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那个曾经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人。
一阵刺骨的寒风刮过,周式却觉后背汗如雨下,他矢口否认:“哪里的话,我哪敢嫌弃小梦姑娘。”
自从韩渠定居在了客栈,周式每次见到小梦姑娘必定都是谨小慎微的,他正眼看着小梦余光却注意着周围,生怕一个不慎便让韩渠出现在小梦姑娘眼前。
最清楚林小梦的心思的便是周式,曾经,他听着小梦对韩渠的执念,手把手将那人的消息交给她,想到现在他俩离得这么近随时都可能见面,周式心里便更加焦灼。
一来周式怕小梦姑娘见到韩渠后变得更加痴心,毕竟,身为一个男人的他也不能否认,韩渠那张专门为了迷惑姑娘们而长的脸的确有几分吸引力,再者,韩渠和桉桉心悦彼此的事情在悦来客栈人尽皆知,他担心小梦姑娘知道后会伤心难耐。
周式脸上有过一丝难堪,一句话在嘴边嚼了半天,还是没能如意,只得轻叹一声,说:“你别误会,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林小梦茫然地看着他,重复道:“为我好?”
周式重重点头,暗暗估计韩渠和桉桉出门寻大黄也快要回来了,他心里着急,想拽着小梦离开又担心男女授受不亲唐突了人姑娘家,只得出声催促:“真的是为你好,你快走吧!”
林小梦委屈极了,周式这话不就是摆明了要赶她走吗,她眼眶里转着泪花,越蓄越多眼看就要夺眶而出的时候,叶桉和韩渠身后跟着大黄便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林小梦曾远远见过韩渠一眼,那人的脸从那时便印在了她的脑子里,如今再次见到他,且隔着如此近的距离,她心中一阵激动,豆大的泪珠断了线似的便从她的眼中滚了出来。
“你,你是韩少爷?”她的声音带着轻颤。
韩渠眉头微皱,托叶桉的福,自从她将自己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偶遇”他的姑娘便多了不少,因此当他看到林小梦梨花带雨地看着她时,他心中便有了主意。
既然是某人惹出的是非,他便定要拉她下水的。
韩渠低头微微一笑,抬手牵住了叶桉的手,十指相扣,他抬眼看向周式,语气询问:“这位姑娘是?”
林小梦目光锁住两人紧紧相握的手,韩少爷低沉的嗓音也没能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半分,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了街上卖rou的王麻子正在向她招手,他油腻腻的脸上带着猥琐的笑露出焦黄而参差的牙齿。
她嘴巴一撇,眼泪落得更快了,手里拿着早已被捏皱的锦帕擦了擦脸颊,跺跺脚夺门而出,周式心中一凛,看向韩渠时眼中的怒火藏都藏不住,追着离开的林小梦跑了出去。
叶桉被周式的目光怔住,后知后觉挣掉韩渠握住的手,看向他的眼睛里满是怨念,“你怎么这样,我以后还怎么见她。”
韩渠随意摇了摇头,不以为意,转身揉着身后一直被忽视的大黄的脑袋,幽幽道:“我是怎么见那些看我扎马步的人的,你就怎么见她呗。”
叶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裸考了六级,比韩渠的心情还要好~
☆、五十三则消息
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没什么温度,叶桉坐在客栈的门槛前,脚边趴着大黄,她看着日头渐渐落下,放在大黄脑袋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揉搓。
人都是会变的,特别是女人,想在几个月之前,叶桉看着大黄就觉腿软,恨不得能离它十万八千里远,可现在却能同它一起相安无事地欣赏夕阳。
可她对韩渠却不一样,前些日子两人经常待在一起也不觉烦腻,自从昨日他离开之后,她却觉得心里藏着一股没有来的失落感,做什么事儿都不得劲儿。
从除夕的前几天开始,韩渠没再待在悦来客栈,韩家的旁支不少,临近年关时府中需要忙的事情很多,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在继续待在悦来客栈里享受安逸。
于是,就有了叶桉蹲在门前的这幅场景,黄昏落日孤苦伶仃,思君不见君,脸上的愁云惨淡惹得大黄都不敢多瞧,楚荷却不是一个安分的小姑娘,她最大的爱好就是挑别人的痛楚戳。
楚荷同蒋朝在后院串完辣椒,洗净的手上垂直几滴水珠,冷风一吹冻得她直哆嗦,她缩着脖子吸一口冷气,在棉袄上擦干水珠,抬眼便看见叶桉坐在客栈门外,连背影都是满满的忧郁。
楚荷嘴角一挑,几步走到叶桉身边坐下,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朝着她眨眨眼,问:“怎么,人家韩公子才走多久,这就开始想他了?”
叶桉眸光微动,看向楚荷的时候却送了她两个大大的白眼,她牵起纤细如葱白的食指在楚荷手腕上的翡翠镯子上点了点,挑着眼尾暗讽:“和你相比我自愧不如,阿怀临走时连他娘留下来的遗物都送给你了,也没见你嘴上提过他一次,真让人心寒啊。”
楚荷轻嗤,暗笑这人的嘴果然毒,心料大概是真的戳到她心窝子上了,便识趣不再招惹她,只说明日要去城里买灯笼和春联,让她晚上好好休息。
如果放在往常,跑腿这种事情她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