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眯眯的问:“聂先生, 你在忙什么呢?”
聂怀安很稳, 脸上没有表情, 戴着一副眼镜看着他, “我跟你说, 你听得懂吗?”
周平安说:“就是听不懂我才问啊, ”他凑过去瞅了一眼, 清一色的英文,一撇嘴,“好好的汉字不认,逮着个英文看什么?”
聂怀安都给他气乐了,轻笑了下,不搭理,继续看自己的。
周平安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往他旁边一座,问:“你怎么跟我宋队认识啊?”
聂怀安顿了下,终于有了点反应,抬眼看他,“宋队?宋衍?”
“对啊,我最帅最酷最狠的宋队。”周平安说,“我可是他一手教育出来的,根正苗红的好青年。”
聂怀安极度诧异,忍不住想,地球还真小啊,转来转去,就这么几个人在这圈子里。
聂怀安轻轻笑了笑,没说话。
“你笑什么?”周平安问。
聂怀安收回视线,翻阅着文件,反问:“难道当着警察同志的面,我连笑的权利都没有了?”
“那倒不是,你尽情的笑,不过要是没缘没顾的,那显得你这个人怪傻的。”周平安说。
“……”聂怀安抬头横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端起咖啡抿了口,说:“我还有公务要忙,麻烦你出去。”
“我怎么能出去?你现在是我重点观察对象,我得在这盯着你。”周平安理所当然道。
聂怀安好笑又气愤的看他,“我什么时候成你重点观察对象了?”
周平安继续理所当然,“你酒驾,现在无证驾驶,作为一名交通警察,你说呢?”
聂怀安收回视线,继续喝咖啡,不打算再搭理。
周平安也拿起咖啡喝,问:“你跟宋队是朋友吗?”
聂怀安思考了下,“谈不上。”说完这句,又改道:“也算是吧。”
周平安惊讶的看着他,“你这么的缺德,宋队怎么教了你这样的朋友?”
聂怀安脸色一沉,瞪向他,瞪了一会儿,冷声哼道:“真不愧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脸皮都厚的让人生气。”
“你是说我跟宋队脸皮厚?”周平安吹着咖啡,吸溜吸溜的喝。
聂怀安对这句话没搭理,喝口咖啡,继续看文件。
周平安也没再打扰他,就坐在那喝着咖啡,吹吹吸溜两口,再吃吃又吸溜两口,接着吹吹继续吸溜两口。
聂怀安,“……”
安静的书房里只有周平安吸溜吸溜喝咖啡的声音,聂怀安本来就心烦意乱,给他吸溜的心烦意乱,某个时刻,忍无可忍,笔一撂,拧眉问:“你喝的是面条还是咖啡?吸溜吸溜的什么?”
“咖啡。”周平安还把手上的咖啡递到他眼前看,“看看,不是面条,妥妥的咖啡,我亲眼看着那个大姐磨咖啡的。”
聂怀安,“……”
周平安说完喜滋滋的笑了笑,继续坐在那吸溜吸溜的喝咖啡。
聂怀安的脸色铁青,没办法,只能继续拿起笔开始看文件。
这个什么周平安像是没有脸皮,你越跟他较劲他越嘚瑟,干脆就不理。
把咖啡喝光,周平安舔舔嘴唇环顾四周,复古的装修,清一色的纯木家具,书架上好多书,他学历不高但知道在别人家不能随意乱翻,就老老实实的坐在,观察完书房就观察聂怀安。
周平安心想,光看长相,聂怀安这人是没得挑,怎么竟不办人事。
沈辞抬起手看腕表,下午15:33分,他慢悠悠的喝着水,对宋衍说:“留周平安小朋友吃饭吧。”
继续刻字的宋衍点点头,他正在专注的给周平安用子蛋壳刻[永远是兄弟]这几个字,然后做成钥匙扣。
沈辞坐在一旁看着专注刻字的宋衍,过了一会儿,他拿了包烟拆开,叼了一根在嘴里,拿过打火机点燃,慢悠悠的抽着。
宋衍稍微偏过头看他,沈辞扬了扬手里的烟,他摇头,问:“烟瘾犯了?”
“没烟瘾,偶尔就想抽上一根,这不今天被周平安说的,就想咂摸咂摸烟味。”沈辞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漂亮的眼睛含有一抹水光的看着宋衍。
宋衍嘴角稍稍勾起,有点心痒难耐的意味,但对沈辞抽烟,他是不太赞同的,可又不想他不高兴,便说:“咂摸吧,就抽几口,毕竟这玩意不是好的。”
沈辞嘴角微微勾,“嗯”了一声,慢条斯理的抽着。
宋衍则认真刻着,打磨,把一个看起来没什么用的弹壳做成了漂亮的钥匙扣。
沈辞凑过去看了看那打磨的光洁的弹壳,又看了看上面的字,微微笑,“我也想要个钥匙扣。”
“好,给你做个,我先给平安做完。”宋衍说。
沈辞“嗯”了一声,问:“你说我们的钥匙扣刻什么字好?”
“不刻字,我就给你打磨的光滑整洁,简简单单一样好看。”宋衍头也没抬说道。
沈辞抽口烟,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