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毅然决然伸出手兜住了他的下巴。
“干什么,美人计也不是这么用的,你还没告诉我你和江姑娘的舅父说了些什么呢。”
韩渠粲然失笑,温柔地扒下她的双手,送到嘴边吻了吻,“美人计?对美人用的计吗?这话说得到不假。”
“假的真不了,你别想着转移话题。”叶桉严肃这一张脸,两只耳朵却红得低血。
韩渠不再逗她,拉着她的手继续朝前走,一路上将事情讲了个大概。
“其实你昨天不叫我陪你来这儿,我应该也会找个机会来一趟的。”韩渠的拇指在叶桉的手背轻轻摩擦,声音却没有带上暧昧的气息,他继续说:“江姑娘的舅父读过书,他会说话,说的话在乡人之间作用力不小,我现在正需要一个这样的人。”
“你需要?为什么呢?”叶桉不解道。
“你刚刚也说了,江姑娘的舅母出去做工了,虽然是一份零工,可得到这个机会的其中曲折你也可以想象,逃荒过来的流浪汉,不少京官明里暗里往外赶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在京城里待下来?
“我可以帮他们,我已经跟官府打通了关系,但是还缺一个让这些人相信我的人,而江姑娘的舅父,就是这个最合适的人选。”
“你真的可以帮他们吗?怎么帮?”叶桉顿住脚步,很是激动。
是啊,他说了要让自己相信他的,这些天她一直静静等着,从没有催过他,因为她已经选择了相信他,那就要给他时间。
再者,很多事情做起来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特别是他身处商场,一丝一毫都要Jing细计算后再行动,她并不想逼他。
“这属于商业机密,不告诉你。”韩渠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尖,两分傲娇八分宠溺。
叶桉懊恼地躲开,轻哼一声偏过脑袋不打算再理他——或许这就是撒娇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怪澜巍情的(* ̄︶ ̄)
☆、六十三则消息
这是叶桉第二次去茶庄,早上醒得早,她便出门去外面走走,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茶田里的人多了不少,新茶刚出,山上雇了不少采茶的人,清晨的天气刚刚好,红日初升却不带燥热,田间采茶的人三三两两交谈着,本该寂静的山头反倒热闹起来。
她低头笑了笑,整日闷在客栈里,的确没有像这样来得心情舒畅,抬头间惊喜又落在眼前。
不远处那笼茶树边,站着的那个女孩,不是江姑娘于是谁?她身边还跟着一位妇人,叶桉没见过江姑娘的舅母,但据她猜测,那妇人八九不离十便是。
她正要抬步走去,肩头忽地一重,一只修长的手便落在了她的肩上,叶桉回头望去,见韩渠正笑盈盈地望着他,吱声:“睡得不好?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叶桉摇摇头解释:“没,昨晚睡得太早了,所以起得早。”
“走吧,厨房已经准备了早饭,有你最爱的小笼包。”
叶桉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脑袋却不由自主往茶田那边望去,那两个人已经背过身子去采另一笼茶树的嫩芽,她没能再看见她俩的脸。
叶桉跟上韩渠的步伐,扯了扯她的袖口,实在忍不住好奇:“我刚刚好像在茶田里看到江姑娘了。”
“是吗?”
“嗯,你看见了吗?”
“没有。”
叶桉噗嗤一声就笑了,带着一丝玩味和十足的不信任,韩渠比她高太多,她便猛地挑起将手肘放在他的肩上,扮了个吊儿郎当的模样,说:“你回答那么快干什么,该不是心虚了吧?真没有?”
“行吧,你看到了也行,反正带你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情的。”韩渠摇摇头有些无奈,从肩上把她的手拿了下来,话锋一转:“但是咱们要先去把早饭吃了!”
为了展示自己是个听话的好姑娘,叶桉暂时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跟着韩渠去吃了早饭,只是这早饭吃得史无前例的丧心病狂。
一碗红豆粥顷刻见底,刚出锅的小笼包一口便是一个,然而第一个就被烫的嗷嗷直叫,叶桉哭丧着脸,委屈巴巴地问:“难道我们就不能边吃边说吗?”
韩渠一脸正经:“食不言,寝不语。”
此话一出,叶桉瞬时便安分下来,照他这话的意思,就算是她风卷残云将早饭吃完了,不等他吃完自己脸半个字都听不到。
韩渠暗自勾了勾唇角,抬手夹了一个小笼包放到叶桉碗里,然后看她心有余悸地“呼哧”了半天才敢下口。
不料,吃完这顿早饭,韩渠还来不及向叶桉开口,便已经有人抢先将这场戏拉开了帷幕。
采茶的工人们普遍都是早上起来先去茶田里工作一个时辰,然后再回到茶庄里用早饭的,早上的日头不烈,他们的工作效率会高很多,相应的中午收工的时间便提早一些。
于是,当韩渠和叶桉吃完早饭走出茶庄时,便看见大批人马涌向茶庄的偏房,江姑娘一家便是在此时和俩人撞了个正着。
碰面时,江姑娘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