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急匆匆赶来客栈,没等人招呼便兀自进了门,楚荷一手的糯米粉不好上前招呼,只得转头朝那人说道:“客官,今天小店不营业,逢年过节我们休息休息。”
那人连唾沫还没咽下就摆摆手急着说话,好像迟了会儿掉命似的,他气息不稳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我,我不是来,来打尖儿的,我,我是来带话的。”
闻言,叶桉眼睛忽地变亮,猛然间转头差点没扭着脖子根儿,她抬手揉了揉脖颈,问来人:“你是来给谁带话的?”
“我是替韩少爷来给姑娘带话的。”那人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说话终于变得流利了。
“韩少爷说他在西河亭里等着姑娘,姑娘快快去吧。”
“西河亭,不是说好了要去看灯会的么?”
叶桉低着头暗自嘟囔,心想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回来了不来客栈里找她,反而约什么西河亭,可她即便嘴里抱怨着,心里还是忍不住偷乐,脚步轻快回到房里将早上便画好的妆容再描得更加Jing致一些,然后便乐颠颠地去了西河亭。
西河亭离悦来客栈不远,叶桉步子又迈得急,没一会儿便到了地方,亭子的四周被笼上了一层轻纱,微风吹过时灯光斑驳薄纱轻拂,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有人影闪动,瞧得叶桉眉头微微皱起。
她顿住脚步,凝神细思,才觉此事前因后果间的联系太过牵强,也怪自己恍惚大意,前来客栈带信的人她先前并未见过,怎就仅凭他的一面之词就来了这西河亭,万一是有心人趁此报复又该如何是好!
地面被她彳亍的脚掀开新鲜的泥土,她犹豫着,一面担心自己上当被骗,一面又存着这就是韩渠的安排的幻想,一时之间不知该进该退,到是苦了她脚下的一捧黄土。
叶桉拍了拍脑袋,越发觉得这是个Yin谋,她觉得韩渠定是要来客栈接她的,绝不会约在这么个奇怪的地方,于是下一刻,她干脆牵起裙子转身夺路而逃。
而此时,正在亭子里挂画的韩渠眼睑微颤,不自觉向叶桉先前站着的地方望了一眼,却见那处空无一人。
他转头问同样伸长脖子挂画的山墨:“我说你这招真的行吗,我怎么越想越觉得不靠谱呢?”
山墨肩上披了件斗篷,挂画的动作不太连贯,好不容易才挂了几幅,听着韩渠的话便是一声嗤笑,他拍拍手从木凳上跳下来,说:“怎么不靠谱,这情情爱爱的事情兄弟我比你明白,你这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小姑娘一准会生气,不哄得她高兴起来,以后指不定要给你摘什么坏果子吃。”
“退一步考虑,我已经叫人去客栈给她带话了,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你还是想想待会儿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比较靠谱。”
山墨摸了摸下巴,微眯着眼眸给韩渠画大饼,“你想想,待会儿叶姑娘来了,看着你安排的这些的东西,肯定感动到痛哭流涕,然后你们再手拉着手去逛灯会,多美的画面呀!”
韩渠环视四周,亭子里被他挂满了画,每一幅都是他花重金派人去各个府里偷偷摹下来的,上面甚至仔细注明了详细的信息。
回想起今日他问山墨,元宵节需要送自己喜欢的姑娘什么礼物的时候,山墨抖抖衣袖答:那姑娘喜欢的,需要的,能体现出他的诚意的。韩渠思来想去,觉得这些画定是叶桉最满意的礼物,好在先前为了帮悦来客栈收集消息偷偷埋了些眼线在某些府里,现在用起来倒没什么麻烦。
他点点头,莫名笃定——山墨的法子是个好法子。
叶桉慌张跑回了客栈,喘着粗气推开客栈的门,逮着桌上的茶水便灌了半肚子,惹得正在和面的楚荷停下手上的动作,疑惑地问:“你不是出去找韩渠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叶桉就着衣袖擦干嘴角的水珠,眼睛止不住乱转,声音也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阿楚,我好像被仇家盯上了……”
“什么!”楚荷腾地站起来,和面的水被打翻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告诉我们:恋爱莫装逼,装逼被雷劈……
☆、五十五则消息
眼看太阳已经藏进了山头,四周逐渐陷入黑暗,韩渠和山墨坐在盘腿坐在亭子里两相对望,对于这种场面两人都是始料未及的,韩渠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问山墨:“你确定你的人把口信带到了吗?”
山墨无辜地眨眨眼,“他回来复命的时候你不也在吗,怎么可能没带到。”
是啊,他明明看见了的,可是客栈离这儿就这么点儿距离,叶桉就是爬也该爬过来了,韩渠思绪一转,脑子里闪过叶桉躺在地上匍匐前进的画面,心头忽地一阵灵光乍现,心想:她该不是在来的路上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韩渠啪地一声拍了拍脑袋,心想自己怎么先前没想到这个可能,他站起身来,不顾山墨的疑问拔腿就跑。
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悦来客栈,楚荷听了叶桉的话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客栈的大门栓上,好在楚荷在这混乱的关头还没有失去自己的判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