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就像她舅舅一样。”
叶桉忽地便笑出了声,她双手捧着韩渠的脸,忍不住搓了搓,“她舅舅被打多半是因为不懂规矩,机灵点的都知道,咱们讨东西不能追着别人要,遇上脾气不好的难免会遭罪,得会看脸色,别人不想搭理你就撤千万别讨嫌。”
“所以你问这个问题是怀疑我不够机灵吗?”
她说得头头是道,看起来似乎对以前的事并不介怀,甚至还有心思和他调笑,可韩渠却不然,一想到她以前受过那样的苦,他就后悔自己没能早点遇到她。
他暗想:既然在遇见他之时已是苦尽甘来,那在遇见他之后便更要锦上添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熬夜了(这都不算熬夜?!),明天早上起来捉虫~
☆、五十七则消息
三月初的天气已经渐渐回暖,叶桉终于不用再穿着厚重的棉袄,楚荷昨晚睡得晚,今早吃完饭又一脑袋扎进了书房,连午饭都是叶桉给她送过去的。
叶桉进门,见楚荷仍执笔伏在桌上写写画画,她走过去将饭菜搁在旁边,俯身看了看,大概知道是阿怀传回来的消息。
楚荷这些天很忙,年后没多久,几个村庄受灾的难民都涌了出来,她一边要关注难民的消息一边要打理阿怀从山府传出来的消息,一个头两个大。
叶桉很想帮帮她,可无奈她大字不识一个,实在有心无力,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决定要趁现在的闲暇时间请个先生来教她识字,这个年头不会认字当真不行。
“阿楚,别忙了,先把饭吃了吧。”叶桉将竹筷递到她手边。
楚荷写完最后一个字,暗暗呼了一口气,放好纸笔接过叶桉递过来的筷子,问:“你回来了,我听说你去外面找先生了,谈得怎么样了?”
“还行。”叶桉点点头,“大概明天或后天就可以开始学了,每天学一个时辰。”
“阿怀的信上写的什么?”她瞧着桌上放着的纸,转移了话题。
“难民的事情你是最先知道的,阿怀传回来的事情就是关于这件事儿的。”
元宵那晚回到客栈之后,叶桉便把江可姑娘的事情仔仔细细跟楚荷说了一遍,几天后他们还没来得急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查清楚的时候,难民便在京城炸开了。
说来也是缘分,她总是能被饿得奄奄一息的难民撞着,和楚荷去京城办年货那天是这样,和韩渠一起的元宵节的晚上也是这样,又加上她对这种事情向来都会感同身受,因此对难民的事情更加关注。
“阿怀不是在山府待着吗?怎么他传回来的消息也和难民有关系?”叶桉思索着,恍然大悟,“难道是山家要出手了?”
楚荷夹了块焖南瓜塞进嘴里,口齿不清地答:“是啊,他们要赈灾济民,山家和韩家都是京城的商贾大家,遇见这种事情都会有所作为的,韩家估计也要掏腰包了。”
“哦,难怪韩渠说他最近比较忙,我今天去商行看他的时候他都快顾不上我了。”叶桉这语气既委屈又心疼,成功吸引了楚荷的注意力。
“嗯?去商行,你不是说你是去找先生了吗?怎么找到韩家的商行去了?”楚荷撇头看她,一脸玩味。
叶桉眼睛一转,小脑袋高高昂起:“是啊,我是去找先生了呀,和先生聊完之后就去了商行,怎么,不行吗?”
楚荷摆摆手,只想把她从屋子里赶出去,这人最近越来越放肆了,一改之前脸红羞涩的模样,越发不要脸了,也不知是跟谁学来的。
……
还在商行里办事的韩渠打了个喷嚏,他拢了拢衣襟,琢磨着是不是衣服撤得太多抵不住寒了,他最近忙,很多事情没能顾上,就连今日桉桉来了也没能带她好好出去走走,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愧疚。
他的忙却不是因为赈灾的事,和赈灾起来,更需要他烦心的另有其事。
前不久向来低调的李家换了新的掌舵人,现在的李家和以前比起来手段毒辣Yin狠了不少,上来就带着韩家开刀,事发突然他们动手又低调,愣是杀了韩渠一个措手不及。
直到前两天有顾客找上门来投诉,说是在他家商行买到了发霉的大米,韩渠这才得知了这事儿。
一个两个,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更重要的是还有李家在暗地里的推波助澜,韩家虽然封锁了消息下令彻查,但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少爷,外面又来人了,说是要退货。”有伙计伏着身子在门前叫他。
韩渠坐在桌前捏了捏鼻梁,低声叹了口气,而后起身跟着伙计出了门。实际上真正买到霉米的人已经全部来商行退过货了,现在这些接二连三来商行的,要么就是李家派来闹事的人,要么是听了消息受到影响的人。
他们封锁消息还算及时,至于那些人是如何受到影响的,这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商行外闹闹哄哄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路过的人甚至都停下来等着看热闹,闹事的是三个青年人,他们卷起袖口站在人群中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