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笑了笑:“你觉得呢?”
小恬似乎就听明白了,于是又问:“那你到时候能和孟姐一起来参加我的婚礼吗?不然到时候就孟姐一个人来了……”
费明议没回答,因为孟遥打完电话从工作间走了回来。
看到费明议和小恬站着说话的样子,孟遥有些意外。
小恬开了口:“孟姐,我问费先生能不能和你一起来参加我的婚礼……”
她有些忐忑,觉得自己到底还是有些莽撞。
孟遥也有些哑然,没想到走了没一会儿,小恬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自然知道小恬的意思,婚礼现场多热闹,她想有人能陪陪她。
小恬是邻省人,住在一个小镇上,其他员工住得远没法前去,到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人。
费明议将她怔怔的样子看在眼里,只又问向小恬:“结婚是什么时候?”
小恬说:“年初八那天。”
费明议便又说:“我看看,如果那天有空我就去。”
边说,边又看向孟遥。
没把话说死,给谁都留了余地。
只是去的意味到底太浓。
孟遥没想到他会应下,下颌紧了紧,最终没说什么,只将手中的U盘交给小恬,让她待会快递寄出去。
费明议站了没一会儿又走了,说是约了人。
孟遥没将东西还他,料定他不会再拿走。
推推拉拉,她从不擅长。
等他走后她也只将酒分了下去。
她不知道他这次来得用意,好像就是拿了几瓶酒过来让她给员工当年礼。
对他来说好像这并不是件值得一提的事,可是到底不能细究。
孟遥并不能太看得清费明议在想什么,若即若离,暧昧不清。
让人不知道到底应该怎样应对。
之后几天费明议依然消失不见,没有打过电话,没有露过面。孟遥并无所谓,只是如常的过着日子。
小恬他们早已放假,她一个人留在工作室里,继续从早忙到晚。
年味越来越浓,她似乎浑然未觉,外界热闹纷杂,都与她无关。
等到年三十那天,她终于给自己放了假,拒绝了几个朋友喊她回家一起跨年的邀请,早早的回了自己的住处。
她在工作室附近租了一间房,是个老小区,租金比较便宜。
待得时间并不长,每天早出晚归着,时常不回来过夜。
推开门,里面是冷冷清清。没有欢声笑语,也没有阖家团圆。
寂静到可怕。
钥匙放在鞋柜上的玻璃盘盏里发出清脆的响声,孟遥似乎已经习惯,只是默默的换了鞋,又将相机包放下。
房子不大,陈设也很简单,除了房东一开始置办下的东西,她没有添置太多东西,像是随时准备好要离开一样。
那些年颠沛流离四处奔波的日子太过深刻,居无定所的印记就像是刻在了骨子里。
她也想有个家,可是她的家又在哪呢。
她开始打扫卫生,擦窗户,擦桌子,拖地,洗衣服洗床单,里里外外,就像所有家庭迎接新年一样。
等到一切忙好,已经下午两点,洗了个澡,又去了一趟附近的超市,准备购买些东西迎接她一个人的除夕。
费明议的电话是在她排队付钱的时候打来的,嘈杂的背景乐中,他的声音自电话那头传来。
她没有将他的号码存入,可还是一眼认出。
他问她:“在哪?”
她回:“在超市。”
他又问:“哪个超市?”
她报了名字,他就说:“我过来接你。”
他似乎在开车,周遭是嘈杂的车流鸣笛声。
孟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继续排着队等着付账。
等到付完钱出来,费明议的车已经停在出口处。
他靠在车前,微弯着身,正在低头打电话。身上穿着件新的大衣,利落挺拔,整个人格外Jing神。
他人高,又帅,这里来来往往人流如梭,自然吸引了不少注意力,他倒像习以为常一般,浑然没在意,只心无旁骛的听着电话里的动静。
孟遥的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正是他拨来的电话。
费明议也像有所察觉,猛地抬起了头,待看到站在门口的她时,眼睛一亮,笑了。
光芒在他身周亮起,绚烂又耀眼。
此情此景,倒真像是一个男朋友等着接他的女朋友一样。
孟遥只觉刺眼,低头摁掉他的来电走上前去。
自然也有人注意到了她,又是一阵艳羡。
俊男靓女,世人从来欢喜。
费明议已经走上,接过她手中的袋子,又道:“孟小姐,今晚只怕得跟我回去一起吃顿年夜饭了。”
孟遥正想着袋子要不要给他拿走,听到这话顿住。
费明议目光灼灼,倒是