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能把剑带走也无妨,只要给我接近那把剑的时间……”
这种说法,似乎小怜剑中蕴藏着什么人所不知的秘密似的,不过他身上怀有哥舒刀,也许懂得确实比大师兄和阿姨多也说不定……
“我发过誓,我会守住你最重要的东西,我不会背弃我的誓言!”
听起来好象我应该为此马上五体投地、痛哭流泣似的,我可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手倒是不抖了。
“碧血丹青照汉心”总结起来分为以下几个步骤:
首先是选料,这步由无双宫来负责(由于料已选出,选料过程略过不提);
共次是调味,目前我正做着的活儿。用膝盖想也不难理解,生牛rou有什么好吃的?总得靠味料来调味才行。而且因为人体体表温度各有不同,如胸腹体温较高、四肢体温较低,我跟阿姨建议做这道菜最起码要调三九二十七种料,种种各不同、味味有相通,这样才能利用不同的体温引发最佳的嗅觉及味觉效果,取得相辅相成之效;
再次便是利用人体自然的凹凸构造将牛血与调好的味料相混用毛笔施于人体之上,由冰老老实实按相思的意思,接下了这个差儿;
最后是将生牛rou切成薄可鉴光的片状布于人体之上,这道菜就大功告成。没得说,没人能跟相思争,这活儿属他了。
我使出了看家本领拖延时间,一口气配了九九八十一碗调料,直到最后再也掰不出招儿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张Jing美异常的白玉上仰躺下来。
那是一整块莹白通透的玉,雕琢成四周微凸、中间略凹的模样,我不知该怎么称呼它。而且完全没有触手生寒,我只着层轻纱,躺在其上,感觉却是格外的温润宜人——不知道相思那柄刀子能不能撬得下一块来?要不呆会儿打暗号叫相思假装失手一刀砍到我身下的这块白玉上试试看,我想它一定挺值钱……
八十一碗调料在我的右手边三尺处一字排开,长长一溜,有些下面放了个小手炉“咕噜咕噜”给它加着热,有些碗置入盛满冰的铜瓠里保持着低温,有些以竹器为容器,有些盛在冬瓜、西瓜挖成的盅里,空气中一时盈满酸甜苦辣咸交织而成的味儿,我“咕嘟”咽了口大大的唾沫。
想我吴大用配的酱油让师兄们连下三大碗白饭都不含糊,现在使出全副能耐配的调料可想而知里面的含金量多高。
不过,我可不乐见那些或冷或热或冰或烫的调料往我身上招呼——万一美人们经受不住食欲的诱惑不管牛rou人rou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咬得我体无完肤死无全尸那可乍办为好?
这时,相思举着刀、由冰握着笔一左一右围上我身边。
那头绝世好牛,也“嗒嗒嗒”的,步步接近过来。
那头牛……无论怎样的绝世好牛,无论在它身上用了什么香什么薰,只要它是牛,就绝对缺不了属于牛的体味,何况无双宫大概出于原汁原味的角度考虑并没有对它用到什么薰什么香……
——很臭啊,很臭很臭很臭啊!
我感到它喷出的响鼻一阵阵喷到我头上,头顶一阵一阵凉,头发一下一下散了又拢、拢了又散,前所未有的恐惧浮现在心中,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头血淋林的牛尸横陈在我身上的可怖场景——
右手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那只手的皮肤清爽、柔韧、细嫩而滑不丢手,我本能地反手紧紧握住,战栗从我的身上一波波传过去。接下来,相思的脸在眼前不断放大,可是隔着一层纱,近了,反而瞧不仔细。
“大用……”低低的,细细的,他整个身子俯在我身上,略凉的体温随着熟悉的月下香一道传来,忽然我兴起一种拥他在怀的冲动。
就象抱着旺财一样,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幸好,这个世界并非只剩下我一个,至少,至少还有你……
“大用!”相思的音略略拔高了些——什么时候离我耳边这么近了?我省过神,蓦地发觉双臂不知怎么的,紧紧将相思箍在怀中,慌得我忙不迭地错手放开,口中连连道歉:“相思对不起,不关我的事儿,我刚才觉得有些冷,习惯性动作,习惯性动作……真的,我可以发誓——”
小气相思不会高兴我把他比做旺财,尽管抱着他们的契合感是那么的肖似——嗯?小气相思怎会知道我方才把他比做旺财?真真,我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被小气相思吓傻了我真!
相思依旧趴在我身上不起来,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从他胸口处传来的“咚咚”心跳,很快,快得我口干舌燥,连呼吸也随他一道急促起来:“……相、相思?”
“……相信我。”模模糊糊听到这么一句含糊的,我想着,可能我发梦吧,耳上一痛,却是相思在我耳垂上咬了一口,接着听到“嘶啦”一声,相思手起刀落,不知挥了几刀,布屑纷落,整个上身飕飕白纱滑过的质感,先是前胸一冷,然后背部一凉,后背与微温的玉触了个实,温凉的质感令我微微打了个颤。没等我惊呼出声,某种物事在我胸膛上蜿蜒游移,丝丝缕缕,shishi痒痒,坏心眼地刚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