,用了十成的力气,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这个吻落下时是急切霸道的,像是攻城掠地, 带了几分惩罚的意思。但渐渐地,他在她的唇畔间辗转厮磨, 又显露出了几分的深情。
温宁被他吻得喘不过气。
她本来就喝醉了, 猛然间被这么激烈地一吻,这会儿更是大脑极度缺氧, 头脑晕晕乎乎的。
“周泽衍,你这是做什么?”温宁好不容易和他分开些距离,因为生着气, 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度。
她大口地喘着气, 一双杏眼瞪得又大又圆, 神色中含着强烈的控诉意味。
一片深色的chao.红很快在脸上晕开, 看上去竟然还有点娇媚。
“你说呢?”
周泽衍覆在温宁的耳边, 冷声地质问着她,“温宁, 你能有点良心吗?”
他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脖颈, 温宁不自觉地激起一阵战栗。
什么叫做错事还要倒打一耙啊?
这人还敢更加无耻一点吗?
温宁被他气到胸闷气短,半天说不出话来。
生气到了极致, 她便不管不顾了起来,一边用力地想从他环着自己的手中挣扎出来,一边大声地冲他叫嚷,“周泽衍,你厉害,有本事啊!恶人先告状,到底是谁没有良心啊?”
“你要是喜欢林倩怡你就和她在一起啊!你们两个兄妹情深,要玩什么德国骨科我完全OK没意见的,但你和她扯不清楚的同时又总是和我纠缠在一起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