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
初岚双眼一亮:“太好了,我正巧不想结婴,今日就借您吉言。”
栾掌门:“???”
就在此时,席上涌出一道Jing纯的灵气,空气中传来隐隐的阵法波动。
栾掌门扭头,只见紫衣尊者从太虚宗回来了。
紫衣眉眼间略带疲惫,扫过场中sao乱,顿了片刻:“这是?”
栾掌门自觉无趣,重重一拂袖,回到席上,不咸不淡:“闹了点小别扭。”
紫衣尊者每当回事,随口笑道:“小辈们闹别扭,就由他们去吧,我们插手,便是掉价。”
“……”栾掌门脸青了。
而初岚施施然回到椅子上,拍拍岑照含的肩,再没多说。片刻后,两人又开始交头接耳,低声怪笑,不知道在说什么。
旁边,温姹捏着椅子扶手,一直盯着岑照含。
她有一点点懊恼。
当时若是管了岑照含的闲事,如今也能与清岚一同说笑。
似是感到温姹的视线,初岚抬眼看过来。
“……”温姹猛地扭过头。
谁稀罕。
——
太虚宗,幽峰文萱洞府。
这几天来,文莆日日夜夜守在文萱洞府,生怕一个不小心,文萱疗伤出了什么岔子。
自打文家被灭,文莆回忆起不少小时候的事,更格外珍惜他唯一的堂姐。
他坐在椅子上,对着床上平躺的文萱。
“姐姐以前还送我龙须糖吃。”
文萱面色惨白,半响,缓缓睁开眼,眼底划过一丝恶意浓重的笑。
她声音嘶哑:“堂弟,龙须糖是什么?”
文莆心一沉。
堂姐勉强从滔天魔火中捡回来一命,修为尽失,半身被魔气入侵,记忆也混乱。
她不记得功法道术,不记得师父师兄,却记得他是她堂弟。
文莆描述了龙须糖的酥甜口感,“文萱”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好想记得,可我已经记不起来了。”
她长睫搭着,浑身颤抖。
“堂弟,你不想报仇吗?”
“你会给文家报仇吗?”
她每说一个字,文莆心中便挨一刀。这段时间里,文莆只要一闭眼,眼前就是文家灭门的惨状。睁开眼,文萱又提醒时时刻刻提醒着文家已经不在的事实。
但文莆只顾着安慰文萱。
他是个男人,不可以软弱,也不可以崩溃。
见文莆陷入仇恨中,痛苦又愤恨的模样,巫千星安心闭上眼。
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文莆便能自行走火入魔了。
待他入魔,就将他体内的火灵根取出来,为五冥果做药引。
他这么想着,就听到洞府外响起一串脚步声。
巫千星披着文萱的皮,不能放出神识,但隐隐感到一阵大乘期的气息。
太虚宗唯一一个大乘,便是紫衣尊者。
巫千星闭眼不语。
几人通报了进来,文莆起身,与紫衣尊者说话,又同一个女修说话。
巫千星蹙眉,这女修的声音耳熟,气息也熟。
他睁眼,一个白衣青披的女修映入眼中。
顿时,巫千星怒从心中来。
此人,就是几年前他来夺吞天瓶时,那个耍他□□的练气期女修!
没想到她都金丹了。
巫千星眯了眯眼,他虽然披着文萱的皮,不方便行动,但整治一个金丹蝼蚁还不简单?
他掩在被褥下的右手轻轻掐动,一只十二条腿的狰狞长虫钻进床中,沿着墙角向初岚爬去。
长虫离初岚越来越近,巫千星唇边的笑越来越大。
——啪。
长虫被弹飞了。
初岚平平无奇的披风亮光一闪,金线流动,转而隐去。
巫千星:“?!”
竟还是个天级法衣,这女修倒是受宠。
他赶忙召回长虫。
初岚懵懵地抬头,刚才是不是有个蚊子被她披风弹跑了。
她掸了掸衣摆,好家伙,这披风还是个多功能蚊帐。
她转向床榻间。
刚才初岚思考了不少救治文萱的法子,其中最快捷的,就是用嗜日吸收文萱身上的魔气。
但此法不方便在众人面前施展,因此她委婉向紫衣尊者和文莆提了句:“我能单独和文萱待一会儿吗?”
巫千星一听,心道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些闲人碍事,等他们一走,他就能光明正大催眠初岚,再种魔种。
天水灵根,正好给他当傀儡。
“好……”塌上文萱传来虚弱的声音。
文莆和紫衣尊者对视一眼,退出房间。
木门吱吱呀呀关上,将阳光彻底挡在屋外。屋子里昏暗,巫千星缓缓坐起来,一双漆黑的眼中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