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就开心了。
楚玉先是否决了装病,因为装病风险太大,大夫一看就看了出来,然后又对摔伤、烫伤等方法嗤之以鼻,她是要搞楚家人,不是要搞自己,而且,她可怕痛了,这要让她搞,她肯定下不了手。
于是临近元宵节,楚玉总是整日整日的嘟着唇趴在美人榻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霍秀觉得她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心里揣测楚玉的想法也不得其果,在怀疑和思虑之下,没来得及阻止,于是就眼睁睁地看着楚玉把自己弄成了猪头。
那是正月十五的前一天,霍秀像往常一样去叫楚玉起床,可撩开厚重的床帘,就看见楚玉白嫩的小脸上,通红一片
——上面出现了许多大小不一的小粉团,整个脸都肿了起来,楚玉这小笨蛋,可能睡梦里面自己都难受,忍不住伸出手挠阿挠,把脸挠得更加红了。
霍秀一看,都要吓坏了,也顾不得楚玉休没休息好,连忙将她叫醒。
楚玉被叫醒时,看见霍秀那副吓惨了的模样,心里还憋着笑,忍得不行,她自己作出来的,她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当下一秒,她被霍秀赶到梳妆镜面前时,看着镜子里肿成猪头的自己,楚玉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不就是海鲜过敏,怎么会这样严重???
楚玉的手摸上自己的脸,脸上白嫩的软rou红肿一片,鼓鼓地涨了起来,尤其是嘴巴,肿得和两只小香肠没有区别。
嘤TAT
楚玉表示她现在后悔了,都怪自己,昨天没控制住,多偷吃了两只虾,现在就肿成了猪头。
她本来就爱美,如今见自己这副模样,和她想象中的病美人模样一点都不一样,根本小猪和就没有区别了。
她也想要我见犹怜,想要弱不禁风,而不是肿成猪头。
想到这里,楚玉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她撇着小嘴,大眼睛眨巴几下,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的就要流。
霍秀不懂什么是过敏,本就心惊她现在的模样,再一瞧见她哭,平日里极其冷静的他,顿时慌张了起来。
一把拦过她,用手将她的眼睛蒙了起来,不让她看此刻自己的模样,也不让她哭,只是楚玉纤长浓密的眼睫,几番从他的手心扫过,弄得他有些痒。
不知过了过久,手心终于没有温润的ye体涌出,楚玉也冷静了下来,霍秀终于松了一口气,放开了捂着她眼睛的手,从她脸颊划过,红肿着,有些烫。
而对于楚玉来说,霍秀的手一直很冰凉,平日里她觉得这样不好,但现如今她脸肿得难受,还有一种莫名的焦灼感,霍秀的手从她脸上划过,楚玉就觉得很舒服,还忍不住又往他手上蹭了蹭。
把脸上流的金豆子都蹭掉了,但眼睫上还是盈着泪花,虽然是她自己作的,但看起来也是好不可怜的模样,让人见了无法不心疼。
霍秀就是一个典范,看着楚玉委屈难受的模样,他心里就有些着急。
本来是想赶快去请王大夫来看病,但是看楚玉模样又觉得她难受得很,于是霍秀就先去院子里的井里,打了这初春清早的水,自然是冰凉刺骨。
他将棉帕用这冰水敷了,贴在楚玉的脸上,眼瞧着她不那么难受了,才去找王大夫。
只是这不找不知道,一找不得了,楚老太太这些天本就将楚玉看得紧,这下消息马上就传进楚老太太的耳朵里了,然后又由楚老太太的院子,传到了魏姨娘那里。
于是,楚玉门可罗雀的琅玉轩终于热闹了一次
——她穿书以来,老太太和魏姨娘踏足了她的琅玉轩,当然,楚婉莹这块狗皮膏药少不了。
她们推门而入时,王大夫正在给楚玉看诊,而霍秀则一直在用沁水的棉帕,给楚玉冷敷,这水端上来久了,就不凉了,霍秀又重新去打,反反复复了好几次。
以是楚玉的脸也消了些肿,不那么像猪头了,只是上面还是密密麻麻的布着些小粉团和小红点,看上去还是不容乐观。
楚玉这副尊荣,都快令推门而入的老太太气晕了过去,差点破口大骂。
看着老太太和楚婉莹此刻气急败坏的模样,楚玉稍微找回了点快乐,肿一场恶心他们一家,楚玉觉得自己还是值得的,
而且这过敏就是发作时看起来可怖,实际上消退得很快,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只是......楚玉手放上自己的脸,这里离了冰水降温就痒得厉害,楚玉想,这几天应该会有些不舒服。
老太太气得直接剜了楚玉一眼,心里火气大得很,也来不及置问她,只急切地询问王大夫,
“她这病什么时候能好?”
啧啧啧,楚玉心里感慨,这人都不关心自己亲生孙女生了什么病,一来就是问多久能好,真是将“利益”两字放在了脸上。
听见老夫人问话,王大夫心里知道老太太是为了明天的宫宴着急,他也就细细观察楚玉的皮肤状况,这红肿消去至少需要两天,要是完全看不出来的话,那就说不定了,少则三五天,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