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分不悦,冷声:“误会什么?”
看他这幅样子,阮羡鸾心下一紧,原来,他竟是这么介意吗?
她本想着今日把男主角叫过来,好好的掰扯清楚,免得江婉婉再生误会。毕竟那日初到怒风崖,她听到江婉婉有些委屈的说“陵哥哥,我们似乎不像从前那般好了”时,阮羡鸾便已知道,即使自己再怎么疏远沈陵,似乎江婉婉还是误会了。
原身便是仗着沈陵的君子端方、不忍心讲话说的太难听,所以一直心存侥幸,痴缠不放。让沈陵陷入了更加艰难的追妻火葬场,所以这次换了自己,阮羡鸾决定大方的成人之美,不再去死缠烂打。
只要自己这个恶毒女配不搞破坏,对大家都好。
见沈陵面色有些难看,阮羡鸾连忙又为他倒上一杯,解释:“从前我多关照师弟几分,却不想被许多人误解为我对你……有意,尤其是江师妹。怕是也令沈师弟烦忧,如今借着沈师弟结丹之喜,正好澄清一番,免得再给沈师弟徒增烦忧。”
她嘴唇上扬几分,解释道,却不想沈陵听了,眼中愈发的晦暗不明,甚至下意识的抓住眼前那截皓腕,有几分质问的意思:“什么?”
美人皓腕,落在沈陵眼中,有些刺目。
“就是……男女之情啊。”阮羡鸾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补上一句:“沈师弟放心,我绝无此意,只是你初来乍到,我多关照了几分罢了。沈师弟万万莫放在心上。”
沈陵听着她的解释,说不出话来,眸中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觉得自己心口闷闷的,有些痛,甚至大有破裂之势。
他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开口:“师姐便是如此想的吗?”
阮羡鸾察觉到眼前的人似乎反应有些剧烈,却还是点点头:“自然是的,沈师弟与江师妹情分非比寻常,无人能及。”
她依稀记得,原著中沈陵可是从来没对阮羡鸾有过心思的,就连世人将二人一同提起,他都是极为厌恶的。
只是眼前的沈陵,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握着杯子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他压下心底翻涌的不知名的情绪,觉得陌生,这种脱出控制的感觉,只有在上辈子才有过。
前世沈陵迈入化神,成了名副其实的沈仙君,人人敬他、爱他,将他供在神坛之上。
他是修仙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星,更是修仙界的希望。
在他入化神的第二十年,问仙宗的徐元清长老已是苍老不少,再无力追求缥缈的仙途,只想着安度晚年。
“沈陵,你的修为已然举世无双,再无人能与你为敌,只是,你当真不回头看看江婉婉吗?她陪了你一辈子啊……”他看着沈陵,叹息一声,“若你对婉婉有意,那便与她结为道侣吧,如今她也元婴了,再不会拖你后腿。”
徐元清,是在劝沈陵,与江婉婉结为道侣。
只是沈陵那时,有些迷茫,他已经忽视江婉婉很多年了。
江婉婉自从阮羡鸾叛出师门后,再也不缠着他,只是一心修行。
到如今徐元清提起,沈陵才想起,江婉婉已然元婴前期,更是将一生时光都倾在他的身上。
他不知道对江婉婉到底是种什么情感,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性的保护一个人,甚至分不清那到底是爱、怜惜,还是习惯。
他问江婉婉,江婉婉说,她只想伴着沈陵,不愿与沈陵结为道侣,怕拖累了沈陵,若他怜惜,便为她写下一纸婚书即可,她留作念想,便好了。
江婉婉知道,是他不愿意,于是给了个台阶下罢了。
一纸婚书,捆绑不了沈陵,在他眼里,更是普通的如一张草纸,给便给了。
何况他早答应过江父,要护江婉婉一辈子,婚书对他而言,和一份保护契约差不多。
是夜,他起草了一纸婚书,烫金的凤凰纹路在他指尖摩挲,勾起他的回忆来。
他记得在他多年前,也有一个妻子,是他的大师姐——阮羡鸾。
只是那时他写的那纸婚书不过是房间内寻常的宣纸罢了,却哄的她巧笑嫣然。
他筑基的时候,不知为何,竟与大师姐春风一度。
即使这样,也不愿为难他,撑着满身骄傲说:“沈陵,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娶我。”
倾城之姿,明媚肆意。
只是大师姐似乎也不懂得怎么爱一个人,虽然无微不至,却愿意为他奉上一切东西,隔三差五便是灵气丹药,还不许他拒绝。
他只能收下,等来日强大起来,再报答阮羡鸾。
于是他努力修行,却不想,老天爷不给他这个机会。
何况,因为他,江婉婉早与阮羡鸾水火不容。
无涯之上,阮羡鸾与江婉婉在争执中依旧为他摘下玄阳仙草,崖下的妖物出现,事发突然,他只能救下离得近的江婉婉。
甚至来不及抓住阮羡鸾,只能任她跌下山崖,却无能为力。
那时候江婉婉与阮羡鸾已水火不容,他冲江婉婉放出狠话:“江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